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她绝色妖娆 第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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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绿树掩映的小山上有处黄墙灰瓦的宏大院落,楼阁重重,香烟缭绕,果然是处礼佛修禅的地方。

车子没从正路走,反而转绕向后,停在半山处。

那长随引她沿偏僻的小径上去,一直到山顶处,迎面见高大的黄墙左右环抱,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绕到了庵堂的后院。

前面不远处有一道斑驳落漆的小门,显然是不常开启的。

那长随带她进去,穿过一条夹道,来到内进的院门前,上去神神秘秘地拍了三下,里面半晌才传来开锁的窸窣声,一名半老仆妇探出头来。

“怎么耽搁到这时候,人请到了么?”

“不巧,老太医出城办药,一时半会回不来。”那长随面有惭色,跟着朝身后比手,“这位是老太医的入室弟子,也是有几分手段的,高低让老夫人先瞧瞧吧。”

那仆妇朝谢樱时打量了两眼:“啧,怎么是个丫头,年岁还这么小。”

说着又叹声招手:“罢了,罢了,是个丫头也方便些,快些来吧。”

谢樱时从没被人这么轻视的呼来喝去过,站着没动,望那仆妇问:“敢问府上老夫人发病几日了?”

“有两日了,怎么?”

谢樱时目光绕过她,瞥了一眼院中来回匆匆的仆婢:“已经两日了,你们还是这般平常一样的伺候?凡皮痒疥疮之类,无非内外两因,内因或饮食,或七.情.六.欲,上郁于肌肤,倒不难治,可若是外毒侵入体内,不知其性是否传染,还不小心戒防,是想任其发散么?”

听她煞有介事的一说,那仆妇立时像被吓住了,不由自主真起了痒似的在胳膊上抓弄了两下。

“那照你说,该……该怎么好?”

谢樱时没应声,似笑非笑地从医箱中取出一块厚棉巾系在脸上,遮住口鼻,闪身进去。

里面是座四面合围的院落,不算宽大,靠南墙有幢二层小楼,瞧着也是有年头了。

那仆妇这时客气了许多,推门将她让进去。

进门之际,谢樱时已经嗅到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古怪味道,生怕真是有什么隐情无意间被自己猜中了,只让那仆妇跟着,叫其他人全都退到门外去。

踩着吱嘎作响的木梯一步步往上走,堪堪还剩几级台阶时,就望见屏风后露出绣床的一角,帐幔遮得严严实实。

等绕过屏风,那股怪味愈加明显,分不出是腥是臭,甚至有点不辨浓淡。

瞧来还真不是寻常的病症,她也不由紧张起来,又加了两分小心,把医箱搁在桌案上,找出两只细棉掌套戴在手上。

那仆妇立在帐外禀报:“老夫人,医馆的郎中请到了。”

“到了?快,快请先生坐。”

见那仆妇面露迟疑,谢樱时抢着应道:“家师有要事外出未归,权且只能由在下冒昧前来,还请老夫人恕罪。”

“怎么,是个女娃娃?”

里面的人讶然中竟还透着惊喜,随即像又觉得唐突,轻咳了一声,温然道:“求诊之人哪有怪责郎中的道理,这就请帮老身把把脉吧。”

说话间,一条手腕就从帐中伸了出来,肤色白皙透红,说老倒也不算老。

谢樱时撩了撩袖子,在仆妇搬来的椅上坐下,蒙在掌套中的食指和中指搭在那只手腕上,很快就觉出她关脉洪盛,只是尺脉和寸脉中有些细微不易察觉的滞涩。

她心里大概有了数,撤开手:“从脉象上看,没什么大碍,中气也足,看得出夫人体质极好,但心火稍有些旺,须得多加调养,不可牵挂得太多,过分操心伤神。”

里面的人闻言一叹:“唉,果然是大国手的高徒,这脉看得真准,可人到了这般年纪,上有夫君,下有儿女,真要有不操心的时候,那就谢天谢地了。”

一句话竟引出这番感慨来,谢樱时不知她弦外有音,顺着那话又劝了两句,先示意旁边的仆妇退后,道声“得罪”,轻轻撩开帐幔。

半靠在垫枕上的是名姿容端丽的中年妇人,两颊和双唇血色稍淡,鼻息也稍见沉重,微耷着眼皮,人瞧着并没有说话时那么有精神。

那夫人一见她,眸光倒亮了几分,眼蕴微笑,也在暗自打量。

“不知夫人身上哪处觉得不妥?”

“就在肩背上,从昨日起便刺痒得厉害,抓也抓不得,今日更坏,硌着皮肉已经有些疼了,着实难受得紧,牵带的人也气虚心烦的,这不才要找郎中来瞧瞧。”

“且让我看一看。”谢樱时扶她坐起身。

“我自己来。”那夫人动手解着衣衫,目光却不离她遮着口鼻的脸,“不知娘子如何称呼?”

谢樱时倒没歇手,一边应一边帮她扯袖子:“不劳夫人动问,我没名字,师父平日里都是丫头来丫头去的叫。”

这么回答,显然是不肯说。

那夫人也瞧得出来,毕竟是女儿家嘛,矜持是难免的,怎么能轻易把名字告知给陌生人。

她非但没觉不妥,听她回答得温文有度,还暗暗喜欢,举止做派更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不由更是留心。

“多大了?平日里就跟着师父,家里还有什么人没有?”

这样的追问有点莫名熟络的味道,本来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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