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七章 郎君还是那个郎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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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才是十万。直到肆、定等州僧乱四起,相继陷落于高肇之手之时,可能才将这“十万大军”的名号坐实。

而这其间,死于战乱之中老弱、无辜该有多少,而高肇谋划了两年之久,又费了多少心血才得偿所愿?

可惜这十万兵中至少有七成为流民,不知拿了多少年的锄头,猝然拿起刀枪,又有几分战力?

而反观六镇,凡民壮皆为军户,农时屯耕,战时操练,且一年中至少有三年予军中值役,与僧逆这帮乌合之众相比,有如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最终,却偏宜了李承志?

也不知高肇知道辛辛苦苦一场,近有一半最终为他人做了嫁衣,会不会气的吐血?

奚康生甚至有一丝明悟:罗鉴既能予决战之前,就暗中授意民户西逃,难道就不会在料定败局之前,予麾下秘授机宜:但见风头不对,就三十六计走为上?

不然手握十五万大军,怎会说败就败,且能在高植与长孙道前后夹击之下,逃脱五成之多?

逃出去的这八万,要么是有马可骑,要么有车可趁,再不济,也是身健体壮之辈。算不得百战老卒,但至少弓马娴熟,稍一操练,就能负甲杀敌。……

越想,奚康生脸就越黑,心中更如波浪涛天。

罗鉴此举,委实太过诡异,难道他不知比起高肇,柔然才是元魏之死敌?

但易地而处,罗鉴若是猜到驻于比干城并非胡敌,而是李氏部曲呢?

不,罗鉴定然是猜不到的……

想起近似自投罗网一般,被高肇擒至金明,之后又带至统万城的元怿,奚康生眼皮狂跳。

元怿啊元怿,你这何尝不是抱薪救火,饮鸩止渴?

十个高肇都不一个李承志的对手。你倒好,生怕他不够强?

奚康生怅然若失,黯然叹道:“奚难!”

“末将在!”

这是奚康生的三子,原为千牛备身,将达奚遣往西海后,奚康生便将他招至麾下,接任达奚的从事中郎之职。

“八百里加急,将此讯报予朝廷。另将将士的冬衣、厚帐再催一催,何时能到!”

“遵令!”

奚难领命而去,奚康生又叹道:“雪如此之大,不论晴后化与不化,皆使登城墙难如登天,这半月内攻城只是陡增死伤。而再有半月,便是小雪,时已天寒地冻,并非强攻之良机。是以不如暂且歇兵,退回金明郡城……二位以为如何?”

早就该退了!

也不知何故,请求休兵的奏呈都已近月,却依旧不见朝廷来旨。请奏的冬衣、棉毡更是连影子都不见。

太后与朝中诸公难道以为这十万将士皆是铜皮铁骨不成?

再不退,冻死冻伤上万都是轻的,迫于形势,只能先斩后奏。

二人心中腹诽,齐齐朝着奚康生一抱拳“洪宾(延伯)并无异议,若是朝廷责之,自当与尚书休戚与共!”

奚康生长声一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中则盘算着如何予李承志措词,才能说动与他?

不多时,数十匹快马自中帐奔出,往西而去。

……

李承志黑着脸,满是无奈的看着跪在地上皇甫让。

他知道自己的假死远循之计会被人识破,却没想这么快?

先是高肇,以示诚意送来的李承学。而后又是奚康生,为两边下注,不但将张敬之送来,更是搭上了一个达奚。

如今倒好,朝廷竟然也来凑热闹,竟让崔光为使,魏子建为副,来西海招抚予他?

早就料到过这一天,所以倒不至于惊慌,更不至于惶乱,李承志就是有些羞恼,更有些尴尬。

原本以为天衣元缝,更是以此而洋洋自得,却不知是自欺人,掩耳盗铃。

这倒也就罢了,大不了就是死不承认,只要自己不露面,谁敢说李承志还活着?

若是心情好,怎么来的就怎么送回去,也莫说西海,保证连张掖都让崔光进不来。

要是心情不好,索性来个匪兵过境,一骨脑的全抢到西海。

无论是崔光这样的大儒兼能臣,还是魏子建这各干吏,哪个不是李承志心心念念,盼的眼睛都蓝了的人才?

但谁能想到倒霉的时候来了,喝凉水都塞牙?

好不容易等司州卫搜查的松了些,皇甫让继续扮作胡商,护郭玉枝入潼头,出萧关,到了河西地界。

只以为自此后便是一马平川,却偏偏撞到了白龙易服,同样扮作商队的崔光与魏子建?

若只是如此,倒也相安无事。毕竟皇甫让与郭玉枝也不知其中还有崔光与魏子建,只需谨慎些,避开就是了。

但好巧不巧的是,为表诚意,高英一不做二不休,将李承志的七八位姨娘、十多个嫂嫂和弟妹一并送来,生怕一家人不能团聚,嫌李承志过年時太孤單。

更巧的是,恰好就被皇甫讓和郭玉枝给发现了。

这一来,救还是不救?

自然是要救的,但等人马披甲,弩弓上弦,双方猝然照面之际,就全傻眼了。

崔光不认得皇甫让,却认得英姿飒爽,英名满洛京的郭玉枝。

更何况还有一个魏子建,两家还是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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