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章 薛神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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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施完针,对许御史叹气道:“看这样子还是准备准备,就这两天了!”

意思就是许乐然就只能活两三天了。

大夫摇头叹息,陈氏闻言在床前晕倒,许御史接住陈氏,又看向还躺在床上满身扎成刺猬的许乐然,一时悲痛欲绝。

最近他因为老太太身体不好,就只好迁就老太太,对于许乐然这个女儿就只能委屈了,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谢傅远闻言只觉心中一空,又好似有人在用一个铁捶在砸他的心口,他踉跄几步走到床前,为许乐然把了一下脉,还有脉搏的跳动,只是很微弱,正如大夫所说,撑不了多久。

这种情况,也就只有那个脾气古怪的游医了。

谢傅远的眼睛恢复了一些光彩,这个样子或许薛神医可以救的了!

他奔向屋外,脚步匆忙,一时没有注意到门槛摔了一跤,但他丝毫不在意的爬起来又向府外奔去。

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驿站门口,蓦地顿住脚步,薛神医是游医,不知现在又在哪里?

可是这该怎么办?谢傅远的额头急出了细汗。

门口寄信的人来人往,都是脚步匆匆,路边叫卖声不绝于耳,可他此时好像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天地太大,他什么也做不了。

心底好像有一个巨大的东西把他压的喘不过气,这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别人对他的压迫,想要改变就只有权利。

他此刻好像是豁然开朗,权利,只要有权利就可以办到任何事情。

六月的风吹过他的脸颊,他感到冷硬无比,周围变的嘈杂起来,都是辱骂的话语……。

此时在他的一念之间,心里的欲望在疯狂增长,深深扎根。

他像是一个落水的人,看到了唯一可以拯救他的藤蔓,只有紧紧抓在手里,这样才有生还的可能。

抬起头,眼睛里好像有千年不化的寒冰,站在午后太阳的阴影处,就像黑暗中的一条毒蛇。

此刻他已经把从前所看重的东西全部抛弃,谢傅远步履平稳的走回了家,门房的问候他充耳不闻,直直走向屋里。

进了屋子后,他把在房间打扫的忠盛赶出了屋子,就走向床边,半趴下来,在床底拽出了一个大箱子,箱子上落满了尘土。

谢傅远吹了一口气,箱子上的灰尘飞扬起来,呛的他咳了两声。

用随身带的钥匙打开了锁,里面都是书籍,还有一些信,不过这些信要是让人看到,就是杀头的罪。

谢傅远嘴角微微咧开一个弧度,似是在嘲讽自己。

看,这些信他为什么要一直留着!

他不知邻国的探子为何找上了他,还曾经威胁他,要他替他们做事,并且开出了很优厚的条件。

谢傅远一直以自己是大雍人而拒绝的,可是现在他还是要向他们靠拢。

毕竟也算是这些邻国探子让他看明白谢知府从来没有把他当儿子。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个地址,这些年他们一直在向他抛出橄榄枝,虽然拒绝,可他也从没有想着要告发这些探子。

从桌子上抽出一张纸,开始研墨,他的神情认真平静,端端正正的写下了一封信,不过笔迹和平时所写的相差甚远。

谢傅远抖了抖信纸,把墨水吹干就装进了信封。

封上信封,走出屋子。

谢府门口的石榴树花落了,长出一个个饱满的果实,红彤彤的石榴似乎比花要更好看。

~~

另一边,收到谢傅远信的邻国探子嘿嘿笑了笑,夜鹰很是得意,果然不出他所料。

之前他的同伴夜猫受了重伤,来不及找他们专门的大夫,就去了附近的医馆治伤,碰见了薛神医,薛神医紧张的帮夜猫治伤,谢傅远帮薛神医利索的递药,他见谢傅远不用薛神医吩咐就知道拿什么药,两人配合默契,所以就夸薛神医有个好徒弟,薛神医也没有谦虚的认了,说谢傅远还没学几天就记住了所有的药的作用,要是以后学下去肯定比自己强。

夜鹰很是惊讶,大雍有专门给他们这些人治伤的大夫,也有个徒弟,学了一年了还连药都经常搞错,他转了转眼珠,他们做暗探一直需要这样的人才,以谢傅远的能力肯定能增加他们任务的成功率,这样过目不忘的人不是天生就适合搞情报吗?

他当时没有直接向谢傅远抛出橄榄枝,而是打听了一下谢傅远的事,毕竟他们是别国暗探,不好轻易暴露踪迹,再加上他们要招揽谢傅远就要了解他,这样才好说服谢傅远为他们做事。

据他们了解一段时间后,就把谢傅远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了,自认为谢傅远过的不好,要是他们找上去,谢傅远一定会被他们招揽。

他们招揽的时候表明身份,威逼利诱,谢傅远自然不能拒接,因为如果拒绝肯定会被他们杀了,毕竟要是放谢傅远走肯定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当时谢傅远答应了,可是之后却是对他们分配的任务置之不理,他们自然是气愤的,就抓了谢傅远和谢傅和,用两个儿子来威胁谢知府,让谢知府只能选一个儿子,就是为了让谢傅远知道他是个废物,没有人会把他当回事,就算是他爹也不会把他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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