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哥哥难道不知道自己偏心么(1 / 2)
白鸢不愧是聪明人,话里处处彰显调拨之意。
白墨最是见不得白鸢哭的,心顿时软下,拍着白鸢的纤肩温声道:“鸢儿别哭,这不是你的错。你的好爹娘都瞧在眼中的。”
“是啊,四妹妹,你别愧疚,咱们同吃同住一同长大,我早已将你当做亲妹妹看待。”庶姐白念从袖口执起绢帕,轻轻为白鸢拭泪。
被白鸢这么一打断,白亦书的天秤又倾斜了去,他揉揉眉心,道:“行了,今日大家都累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白洛未曾言语,淡淡的欠身行了礼。要想改变白亦书对自己的看法,岂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离去时屋外已能瞧见月光,月牙撑着灯笼跟在白洛身后。白洛的余光瞥向她,月牙曾是白鸢跟前当差的婢子,自己纵然是留不得的,她必须想个法子将月牙赶走才是。
“白洛!”
身后略带愤怒的声音唤住白洛。白洛回头探去,只见白墨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边廊处。
他背着手,精致的眉眼携着挥之不去的怒火。白洛走上前,朝着白墨欠身行礼:“哥哥。”
“你今日究竟做了何事,为何鸢儿会不开心?”白墨开门见山的问。
白洛无言以对。
白墨是张氏的长子,是与自己有着血缘的亲哥哥。
白洛轻笑着问:“四妹妹可有与哥哥说过什么?”
白墨皱眉,言语的怒火快要压抑不住:“正是因为鸢儿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才来问你,鸢儿是个善良的姑娘,我警告你,你别想欺负鸢儿。”
白洛真真是要被气笑了,她弯起眉眼,走到院中的石凳前坐下,才缓缓道:“既然四妹妹什么都没有说,哥哥何必以为是我欺负的呢?”
月牙在此时沉不住气了,上前道:“大公子,三姑娘不懂事,您别与三姑娘计较。三姑娘说想要去瞧瞧今日的七夕庙会,四姑娘好心好意说要携三姑娘一同去,不曾想三姑娘却在夫人跟前说道闲话,夫人说道了四姑娘几句,四姑娘心下有委屈,自是不开心。”
白洛眸子决然冷下,呵斥:“月牙!你真是越发大胆了!我知晓你曾经的主子是妹妹,可你现在是我的人,何必说道这些闲话?”她说着,抬起下颚,直视白墨,“这些事情本就是一点小事,哥哥何必要来发问。若这算是委屈,那我这两年来受过多少委屈哥哥可曾知道?”
她懒得与白墨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白墨的温柔与宠溺都是白鸢的。自己解释再多,他也像眼耳蒙着一层纱,瞧不见听不着。
“白洛!你注意自己说话的语气!”白墨怒斥,“别当这里是你们乡下!”
她可真是对牛弹琴。白洛沉沉吐出一口气:“我知晓,哥哥从未把我当做自己人,哥哥放心,我也没有将哥哥当真心人看待。正如你所言,我是乡下人,将军府的人从未拿正眼瞧过我,所以哪怕我想欺负四妹妹,我也欺负不着不是么?”
“你这是什么话!”白墨气急,若非白洛是女子,他真想一拳头招呼上去。这妮子今日是怎么回事,平时见着自己时都是恭恭敬敬,从不敢与自己顶嘴,她今日是吃熊心豹子胆了?
“哥哥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若是没了,洛儿先走了。”白洛站起身,晚风拂动她额前的秀发,白墨本想唤住她,却被她眼角噙着的细泪唬住。
白洛倔强的抹去泪,她的心不是磐石做的,面对白墨的盛气凌人哪能真的不为所动。
“真羡慕四妹妹,有这么多人护着。”白洛背着身,苦笑,“哥哥放心便是,只要四妹妹不招惹我,我自不会招惹四妹妹。”
她说罢,大步流星的离去。
白墨唇角动了动,却没有道出一句劝慰的话来。是他的错觉么?白洛的言语似乎藏着哽咽与无奈。
……
白洛真的病了,头昏昏沉沉的。她卧床了一日,将自己闷在被褥中,除了用膳吃药就是闷头大睡,直到第三日身子才松活了许多。
今日是白亦书大寿,府内早已张灯结彩。白洛睡得周身黏黏糊糊的,她恹恹的打了个哈欠,唤来月牙为自己沐浴更衣。
梳洗一番后,张氏跟前的李嬷嬷为自己送来今日穿的衣裳。白洛抚摸着料子,故作欣喜道:“好漂亮的襦裙,做工真精细,上头的牡丹好似真的一般,活灵活现。”
“这是自然,这可是上等的金丝蚕吐的丝线制成的衣裳,绣工也是京城最好的绣娘缝制的,咱们府只有两件,一件给了四姑娘,另一件给三姑娘您。”李嬷嬷笑盈盈的回道。
白洛还未应答呢,月牙说道风凉话:“原来四姑娘也有啊,想必夫人是先让四姑娘选再给三姑娘选吧。”
李嬷嬷冷下神色,驳道:“月牙,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赶紧伺候你家姑娘换上,若是晚了,你可担当不起!”
月牙吃了瘪,斜眼去瞧白洛,却见白洛当做没听见般已坐在妆奁前梳头。她跺了跺脚,不情不愿的上去伺候。她的这些小心思李嬷嬷看在眼底,李嬷嬷摆摆头,交代两句后离开。
今日将军府好生热闹,园子里挤满了人,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白洛拜见母亲与父亲后,便去了女子待的兰园。
白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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