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卑鄙无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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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这是何等的大罪?

慕容定只以为,等待自己的,只有自裁谢罪这一条路。

谁想天不绝我,竟送来了个李承志?

也是天意:怕风停之后,北部那支白旗可能会分兵阻截自己的南归之路,所以自己便提前往东西两面各派了一支骧卫,却恰好将李承志围在了中间?

这可是李承志啊?

若非他,即便谋划不成,关中之行也绝不会败的如此之惨。莫说自己,就连大汗都已将他恨到了骨子里……

只要抓住李承志,自己这失利之罪,至少能抵消一半。

至于慕容青孤?

已然废了的世子,要他何用?

儿子多的是,另立一个就是了……

所以,慕容定从头到尾都在装腔做势。

与其背负弑子之名,倒不如让其死在李承志手里。至少还能向大汗表表心迹:不论遇到何等困境,我左谷蠡部依然有与敌同归于尽、破釜沉舟的决心……

慕容定猛吐一口气:“确定亭南那甲阵,至多只有二百骑?”

“千真万确!”副将应道,“其余尽是备马,马上并无骑人,也未披铠。只驮着毡帐、水囊等物……”

李承志只有二百甲骑?

除了两千残部,自己手中还有大汗派来接应的三千骧卫。

即便至少要留一千,以防备北方那支白骑南袭,以四千对李承志的两百,这一场也胜定了!

慕容定冷声问道:“北部的那些白骑呢?”

“还在五里外观望,似是在警惕我等是否有诈,并未有南来的迹像。斥候倒是派出了许多,但大都被我等堵了回去……”

副将回了一句,又皱起了眉头,“但奇怪的是,这两部白骑之间并无联络的迹像,竟像是互不知晓一般?”

“互不知晓就对了!骧卫早已探明,南边这一部是从西而来的,前日还与那宇文元庆合谋,假扮马贼,在山丹城外洗劫了一队胡商。

而那时,北部那支白骑还与我等在黄河西岸周旋,这隔着上千里,二者如何能相互知晓?”

慕容定狐疑道,“就是不知,为何那李承志也在南部这一支中,往西时又去了何处?”

连他都不知,副将又如何知道?

正自狐疑,猛听远处几声惊呼,副将抬头一看,一骑从南奔来,边跑边大声禀报着:“大人,南部那支白骑已然兵合一处,似是要向东突围……”

现在才想起突围,怕是迟了吧?

慕容定眼神一冷:“传令骧卫,一定要围死了,但莫要轻动,让慕容青孤先率残部迎敌。便是慕容青孤不支,骧卫也不要靠的太近……等到白骑力竭,彻底困住李承志之后,再一举生擒……”

说了一半,慕容定猛的一顿,眼中精光隐动:“我要坐镇于此,防范北部那支白骑。李承志就交给你了……

记住,只有活着的李承志,才是名震关中的李承志,也是最有价值的李承志。所以,能生擒,还是要尽量生擒的好……另,若是残部战意不坚,敢不战而逃,你可自行处置……”

看到慕容定眼中的厉色,副将心中一寒。

大人说的哪是残部……指的分明就是慕容青孤?

虎虽毒,尚且不食子……

副将猛一低头,颤声应道:“谨遵汗王令!”

说罢,再半个字都不敢多说,跟着传令兵往南而去。

慕容定暗暗冷笑:看出来又能如何?

我吐谷浑九世十四传(上下九代,前后十四位君主),到如今的大汗慕容伏连筹,这其中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又发生过多少父子相弑、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之事,又岂是你一介外臣能知晓的?

只要能保住左汗王之位,一个世子值当什么?

慕容定眼神一冷,又往南看去。

可惜,自己要镇守此地,以防北部那支白骑突然南袭,不然由自己去指挥的话,生擒李承志的把握肯定更大。

但反过来再想,以四千对二百,而且其中两千还是战力绝对不输李承志的白骑的王庭骧卫,有什么道理会败?

至于那天雷……确实有些麻烦。

杀伤力虽不大,但声势委实惊人,常人一见,十之八九会当成神迹。

不过自己已交待副将,先由慕容青孤率部缠斗,等两千残部不支时,李承志那雷还能剩多少?

想到这里,慕容定的信心更足了……

……

中间是两百五十甲骑,两翼是五百备马,列成矢锋阵,直直朝东插去。

但诡异的是,所有备马的身上仿佛多了一件衣服似的,马屁股上便都绪着一块丝绸?

李承志半俯在马背上,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道越来越近的阵墙。

从来没料到过,自己也有率带骑兵正面硬刚骑阵的一天?

这种战法,本是他最看不起的那一种。

李承志不是没想过往南绕,但念头刚刚冒出,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他若向南,必然要走斜线,而敌骑只需直插向南,就能将他截住。

更何况越往南,就离吐谷浑的老巢越近,天知道是不是又会突然冒出一支胡骑?

到时三面都是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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