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惊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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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已击过鼓了么?

而且这好像不是起令鼓,敲的这么响,这么急,竟像是战鼓?

不对,不是营内……

当察觉鼓声不是来自身后,而是响自对面时,李遵瞳孔猛的一缩。

这是营寨东门,对面哪来的鼓?

敌军打过来了?

此时天色已经很亮了,再加正好迎着东方,能见度不低。

李遵骇然发现,相距二三十丈的地方,寨墙耸立,拒马成林。再往后看,隐隐绰绰间,竟见人头攒动?

那里竟然……立着一座方圆数里的大营?

这不得有数万人?

若再仔细听,还能听到人吼马嘶的叫喊声……

再往近处看,寨墙的旌旗正自迎风飘展,上面的大字依稀可见:新佛降世,旧魔尽诛!

这分明就是叛军的大营……

哪来的?

还能是一夜之间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李遵头皮发麻,目眦欲裂。

他猛的想了起来,昨夜胡保宗好像说起过,说李承志步步紧逼,都快把大营扎到刘慧汪的脸上了,惊的叛军风声鹤唳,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

他又记起,昨晚入营时走的是北门,离的太远,再加天色也暗,竟然不知叛军的大营竟离的如此之近?

可能是此时太早,北门未开,所以张敬之才改走了东门,不然哪会看到如此奇景?

胡保宗说的,竟然是真的?

其他的呢……

“起阵!”

正自惊疑,突听一声冷喝,李遵顺声一看,只见近百白骑竟齐唰唰的下了马,牵马的牵马,举盾的举盾,解弓的解弓,抽刀的抽刀……

眨眼就围起了一座马阵,将张敬之团团护在中间。

阵如花苞怒放,层层叠叠:最外围是马,然后是枪兵:有兵一手牵马,一手执枪,顺着缝隙直指阵外。

而后是弓,斜指向天,蓄势待发。

最内层是盾,挤的密密麻麻,别说敌贼,连自己都不知道张敬之藏在哪?

但这才几息?

看着那闪耀的枪尖箭矢,围的如同铁桶般的盾阵,李遵只觉一股铁血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骇的他嗓子直发干……

奚公亲卫,有无这般讯捷,这般训练有素?

再看自己的那几个近卫和亲随,竟还骑在马上,好似都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李遵又惊又怒,正要翻身下马,又听到了张敬之的声音:“李聪,莫要大惊小怪……”

“司马,贼兵可是有百丈弩和石炮的……”

“嗯……那就回营……”

张敬之的话音刚落,那阵就动了起来。仔细一看,动的只是盾阵。

依然严实的像副巨大的铁桶,只能看到兵卒的下半身,而且是倒着走的……

等剩余的白甲兵准备牵马时,李遵才回过神来。

而他的近卫头目才反应过来,看着对面如潮水一般涌出寨墙的叛军,如梦初醒般的惊呼道:“敌袭?”

李遵气的浑身直抖:“无能至极……”

等进了营寨,李遵更惊:竟已有数不清的白甲士卒奔至大道边,已然开始列阵。

再看那些营帐,竟已是十帐九空,大部分的兵卒都已入阵。

大道边提着鞭子的应是队主,看到后面迟到的这些,竟二话不问,当头就是一鞭?

诡异的是,竟不见哪个挨了鞭的士卒脸生怒色,反而个个都赔着笑,好似犯了天大的错一般?

问题时,这才多长时间,至多也就半刻,竟然就要受罚?

就是换成洛京的宿卫(御林军),也别说半刻,再给他半刻时间,能否列出这般整齐的阵伍?

李遵只觉通体冰凉,汗毛直竖……

听到一阵纵马狂奔的声响,张敬之回头一看,见一群军将簇拥着李承志,正策马往寨门奔来。

身上俱是整整齐齐,连甲叶都不见有半丝紊乱。

又看了一眼呆若木鸡,浑身战粟的李遵,张敬之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他为何要李承志韬光养晦?

因为被惊的像李遵这样的,已然不是一个,以后也只会更多……

只是短短两月,竟然就能将一群新兵整训成如此悍卒?

便是用“通天手段”,也无法形容李承志的神奇。

任谁见了,也绝对会头皮发麻。

但对李承志而言,这绝非好事!

可惜,功亏一篑,已然是藏不住了……

张敬之摇摇头,拨开李聪,主动迎了上去。

“不是与李文孝早有约定么,为何今日如此突然?”张敬之低声问道。

李承志的脸色有些阴沉:“怕是有大变故……”

两人早就约好,若是一声鼓,表明只是做做样子,该攻的攻,该守的守,当然,也是真打。

若是两声鼓,便代表今日可能会大战,让李承志做好应战的准备。

若是三声鼓,只代表一个意思:有大变故发生,对李承志极其不利……

刚才那鼓,分明就是响了三声……

“司马莫急,我先登梯,观望一二!”

李承志回了一句,边上云梯边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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