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幕后之人(1 / 2)

加入书签

“嘿嘿,这……”夏愉一阵干笑,谦虚道:“这叫急中生智,生死攸关之下,只好孤注一掷,哪里算得上妙计?”

淳于酉叹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当如何行事?”

夏愉言道:“陈登方才求见义父而不得,可再派人去请,就说方才酒醉未醒,有所怠慢,特设宴赔罪!我们却在府衙埋伏刀斧手,将其斩杀,等义父醒来,木已成舟,他也无可奈何了。”

淳于酉点头道:“如此便依计行事,半个时辰之后我派人去请陈登,府中就有劳贤弟安排了。”

夏愉抱拳而去,他本身就是兵曹从事,正是借着职位之便运走了三千战马,调兵埋伏更是轻而易举。

回到住处,夏愉直奔后堂,来到一间不太起眼的厢房内,见一人家丁打扮,却坐在那里静静品茶。

“冯兄,事成矣!”才进门,夏愉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那人点头笑道:“贤弟忍辱负重,当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夏愉忽然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皱眉道:“当年家父被乱军所杀,果真是袁绍和淳于琼所为?”

那人不悦道:“当年令尊与家父关系最亲密,这是舍妹听袁术亲口说起,为兄还能骗你不成?”

原来此人名叫冯宇,也是西园八校尉之一,助军右校尉冯芳之

子,而冯芳之女冯方嫁于袁术为妾,袁术被灭之后,冯方又归宁家中。

当年何进被杀,夏牟因与何进旧部分粮不均而被杀,夏愉投靠前来救援的淳于琼,本以为有救命之恩,便拜为义父。

没想到一月前见到冯宇,被告知原来当年之事,乃是袁绍和淳于琼为了抢粮,联手策划此事,杀夏牟夺粮,并吞并其旧部。

淳于琼正是带着这两部兵力,助袁绍在河内立足,立下大功,故而这么多年来,虽然淳于琼多次饮酒误事,但袁绍也从不责罚。

冯宇说当年之事,也是听其妹妹冯方偶尔从袁术口中说起,才知道其中的惊天阴谋,为了不让好友认贼作父,特冒险前来告密。

夏愉抿着嘴,眼神痛苦:“我杀陈登,乃是厌恶其父子两面三刀,反复无常,又断我财路。但淳于琼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今拜为义父,又与其子有八拜之交,杀之为不忠不义,叫我于心何忍?”

“贤弟,莫非忘了赵氏孤儿之事乎?”冯宇手指急促地敲着桌面,似乎想把夏愉敲醒,痛心疾首劝道:“若不能手刃仇敌,令尊泉下难以瞑目,你这才是不忠不孝呐!”

夏愉紧握拳头,痛苦道:“当年之事,或许是袁绍策划,淳于琼不得已而为之,我与淳于酉

情同手足,安忍反目成仇?”

冯宇冷笑道:“贤弟将淳于琼父子视作亲人,殊不知他父子二人背后却在耻笑于你?且不说那赵氏孤儿之事,就是如吕奉先豺狼之辈,为朝廷也能诛杀国/贼董卓,君子为大义尚能灭亲,更何况区区义父乎?”

“唉——”夏愉一声长叹,疲惫地站起身来,“不能因一人之言而做此不义之事,此事容我暗中亲自调查再说,先除陈登要紧。”

见夏愉出门而去,冯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无奈摇头,留下一封书信,收拾行装离开夏家,来至西门陈家宅院旁的酒楼等候消息。

傍晚时分,果然城中一阵大乱,有军兵差役出动,将陈家围得水泄不通,院子里传来哭喊叫骂声,百姓们莫名所以,都聚拢过来看热闹。

冯宇则趁乱下了酒楼,从西门离开彭城,直奔小沛,天黑之时进城,到馆驿外抱拳道:“冯宇求见贾先生,请代为通报。”

很快有亲兵将冯宇带进一间房中,昏暗的油灯下,见一位身材枯瘦的老者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似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若不是早知道房中有人,冯宇一时还真看不到这个人,躬身道:“冯宇拜见贾先生。”

“罢了!情势如何?”那人的声音略显沙哑,抬起头

来,只见一张消瘦的面庞,正是都亭侯贾诩。

灰白的须发,三角眼中一双浑浊的眸子,山羊须略显杂乱,看上去更像一个病弱的老者。

“陈登已死,只是夏愉还不忍杀淳于琼父子,尚在犹豫之中……”

虽然眼前的老者看起来如风中之烛,但冯宇却十分恭敬,将今日彭城之事详细禀告一遍。

贾诩揪着山羊须,淡淡说道:“现在除淳于琼,还为时过早,吾自有安排!”

冯宇抱拳道:“还请先生示下。”

贾诩言道:“陈登已死,徐州世家必定大乱,各自小心戒备,此时当用离间之计,先叫夏愉与淳于琼生出嫌隙来。”

冯宇蹙眉道:“那夏愉与淳于酉关系亲密,胜似一奶同胞的兄弟,恐怕一时难以奏效。”

“英雄难过美人关呐!”贾诩忽然抚须轻笑道:“接下来才是你立功之时!”

冯宇一头雾水,贾诩忽然说这句话,和他有什么关系?

贾诩继续说道:“虽说他二人情比金坚,但夏牟之死存疑,便如蚂蚁噬堤,只要有了一丝缺口,这千里之堤,终将崩溃。”

冯宇疑惑道:“不知此事,与美人关有何关联?”

贾诩绿豆大的小眼睛忽然发出一丝光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