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五章 无间道(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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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眼睛猛的往外一鼓:对啊,李昭呢?

让他接收溃兵,两个时辰了都不见人?

还有李时,让他探报,整整半日了竟没探回来半丝动静?

如果真有大战,李时兵太少,自然不敢靠近。但不管是谁胜谁败,定然会有溃军。

没道理已整整半日了,李照一个人都接不到吧?

除非,根本就没发生大的战事?

或者,叛军足有数十万,将战场围成了铁桶,将五万官兵尽数全歼,一个都未漏掉?

不可能?

数十万是什么概念?

刘慧汪麾下叛兵加流民还不足十万,看看这营寨扎了有多广?

足足方圆四五里……

奚康生又不是瞎子,那么多人,能看不见?

李松总觉的哪里不对,但一时半会却又说不上来。

李承志猜到了一些,但一是不确定,二是没时间,所以他也不解释,只是快速的下着令:“令皇甫让,李昭、李时等即刻回营……令李昭率车营入阵,等皇甫让归营后,令李丰尽率骑营,往西后撤三里…………”

旗兵恭声应着,举起绿色信旗,飞快朝南挥了几下。

稍后,可能是接到了类似“已收到”的讯息,旗兵放下绿旗,又举起了一杆红旗……

不多时,远处又有哨声传来来,但已没有之前那么尖锐,声调平缓了好多,而且宛转悠长。

这是情势稍缓的意思,看来那一路骑兵并没有直接向军阵冲来。

哨声也越来越近,伴随着烟尘,正向大营回撤。

但还没等李承志缓过一口气,眼珠子又猛的鼓了起来。

不到两里外,一道狼烟冲天而起,张牙舞瓜的像头野兽,不但烟越冒越浓,还越冲越近。

仔细一看,那烟分明是从一辆厢车上燃起来的,而且还是直奔大营而来。

李承志惊的眼皮直跳。

他记的很清楚,派李昭出营时,每车备箭有五百支,其中一百还是火箭……

但这并不是失火引燃了火箭,而是黄色的狼烟……分明就是有人有意把传讯示警的马粪和湿草搬到车上点着了……

你燃烟就好好的燃烟,示警就好好的示警,为何要将火点到马车上?

万一马惊了,冲入军阵怎么办?

这么损的主意,除了李柏的那两个儿子,再没人能想的出来。

李承志咬着牙关,咯咯直响:“让李丰派百骑,将那马就地斩杀……李昭罚鞭一百,给我当场打……”

李松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李昭这真是不要命了。

但你找死无所谓,别拖着郎君啊?

被砍了都不冤枉……

“郎君,仆亲自去……”李松颤声一应,手忙脚乱的下了望楼。

也就是郎君宽厚,才只是打一百鞭。这要是他,别说李昭才是侄子,就是换成李彰或是李显,他也敢一刀砍了……

也就几息的功夫,白骑与车营已奔到阵前。

一队白骑自大阵右翼疾奔而出,还离着二三十丈,就已有骑兵开始放箭。

等人冲到那马车前,两匹战马已被射成的刺猬。

但马身上本就披着甲,再加骑弓太软,虽看着恐怖,但基本没对马造成什么伤害。马速也就是稍缓了缓,还在往前冲。

一骑迎车奔去,槊枪直劈而来,重重的斩到了马头上。

只听“咚”的一声重响,丈余长的槊枪弯成了一张大弓,战马竟受不住力,双膝一软,一头就栽了下去。

另一匹马也被扯着一倒,又听“轰隆”几声,又带翻了马车。

看李松面色乌青,满脸的杀意,再看他握着槊枪、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的右手,仿佛下一息就会劈头斩来。

……

皇甫让与李时并马而立,守在云梯下,李时正仰着头,向李承志急声禀报着:

“遵郎君之令,仆率塘骑向东南探报,但刚出营不到十里,就见有大股胡骑在州城以东十里左右游荡,看阵势,至少三四千,且阵线伸的极长。

我等到时,自西溃来的那些官兵已不见踪影,估计已被胡贼斩杀或是掳走,所以李昭一直都未接到人。

皇甫让与李昭原地驻留,仆又带了塘骑往东南探查。但胡骑防范的极严,只要我等靠近五里内,就必会出兵驱赶。但奇怪的是,只要原路退回,胡骑却不再理会?

打又打不过,绕也绕不过去,因此仆什么也没探查到,所以未曾向郎君禀报……

直到两刻前,胡骑突然收拢阵线,似是要向西攻来进。,仆与皇甫将军正在商议,是就地迎敌,还是即刻回营,便接到了郎君的信报。”

说了一半,李时满脸羞愧,指着跪在数丈外,被绑的跟粽子似的几个壮丁,似是连李承志的眼睛都不敢看:是仆无能,整整半日,竟然不知,大军的眼皮子底下就藏着人?

就藏在营南一里左右,看痕迹,至少已藏了三天天……若不是车营回撤时,一辆厢车不小心冲下了路,翻到了沟里,其中一个被压在了车底下,不然真会被这伙王八莹混过去。

李承志脸色一阴,黑的如同锅底:“奸细?”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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