第三三九章 一语点醒梦中人(2 / 3)
试想,若让这刺客逃过了这次,下次又谋杀皇帝呢?
他于忠九族怕是都得被夷尽……
再者,于忠总觉得昨日皇帝对他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举动和李承志有很大的关系。
好似就是李承志颇有深意的偷瞄了高肇一眼,恰好被皇帝看在眼里,才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般一想,好似要感激李承志才对?
……
李承志跪坐在偏房,露着胳膊,让高文君换着药。
一门之隔,便是皇后休养之处。
皇后只被治了一半,自是不可能扔下不管。等被皇帝审了一通,又指点着女医官割开皇后的伤口排完脓,上完药,就已是入夜时分。
到此时李承志才知,后宫竟然宵禁了?
光是一个昭阳宫外,竟足足守了上千禁卫。
也不只是值守这般简单,而是除皇帝有诏外,任何嫔妃、内官、太监、禁卫、宫娥等不得离开属宫。
等于皇帝不但禁断了内外,连内宫诸司、诸监、诸殿、诸宫之间也隔绝了。
毕竟皇宫内出了刺客,皇后差点一命呜呼,如此戒备倒也不奇怪。
李承志觉的怪异的是:皇帝把他这个外臣禁在宫中算是怎么回事,而且还是皇后宫中?
若查不清刺杀案,宫禁定是不会开的,等于他得宿在昭阳宫中好几日?
皇帝就不怕有人多嘴,最后传成风风语?
这般多的禁卫、女官、宫娥等,李承志便是有孙悟空的本事也绝然干不出点什么来。
李承志就是觉的皇帝这个举动太奇怪了,好像故意把他锁在宫里似的……
一阵猜疑,高文君便换好了药。李承志照例说了一句:“劳烦了!”
若按往常,以二人相敬如宾的默契,高文君定是会回一句“郎君客气”,但今日等来的,却是一声冷哼和好大一个白眼。
不,好似是昨日皇后遇刺后,高文君就猛的转变了态度。
每次冷哼,那欲说还休、似嗔似怨、似羞似恼的表情,分明就是因为什么吃了醋,恨不得咬李承志一口。
李承志一头雾水:我干什么了?
感觉关系突然就近了好大的一步。也就是在宫里,地方不合适,但凡换个地方,李承志说不定就动手动脚了……
女人心,海底什!
心里腹诽着,李承志也随高文君出了偏房,准备再到皇后房中再看一眼。
破伤风没那么好治,除了防治持续感染,痉挛的症状也会持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好在有蔓陀罗花,安定效果奇佳。但凡发病就给灌上一口,就算皇后身体绷的跟铁一般,至多一分钟就能松弛下来。
就是副作用有些大,每次皇后都忍的好不辛苦。有两次,李承志甚至听到皇后发出过若有若无的呻吟……
真是罪过!
刚出了偏房,又有女官来唤他,说是颍川王有召。李承志给高文君交待两句,让她先看着些。然后又向禁卫报备,才出了昭阳宫。
宫禁便是如此:无皇帝诏令,每一座殿,每一座宫中,皆是外人不得入,内人不得出。
便是有诏,不论至何处,身侧都有禁卫与黄门黄同监守,以防里窜外联。
就如此时,便是元雍与于忠,只要入宫,不论见的是谁,身后必跟着三四位。且与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会记录在案。
感觉皇帝就跟惊弓之鸟似的,看谁都像刺客……
“这针是否被人调换过?”
李承志拿着那针,狐疑的看着元雍,“殿下莫不是怀疑,是下官换的吧?”
从皇后伤口里取出来之后,经手过的也就只有他和高文君。元雍这样问,意思已是直白到不能再直白了。
元雍也没否认,冷声笑道:“便是孤都有嫌疑,何况你?少啰嗦,孤就问你:王显、徐謇都称此针无毒,独有你,为何称此是‘毒’针?”
原来是想通过这枚针调查刺客的来路?
别说,确实是一条思路。
雕磨的这般精致,这针明显不是一两日就能制好的。而那女官一直在昭阳宫当值,日夜都有同值的女官在侧,定是没这般功夫的。
查她何日出过宫,或是与里的何人接触过,自然就能锁定大致范围。
心里想着,李承志随口回道:“此针确实未浸过毒!”
元雍眼睛一瞪:“那殿下如何中的毒?”
“是铁锈!铁锈好似无毒,但入血中,却堪称巨毒,就如军中所用箭矢,有时会浸金汁。
若是金汁经口而入,至多也就是腹泄几日。但若浸入血肉,必是九死一生……铁锈也是这般道理……”
这两个都领军打过仗,自是知道金汁是什么东西,皆是一脸错愕:“竟是如此,但一众侍御(太医)为何不知此理?”
“侍御所医,皆为身娇体贵之人,怎可会有金汁、铁锈入肉之疾?殿下该去军中寻问底层医卒才对……包括这针!”
李承志指着上面的倒刺沉吟道,“二位不觉得,这针若是放大数十倍,岂不就是有破甲之效的狼舌箭……”
“你给孤噤声……”
元雍骇的头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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