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事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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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儿,繁儿!”

“小姐,快醒醒啊,怎么办夫人,小姐的病久久未痊愈,眼下又那么急,大火要烧到这里了!!”

嗯?什么声音,任繁的思绪慢慢集中起来,意识慢慢复苏,耳旁好像是母亲和云蔓的急切呼唤,昏沉的身体却无法睁开眼睛。她刚经历了一场大病,连夜的吐血,昏迷了十天,在昏迷前还是殷实稳定的家境,怎的一下大火要烧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任繁用尽了力气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母亲,繁儿还没有醒吗?我已经传唤了繁儿的师傅弘师傅,她已经在后墙外了,我们要赶紧走了。”是任繁哥哥任宇凌的声音,“真是可恶,倒也不至于将我们全家人逼上绝路。”

任繁本听到哥哥的声音,心里有了些许的慰藉,但听到哥哥说到将全家逼上绝路之后她一股淤流涌上心口,过了几秒钟,平躺在床上的她将心口淤血猛的喷出。周围几人顿时慌了神,云蔓冲过去给自家小姐擦拭着脸庞,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从脸颊上流下去,一直流到自己小姐的嘴边,任宇凌也是心脏停滞了一下,忍不得再看自己的妹妹受苦的样子。母亲更是吓的尖叫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母亲!母亲!”哥哥任宇凌心头肉如刀绞一般,上前扶起来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已经被外面的杂人五花大绑带走,妹妹的住处已经是任府最里面隐蔽的地方,纵使外面四五层守卫护着。。。他想到领头的队长脸上杀气满满,扛着一把巨刀,身形彪悍,带着半只眼罩,冲进来的时候用手里的大刀轻松的就砍掉了自己首府守卫者的半边手臂,场面血腥之极,心里不仅一寒。

这时后窗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凌儿,开窗,不要破坏到窗户!”一个坚毅果敢的女声从窗外传来,“弘师傅您来了!”任宇凌大喜,赶紧与云蔓开开后窗,弘师傅蒙着半面黑纱,脚步轻快的翻了进来,她身上腰间配戴着利刃,纤细如葱的手指扶起来任繁的母亲,简单快速的把了把脉,从胸口找出两根长针扎向脖颈和胸口的位置,仁繁的母亲长出一口气,看到眼前的弘彬师傅她双眼瞬间有神了,感觉有救了,她颤抖的手指向了自己女儿的床,“先救繁儿。”

任宇凌已经背起来了妹妹,从窗边递给了窗外弘彬师傅的徒弟圣齐,圣齐抱住任繁,看着任繁小小的面孔已经苍白,整个人小小的缩在自己怀里,领口和袖口全是污血,和自己原来那个机敏可爱的小师妹截然不同,他狠狠地咬了咬牙。

这时门被重重的撞开,扛着大刀的敌手队长走了进来,他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各个人,压着嗓音说了一句。

“全部杀光”

那夜的场景实在是惨绝人寰,独眼队长肩扛着大刀走到任宇凌面前,轻蔑的一笑,“你也配?”

任宇凌冷静地走到他面前,从剑鞘里抽出来自己的剑,回头冲着弘彬和圣齐说,“不必管我!带繁儿走!”

弘彬冲着圣齐点了点头,“我看着繁儿长大,你速带她离开,我稍后跟上。”

“你是谁,与我家有何仇要赶尽杀绝啊!!”刚恢复了半点力气的任夫人痛苦的喊出这句话,“我的丈夫,,他如何了?”

“哈哈哈哈哈,任夫人,您的大人,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任夫人听闻此话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不要!!”任繁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这几日每每总梦到这个画面,当时的她和母亲和哥哥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一到深夜眼泪便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她的眼泪已经快要哭干了,每早往往是伴着噩梦惊醒,真希望只是个梦,可惜,并不是。她的哥哥当夜被捉了过去,师傅与独眼队长苦战了几个回合吐着血用了最后一丝力气逃离了任府。

在院子里正在练功的圣齐听到她的尖叫声快步的走到了她的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繁儿,怎么又做梦了?”

任繁在床上急忙擦了擦湿润的眼角,露出笑容说“齐哥哥,我没事,我只是,我只是口渴。”

圣齐愣了半响,嘴巴张了又张,“一会我给你烧一壶水,肖彭从外后悬崖找到个大蜂巢,我给你冲水喝。”

“谢谢圣师兄和肖师兄,我没事的。”

为了躲避那行人的追杀,弘彬师傅已经将门派挪到了元国的深山之中,至于任繁的楚国,弘彬师傅不允许从此以后任何人在任繁面前提起,也从不在任繁前提起关于家国的话题。她在后竹林凉亭下喝着清冽的雀舌,回想着自己与仁家的过往,心里虽一阵酸楚,也不会露出半点声色,任繁的母亲是自己母亲的闺中好友,自己的母亲未婚先孕被赶出家门,任家不管不顾的收留了母亲和她,任繁父母成婚颇早却产子极晚,自己已经历练回来将近成年任繁才刚出生,而那时自己的母亲已经得了重病奄奄一息,她含着苦楚握住母亲的手,母亲在去世前在弘彬耳边只轻声说了一句:“保护好繁儿。”

母亲那句保护好任繁大概是弘彬今生的唯一任务,从任繁成立了血刃派之后任繁便紧紧紧随她身后,从一小点看到她幼年。那股雀舌虽已咽至腹腔,唇里的苦涩却依旧保留,依稀能想起来某个早晨,只有四岁的小繁儿依靠着她奶里奶气的撒娇,“弘师傅,我不要练功,我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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