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寒纱绕柱恋轩榥,暖薰缠烟怨暮长(2 / 3)
了,老子的女人轮的你来品头评足?
一股怒火直往头上涌,刚刚对高猛生出的那丝好感瞬间消散。李承志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老子还就不信邪了?
这一豁出去,脑子好像突然间就开了窍:
诗中不能见“碧”,那翠呢,青呢,葱茏黛柳绿呢?
不能见裙就用裾,不能见扇就用羽……
这不就有了么?
哈哈哈……
李承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心中虽怒,脸上却是笑吟吟的:“羊右丞过谦了,晚辈才薄智浅,不敢与曹植相提并论,至多也就是偶有一得。
晚辈更不敢点评羊右丞之佳作,倒是羊右丞若何时手短,晚辈说不定就能尽点微薄之力……”
羊深脸色一变,刹那间通红发紫,仿佛染了一层血。
李承志将方才那一句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什么时候点评你老婆的时候,我说不定就能帮点忙……
便是气的肺都要炸,羊深还偏偏发作不出来。
论岁数,他今年三十有四,与李始贤一般大小,李承志自称晚辈并无不妥。
但就是这声晚辈将他逼到了墙角里:李承志分明在骂他以大欺小,臭不要脸……
高猛顿时一喜:李承志都气的骂人了,说明是作不出来恼羞成怒了。刚要出相讥,但嘴都还没张开,却见李承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一声清喝:“好酒……”
众人猛的瞪大了眼睛:这是……要开始了?
李承志真作了出来?
他虽未踱步,但这前后有没有七息?
一众宾客似是撞到了奇景一般,不由自主的往前挤去,生怕错过了看热闹的好机会。
李承志放下酒杯,看到张京墨正拿着一把绿团扇给他扇着风,四目相对之时,俏脸上升起一抹羞红。
敛尽春山羞不语,人前深意难轻诉……
一刹那,李承志文思如泉涌,灵感似井喷。他一指张京墨:“翡裾轻摇衬娇娘,翠羽稍摆引微凉……”
“好诗!”
刚念了两句,猛听赞声如雷……是真的如雷,震的人耳膜隐隐发痒的那一种。
众人怒眼看去,才发现是奚康生。
“镇守?”
杨舒满脸怒色,恨声怒道,“即兴作诗最忌受扰……”
“啊……哈哈?”奚康生竟也不恼,讪讪笑道,“一时兴起给忘了……嗯,李承志这诗好不好?”
合着你都未仔细听?
杨舒一脸无奈:“才只两句,还看不出来。但听着尚算工整……”
“哈哈……工整就好!”
确实很工整:裙代裾,扇代羽,翡裾对翠羽,而且极压韵。
已有好事者开始给李承志计算了:“写了几种?”
“碧裙、佳人、碧扇……三种了……”
羊深与高猛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都难成这样了,李承志还能作的出来,而且还这般快?
“才只是两句而已……”高猛冷声哼道。
已然有了腹稿,即便真的天降惊雷也影响不到李承志。听到身侧传来倒酒的声音,他微一回首。
高文君一手执杯,一手提壶,酒液似一道银钱,直流而下,玉手、玉杯、酒光、月光相映成辉。
灵光一闪,李承志朗声吟道:“芊芊柔荑执瑶觞,潺潺琥珀漾银光。”
郭存信激动的拳头都攥了起来,颤声数道:“柔荑对素手,玉爵对瑶觞,琥珀对佳酿,月芒对银光……七种了……”
李始贤看着李承志,就跟看神仙一样:“恂祖附体了?”
知他说的是祖居李氏始祖李恂,郭玉枝银牙恨咬,差点给他一耳光:“魔障了,这是你儿子?”
李始贤兴奋的直打哆嗦:废话,我还能不知这是我儿?
问题是,儿子为何能出口成章,而爷爷我却连半句都想不出来?
李承志接过酒杯,齐齐打量着高文君和张京墨,暖暖一笑:“倾城、绝色贺端阳!”
旁人都只道李承志是酝酿之故停顿了一下,但高文君与张京墨却知,倾城与绝色分别指的是她二人。
这次就连高文君的脸都红了。
李承志端起酒杯浅啜一口,又抬臂环指,指着那些眼中狂放精光的贵妇娇女:“满园姝丽赏芬芳!”
而后他又回过身,先指柳树后的那扇纱窗,再指已落至一半的残月:“寒纱绕柱恋轩榥,暖薰缠烟怨暮长!”
一时间,满园寂静。
郭存信手握笔管,却抖的拿都拿不稳,墨汁甩的到处都是。像是生怕忘了,口中还不停的念着:
翡裾轻摇衬娇娘,翠羽稍摆引微凉
芊芊柔荑执瑶觞,潺潺琥珀漾银光。
倾城绝色贺端阳,满园姝丽赏芬芳。
寒纱绕柱恋轩榥,暖薰缠烟怨暮长!
郭氏本就是世儒之家,郭存信更负才子之名,便是李承志之作再惊才绝艳,也不该哪此失态才对。
但只有他在内的寥寥数人知道,李承志的这首诗有多难得。
不说诗有多工仗,遣词有多华丽,意境有多深远,只论先决要求有多苛刻,用时之短,隐意之深,这也是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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