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1 / 2)
“诸位先生再这样可就见外了,儒门既然将如此珍贵的仙器借我们使用,我帮儒门修复便是应尽之义,所以也不用再谢来谢去了。”陆清漓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倒也应对有余,扶起众人落落大方的说道。
“陆大师都这么说了,我们若是还要谢来谢去,反倒显得迂腐不化了。大恩不言谢,日后陆大师若有需要我们儒门帮忙的地方尽管明言,我儒门上下必定鼎力相助。”楚仲舒爽朗的笑道。
见陆清漓年纪轻轻,却是不骄不躁,一众儒门长者都是钦佩不已。换他们处在这个年纪,又有如此能耐,可没有陆清漓这么好的心境。
“楚言师,你们若不嫌弃的话,称我清漓便好。”见楚仲舒等人坦荡大气,并不像想像中那么迂腐,陆清漓也是好感大增。
“也好,那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了,以后便称你一声清漓,我们平辈论交。”楚仲舒等儒门长者异口同声的说道。
看着陆清漓不卑不亢,与这些儒门大家谈笑风声,末了还平辈论交。后面的仙门中人更是羡慕,同时也更加的敬畏。
放眼天外天,除了仙盟会盟主,还有几人能跟楚仲舒这位儒门言师平辈论交的?
“老朽有眼无珠,愧为人师啊……啊啊啊啊……”陆清漓正和楚仲舒等人相谈甚欢,一声鬼哭狼嚎似的悲呼声响起,最后几个尾音更是拖得婉转缠绵,仿佛杜鹃啼血,令人不寒而栗。
众人都是头皮一阵发麻,扭头望去,就见言清源言大家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下长袍系在腰上,露出凹凸有致的胸骨和两扇“精致”的肋排,背上背着一捆不知道从哪里拣来的木柴,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单膝跪倒在陆清漓的面前。
“老朽老眼昏花,不知陆大师除了阵法之术,一身炼器之术也是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先前胡言乱语多有冒犯,愿受陆大师责罚。”言老头弯腰俯身,将那捆干柴送到陆清漓的面前,同时露出瘦巴巴的后背。
“算了,一点小误会罢了,你起来吧。”陆清漓嫌弃的看了这老头一眼。
虽然专心提凝神识无暇分心,她也知道这老头已经被人反复打脸打得够惨了,才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再说这老头瘦得就剩一身的排骨,全身上下加一起都没二两肉,她真怕一不小心几棍子下去把他活活抽死。
“我儒门中人是非分明,错了便该受罚。我犯下如此大错,你若是不肯动手,我有何面目存活于世,来吧,动手吧,就算将我活活打死,都是我咎由自取,绝无半句怨言。”言清源抬起头来,一张干瘦的老脸上满是绝然,眼中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没想到这老头心胸虽不宽广,性情却也如此的刚正不阿,倒也不愧是儒门传人。见状,一众仙门中人都是暗暗佩服,对言清源的观感也是大有改观。
“算了算了,我都说没事了,赶紧起来吧。”陆清漓不耐烦的说道,抬脚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还活活打死都绝无半句怨言呢,这不是废话吗,人都死了,哪来的怨言,怨气还差不多。
“不行,陆大师你必须要罚,你若是不罚,我就活活撞死在你的面前。”言清源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可以撞的地方,一把抱住了陆清漓的小腿,痛哭流涕的说道。
“放开,你赶紧给我放开。”陆清漓差点一脚将他踢翻,想想这老家伙的身份,才好不容易忍了下来。
“不放,陆大师你若不肯动手,我就绝不放手,打死我也不放,不放。”言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鬼嚎,另一只手却是死死抱着陆清漓的小腿不放。
好歹也是儒学世家家主,竟然如此卑微的向一个后生晚辈道歉认错,这是何等的正气浩然!此情此景,令在场各家仙门中人更是钦佩,甚至于心不忍。
陆清漓则是一脸的煞气:你要哭就哭,眼泪鼻涕尽往我裤腿上抹是什么个意思,存心恶心人是不?
“不就是想学炼器之术吗,赶紧给我起来,不然我一个字都不会教你。”陆清漓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才不相信这老头真有那么的正气浩然,之所以哭得这么稀里哗啦,说到底,还不是冲着她的炼器之术来的。
“这样说来,陆大师你是愿意教我?”言清源马上止住哭声,两眼发亮的看着陆清漓,手却还死死抱着她的小腿。
“教,不过我的器术和儒门截然不同,学不学得会我就管不着了。”陆清漓一脸嫌弃的说道。
“多谢陆大师授业之恩,从今往后,老朽必定以师礼事之。陆大师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陆大师要我捉鸡,我绝不会撵狗。”言清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明明一张老脸上还糊满了眼泪鼻涕,却是笑得宛如桃花盛开。
咦……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陆清漓一阵肉麻,突然想起,祈仲瑜也用同样的话表过忠心。
事实证明,这两个老家伙都是一样的不知羞耻。
旁边,一众仙门中人都是满头大汗,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什么刚正不阿,什么正气浩然,胡扯!说了半天,这老头原来是想向陆清漓请教炼器之术!
想学炼器之术好好说就是了,鬼哭狼嚎干嘛啊你,连负荆请罪这一招都使出来了。还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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