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生辉 第39节(2 / 3)

加入书签

会小心地藏起来,多数都拢在宽绰的大袖子里,很少明晃晃的露出来叫人看见,免得会有人说些不必要的话,或者引发舅家的猜忌之类。

时而是胭脂水粉,时而是街市上流行的话本,但带的最多的,还是那些阑珊喜欢的吃食:炸油卷,甜果子,玫瑰糕,荷花酥,杏仁糕……赶上好时候,还会带一瓶甜而不醉的桂花酒给她尝鲜。

至今阑珊也想不通,到底为什么温益卿每次带的东西,都是那么合她的胃口?究竟是因为她爱屋及乌的原因呢,还是因为他很清楚她的脾性口味,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阑珊曾十分的爱慕温益卿。

起初,是因为他是父亲亲传的弟子,她名义上的师兄,性格又好,长相也上佳。

后来,是在父亲去后,他对自己的那种恰到好处的关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弥补了阑珊丧父的伤痛,觉着这个人,是亦父亦兄的人物,也是自己以后的……如意佳婿。

因为那一段可贵的温柔时光,在美梦破碎之后,阑珊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相信,也无法恢复过来。

是阿沅尽心竭力前前后后的照料,尽心抚慰。那时候的阿沅,肚子已经渐渐大了,很辛苦,却仍是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再往后阑珊振作起来,开始想开,试着把往事抛却,似乎温益卿已经不会再困扰任何人。

她对阿沅也是这样说的,甚至对晏成书也是那么说的。

可心里清楚,温益卿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因为在年少的时候就生长着,所以合着血肉,一旦疼起来、或者硬要拉扯就会致命,不过太久不去碰他,就会显得麻木,甚至忽略。

为什么一个人会有那么截然不同的两幅面孔。

为什么人生不能仅仅的“只如初见”。

“师兄……”她仿佛沉溺在令人窒息的湖底,发出了略带感伤跟怨念的叹息。

唇上微微一凉,似乎有什么压了过来。

有东西顺着咽喉缓缓滑落。

阑珊有所察觉,原本因过于疲累而陷入沉睡的意识也似乎觉醒了,她试着睁开双眼。

但是眼皮十分沉重,长睫闪烁中,她似乎又看到那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脑中闪过一些惊悚的片段,有个人的脸也在心中朦朦胧胧地浮现出来。

阑珊想要看清楚这个人是否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位,但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困意便又滚滚袭来。

她只得重又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阑珊再度醒来……确切来说是给吵醒了。

“混账!这种东西也敢拿过来糊弄?当我西窗是没见过世面的野人吗?这人参全是须子!唯一完整的这只看着好,其实因为存放太久早没药性了!再多放一阵子只怕就要化灰呢!你还敢说是好的!还有这只鸡,我要的是乌鸡懂不懂!你弄这个是什么?这是乌鸡吗?我的眼睛想必是瞎了,乌鸡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才变得这样白净?你也拿些给我吃吃才好!”

这种熟悉的腔调儿,自然是赵世禛身边的西窗。

那被骂的人忍着笑赔礼道:“请您见谅,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到乌鸡,才用这个小公鸡凑合的,且如今人参贵价的很,且真假混着卖的,药铺子里那些贵价的还未必是真的呢,这里虽然是些须子跟年岁久了的,至少是真的……”

“你还敢犟嘴?我这是给病人吃的,是大夫指定的药膳,你弄这些胡拼八凑的东西要把人吃坏了,我、我摘你的脑袋当球踢你信不信!”

阑珊听到这里喉咙发痒,忍不住就咳嗽了声。

门口的人听见动静回头一瞧,急忙放弃骂人,先跑到床前:“你醒了?觉着怎么样?”他回头对门口的人道:“去告诉主子,舒监造醒了!”

那人给骂的狗血淋头,听西窗不再为难,如蒙大赦地跑了。

阑珊定睛看了他一会儿,想要起身。

西窗忙探臂将她扶起来,又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阑珊呆了呆,忙先看向自己身上。

外面的衣裳显然不是她原先穿的麻布袍子,而是一件灰蓝色的锦袍,她的心一凉,顾不上西窗,扒拉着领子往内看。

幸而中衣还是自己的,有几滴血渍在上头,至于里头的裹胸似乎也在。

阑珊却仍是惊魂不定。

当时她给严老大强迫,青丝散乱,外裳都给扯碎扔在了地上,中衣也给拽开了,在那种情形下,不管是谁,只要不是瞎子,就会看出她是女儿身。

而且她隐隐猜到那会儿出现在现场的是谁,如果是他的话,更加是瞒不住的啊……

阑珊的心跳的很剧烈,几乎要从喉头跃出来似的。

但是她又察觉到一丝异样。

这一丝异样的由来,就是她身边的西窗。

西窗一边扶着她肩头,一边瞪圆了眼睛打量她的脸:“你的脸怎么这样白?是不是仍觉着不舒服呢?还是说过度惊吓?你不用怕了,现在主子在这里,没人敢伤你……对了,要说你胆子这样小,怎么竟然就敢去跟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周旋呢?”

阑珊才醒,还未完全恢复,给西窗一句句问的耳旁嗡嗡作响:“我……”她犹豫不决地看着西窗,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她担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