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无间道(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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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狗胆包天?

要不是亲眼看到白甲军与叛军连番厮杀,不但杀的血流成河,好似快要将刘慧汪都要给灭了,不然这几个官兵绝对以为,李承志也叛了……

而且听李承志的语气,分明已是信了自己是官兵的身份。

之所还要杀,怕是李承志已猜到自己等人的来意了。

更或者,已然误会了……

死在叛军手里,自然不用多说,只怪自己命不好。

但临了临了,却死在了自己人手里?

这他娘的到哪里说理去?

看来不说实话,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再要嘴硬下去,绝对会被李承志一刀喀嚓了……

反正稍后见到张敬之,还是要说实话的。

打定了主意,安克定也不挣扎了,一脸正色的朝着李承志拜了拜:“我等确实是受镇守之令,来给李帅传令……不,报喜的……

三日前,由李刺史亲率五千轻骑,并一万步卒,潜行至乌支以南二十里,绕过乌支后,因贵军游骑探查范围太广,李刺史不得已,又往南移了二十里……

方才那伙胡骑之所以向北溃来,定是李刺史亮明行迹,率大军向北攻来了……”

五千轻骑,一万步卒?

三天以前就潜到了大营以南?

乌支离此地足有四十余里,再往南二十里,这都快七十里了。

李时手中才有多少塘骑,而且还要兼顾四面,哪里能探这么远?

嗯,不对?

岂不是说,官兵根本没败?

那早间的那些溃兵又怎么解释……

想到这里,李松的脸色猛的一变。

这头目说的是,那两千胡骑是看到了突出其来的朝廷大军,被吓的跑回来的?

怪不得郎君早有准备,每一道军令都是为追敌做准备?

更怪不得郎君听到这几个是官兵之后,会被气的好像是爆炸了一样?

这些王八,竟整整看了三天的戏?

特别是那些乱兵不要命一般的冲上来的时候,若不是郎君身先士卒鼓舞士气,这白甲营,十之八九就溃了……

李松暗恨之余,又有些心惊:郎君又是如何料到的?

他又往南瞅了瞅:烟尘已然尽,并不见有大军的影子啊?

“一万步卒,五千轻骑?还真是喜报呀……”

李承志呵呵一笑,“李韵都看了三天了……这到底是想让白甲营与刘慧汪两败俱伤,还是说,想连我李承志一起剿了?”

安克定骇然色变:这是真的误会了?

李承志盛怒之下,会不会立刻放走刘慧汪和胡骑,转而调转矛头,杀向李刺史?

这都不重要,但问题是,李刺史那一万五千兵,能不能敌的过?

“李帅……李帅,你误会了……李刺史是怕行迹暴露,被叛贼得知后有了防备,所以才未与李帅联络……”

李承志冷冷的摆了摆手:“还是不说实话呀……你都潜至我营外已三天了,露头见一面又有何难?又何来的怕被叛贼知道,泄露行迹?这分明是,把我李承志也当成叛贼了……”

安克定的脸色一白。

原来李承志什么都猜到了?

“拖下去吧!”

李承志叹了一口气,又准予声下着令,“令南营严加戒备。李丰、皇甫让、李亮、胡保宗等即刻出击,往西行进三里后,列阵阻敌……”

听李承志只是向南戒备,并非即刻出击,安克定猛松一口气。

再听白甲军各营该怎么打还是怎么打,还阻敌的阻敌,该追击的追击,安克用心中一热,又重重的一个头磕了下去。

“还望李帅以大事为重……只要镇守能见到司马,自夸然疑虑顿消,前嫌尽释……”

疑虑顿消么?

不见得吧?

李承志冷冷一笑,只是摆了摆手。

又过了几息,又听李承志一声轻叹:“将李奉义带来,另外,将延容公与张司马也请来……”

“诺!”李睿恭声一应,快步离去。

李松眉头紧皱,双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

若非郎君提醒,他都没想到。

不说南营墙头的那四座箭楼,只说每日巡营,两刻一趟,一天一夜足足要巡四十八趟,又何止是一里?

营外方圆三四里,每寸地皮,怕是都要被骑兵的马,步卒的脚,来来回回踏上好几遍。

别说人了,连只老鼠都藏不住。

要没内应,这四个官兵又怎可能藏三天之久?

嫌疑最大的,自然要数负责巡守南营并箭楼的张奉义……

李时却隐隐有些胆寒。

要死人了,而且绝对不止是一个……

一群王八,脑子被驴踢了么,不知道郎君是什么样的性格?

郎君常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又说,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还说谁都会犯错,犯错不可怕,别犯到根子上就行……

不看李显,都敢朝郎君伸拳头,最后不照样被轻拿轻放?

甚至有几个族人厌战,害怕打仗怕丢命,郎君也没有多生气,只是一概调去喂马,还严令李松等家臣,不得刁难,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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