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救赎与解脱(1 / 2)
“你还有脸说自己从不滥杀无辜,难道小雅和我的家人不是无辜的吗?!”白鹤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情绪颇为激动,质问的语气愈发强烈,使得徐、万俩人为之虎躯一震,脸色甚是难看。
即便白鹤披着斗篷,也不难看出他的身体异常瘦弱,仿佛一阵强风就能将其吹到。白鹤向前迈了两步,但脚下不稳,身体竟有些摇晃。他继续说道:“徐轻舟,如果你忘记了你和万重山犯下了什么罪行,不妨我再提醒你一遍,让这位兄弟和在场所有人做个见证,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白鹤头上的斗篷压得很低,梁家骥无法看清他的模样,不过凭借声音可判断他的年龄大概三十有余。没想到白鹤与徐、万二人竟然早就认识,而且看似关系颇深,一些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末世之前,白鹤经营一家中等规模的风险投资公司,凭借他的聪明才智和多年积攒的人脉资源,业务做的风生水起,几年就攒足了千万的积蓄。原计划他要用这笔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购置新房,孝敬父母。但不巧的是一笔大单投资失败,接着又遭到同行打压致使接二连三地失利,一时间竟赔光了个人积蓄,公司账面也入不敷出。为了渡过难关,白鹤通过好友认识了放贷的万重山,在友人的担保下,向万重山借了一笔高额的贷款用来应急。
没想到的是,很长一段时间白鹤都霉运缠身,投资一再失利,公司濒临破产,女友弃他而去。催债的电话和短信轮番轰炸,让他倍感焦虑,白鹤知道放贷的人都不好惹,但又实在没钱填补空缺,为了躲债只好解散了公司,注销了电话,更名换姓,打算做一段时间“隐形人”。
半年后,白鹤回家探望父母。刚推开家门,眼前的一幕让他浑身瘫软晕倒在地。客厅里赫然摆放着三炷香与三个装裱着黑白相片的木制相框。看着相框中那再熟悉不过的面庞,这个三十岁的男人竟嚎啕大哭。
三张黑白相片分别是白鹤的父亲、母亲与刚刚考上大学的亲妹妹。听邻居说,白鹤躲债刚走不久,每天都有一伙人拿着铁棍来上门要债,闹得街坊四邻人尽皆知。有一次,那伙人正巧遇到了放假回家的妹妹白雅,六七个大汉得知她是白鹤的亲妹妹后,直接掳上了面包车。三天后,白雅遍体鳞伤地躺在家门口,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在警局里,白雅目光呆滞,嘴角流涎,语无伦次,已经疯傻了。警察见问话一无所获,只好送她回家休养。两个月后,小雅在家中自尽了,手中握着一张县医院的人流报告单。白鹤在收拾小雅遗物时,无意中在她的日记里看到,那腹中的孩子竟是万重山的。
小雅走后,老两口找放贷公司讨要说法,结果被万重山毒打后推下楼梯。白鹤的父亲头部受到重创当场死亡,母亲送去医院后抢救无效,饮恨归西。
万重山见事情闹大出了人命,不惜花重金找人把事情压下来。在一干人的引荐下,他结实了法官徐轻舟。没想到的是,徐轻舟和万重山都是特殊性取向者。万重山是双性恋,徐轻舟是同性恋,很快俩人就苟合在一起。
一连三条人命,万重山本该杀人偿命,但谁料徐轻舟这个人面兽心的法官为了色相出卖了正义,硬是给万重山找来一个背黑锅的替罪羊,让万重山得以逍遥法外。
这时,北风骤起,劲风吹飞了白鹤身上的斗篷,白鹤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在场除了鳄皇外,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正值壮年的白鹤骨瘦如柴像耄耋老者,头顶灰白色的毛发稀疏蓬松,脸上有两道骇人的刀疤。第一道,从前额贯穿到下颚,将整张脸一分为二。刀口很深,割口周围的皮肤都向内紧缩,导致脸部狰狞扭曲。另一道是横向的,将嘴角豁开直到腮边。这样的白鹤,人们实在无法将他与实力强劲的使徒会老大联系在一起。
白鹤幽幽地说道:“怎么样,万重山,没想到我会变成这副德行吧!当年我去找你算账,却被下了蒙汗药,挖走我一颗肾脏,自那以后我的身体就成了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脸上的伤疤是我自己砍的,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寻你复仇!”白鹤越说越激动,发起疯的他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哥……”鳄皇向前迈出半步,担心地伸出手去。
白鹤看向鳄皇,说道:“弟弟,多亏你帮忙,今天我才有机会大仇得报!我自知时日无多,也只能以这样疯狂的方式在杭州城里找出这狼心狗肺的俩人。没想到他们竟成立了舟山盟,自报姓名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万重山的眼中浮现一抹阴狠,他对身后的六十余名高级变异人大吼道:“不要听他的鬼话,这个病秧子是个废物,他不是变异人。统统给我上,杀了他!”所有人纹丝未动,再也没人听从他的命令。
起初使徒会确实在杭州大肆杀戮,其根本原因就是为了找出徐轻舟与万重山俩人,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白鹤之所以使用这样极端的手段,就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已经时日无多。而白鹤只是一个普通人,怕难以号令众人,所以藏得很深,很少露面。鳄皇是白鹤的堂弟,自然就担负起抛头露面,管理使徒会的职责。
徐轻舟拉住万重山的手劝道:“重山,我知道杀了白鹤一家并非你本意,是我们错了。我组建舟山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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