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空白之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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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起伏的群山,层峦叠嶂,无边无际,它们似从遥远的天边出现,而后一直蔓延到天的尽头,仿佛无数的远古巨龙将庞大的身躯交织在一起,与天地一同出现,亘古未变。

没有人知道这些山脉到底有多大,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这里的山峰的数量有多少:十万座,因为这里有一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十万大山”。

十万大山如同一位无私慈爱的母亲,用她伟大的母爱,滋养着大山中数以百万计的生灵,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还有世世代代在大山中生活的山民猎户。

大山边缘,山黎族的寨子就坐落在一处地势低缓起伏的地方,简易的木制围墙一直延绵到树林深处,寨子规模很大,一幢幢木制大屋,随着地势的起伏,覆盖整片区域。

清晨的山黎族寨子,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香气,各种鸟儿在清晨放开自己的歌喉,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山黎族寨子中央空地上,三三两两的山黎族青年来到这里,开始锻炼,他们都是护卫寨子的壮丁,每天抽时间来这里做简单的训练,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就是增加点力气,活动活动筋骨,大家练得最多的就是一套简单的刀法和枪技,据说是从军队里面流传出来的,随军出征的族人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的,简简单单的几招,军队里面的兵丁都要学,简单实用。

空地旁边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个青年,身材消瘦,脸色苍白,看上去大病初愈,看着操场上锻炼的族人,感觉格格不入,青年目光呆滞,其他山黎族青年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半年前护卫队进山狩猎,将这个昏迷在大山里的青年带了回来,青年身上有好几处外伤,但都不致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后已经痊愈,但是自从苏醒以后就是这个状态,说话很少,整天发呆,大家只知道青年的名字叫萧铭。

萧铭时不时伸手揉揉太阳穴,这几乎是这段时间形成的一个习惯了,头疼还在继续,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头疼就一直伴随着他,而比头疼更另他苦恼的事情是他失忆了。

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像一张白纸,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每当他回想自己的来历的时候,脑袋里就像煮沸的开水一般,又像是有数万根钢针在乱飞,无数的刀片在翻滚,疼痛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直到他再次昏了过去。

刚苏醒的那段日子,他不止一次地回想自己的来历,可是每次让头疼折磨几近崩溃,那种疼痛几乎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每每想起都会令他有些不寒而栗。

后来他学乖了,既然每次回想这个问题都能头疼的让他死去活来,为了不再体验这种痛苦,索性不想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萧铭采取这样的作法,反而起到了一定的效果,自从他不再主动用脑之后,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头疼的毛病也渐渐地减轻了不少。

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萧铭,这让他惊喜不已,看来随着他这些时日的静养,身体在不断恢复,大脑中的记忆也有了逐渐复苏的迹象。

既然如此,他也就安心地呆在这个小小的村寨当中,寨子里的人对他非常友善,从山里采摘一些草药给他治伤,自从得知他有头疼的毛病之后,寨子里的人再也没有问过他身世的问题,一些好心的族人还经常给他送一些吃的,穿的,这让他迷茫彷徨的心中感受到了丝丝的温暖。

寨子东面,一座较大的寨屋内,现任山黎族的族长和四位族内长老正在议事,五人都是一脸愁容,显然是族内遇到什么难题。

一个灰衣老者,头发花白,脸上沟壑纵横,双眼中满是忧虑之色,正是山黎族大长老黎云:“族长,县尉已经给我们各寨子传话,这次我们寨子的兵丁、粮草要在两个月内准备好,送往县城,可是寨子里准备的粮草只有一半,两百名青壮族人倒是已经挑选好了,可是粮草实在没办法凑齐,要是都把存粮交出去,今年雪季,寨子里会冻死,饿死很多人的。

坐在主位的是山黎族现任族长黎天虎,身材魁梧,浓眉豹眼,身上散发着一股子彪悍之气,此时他深锁双眉,陷入沉思,山黎族寨子并不产粮食,以半狩猎半耕种来维持生计,虽然不是最大的寨子,但男女老少族人加起来也有五千多人,每年的产出也仅仅够族人勉强吃饱,更别说再上缴税粮了,沉吟一会才说:“大长老,您说的情况我了解,你再跟上面征丁的人说一下,军粮可不可以减半,兵丁我们寨再增加一百人,这样既可以缓解我们寨的粮食压力,也可给上面一个交代。”

”四位长老里面最年轻的一个站起来说道:“族长,目前护寨的壮丁已经抽掉两百人去府城参军,若再增加一百人,咱们寨的防护力量就很薄弱了,若是有山贼强盗来袭,恐怕难以应付啊”。说话的是四长老黎武,负责大寨的护卫队和狩猎。

“嗯,目前狩猎时节已过,咱们所处的位置离县城不远,有剩下的护卫力量,应付一般的山贼应该够了,虽然这次没说要跟哪方打仗,但应该不会持续很长时间,过了冬天,明年开春,估计派出去的人应该就会回来了”。

黎天虎嘴里说着,心里却是沉甸甸的,每次征兵丁,出去的人很多,回到寨子里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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