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原来可以逃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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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住在十七号院的郑勇和他正在念初中的儿子。

那孩子从小就是个不省心的,如今到了似懂非懂的青春期,想法多了,行为上也就不受控制了。

不爱做作业就是其中之一。

为了这事,郑勇不知道在家动手了几回。

可是打骂有用吗?

叛逆的还是叛逆,越打越叛逆。

“站住,你给我站住!”从黑影之中可以辨认的出,郑勇手上拎着个像棍子似的东西。

他儿子在前面跑:“爸,爸,别打了,别打了!啊呦,我这,我不跑还不得给你打死?”

“你个兔崽子,会顶嘴了你,看我不打死你!”暴脾气郑勇一下又一下的挥动手里的棍子,奈何兔崽子跑得快,每一下都扑了个空。

那孩子越跑越快:“我都认错了你还打,妈,妈,我爸要打死我了!”

冬夜严寒,小巷寂静。

郑勇儿子嗓门大,有一圈一圈的回音在风中飘荡着。

有好事的人家拉开门看,指指点点的。

江漓抱着苗苗站在门口。

她的视线绕过沈焰,始终盯着郑勇两父子的方向。

沈焰看着她:“怎么了?”

江漓没有说话,没有看他,她的眼神很平静,像经历了太多的红尘俗事,看透了一切的平静。

我已经碎了,但我努力的拼拼凑凑,补成了一个不完整的我,继续在世上苟活着。

沈焰好奇了。

京城豪门出身的千金小姐,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让她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阿漓……”

“原来可以逃的。”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沈焰没懂:“你说什么?”

江漓收回目光,望着他。

她是从什么时候感受到疼痛的?

嗯,不记得了。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张供桌,上摆祭品,两旁香烛高烧,近处一盏长明灯燃烧着,跳动着鲜红的火焰。

身形纤弱的女孩跪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没有蒲团,没有任何垫放之物。

眼前站着一个男人,黑色西装,容颜俊美。

“漓儿,把头抬起来,看着你母亲。”

女孩没动,像木偶一样,眼底无神。

男人好脾气的重复了一遍:“漓儿?不听话了吗?抬头,看看你母亲。”

供桌之上的墙面,悬挂着一个女人的黑白照片。

一张哭脸,悲凉凄美。

女孩慢慢抬起头。

男人问她:“漓儿,你母亲很美对吗?尤其哭的时候,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她更美。”

她没有吭声,安安静静的。

忽然,男人笑了。

几分钟后,他唤来佣人:“老规矩,结束了再让她跪一个小时。”

其实这个老规矩经常在变。

半年前是用皮带抽三十下,最近已经改成了用戒尺打一百下。

戒尺知道吗?

旧时剪裁衣服用的,一把有刻度的木板。

别说是女孩,就是成年人,挨上一下,那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男人离开前,语气很淡的交代着:“用力的打,如果她哭了,马上派人告诉我,要是留情,你就收拾收拾,明天不用上班了。”

佣人缩了缩肩膀,心想这狠心的爹啊。

想归想,人总是自私的。

江家给出的工资那么高,在同情心和金钱之间,佣人果断选择了后者。

她抓着戒尺进屋,弥漫在空气里的诡异檀香味令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阴森森的。

“大小姐,对不住了。”

女孩脑袋耷拉着,沉默不语。

“一、二、三……”佣人开始数数。

戒尺一下又一下打在女孩的背上,要换了其他孩子,在第一下的时候就龇牙咧嘴的泪流满面了。

而她,却始终面无表情,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任由伤痕一点一点布满整个后背。

疼了吗?

每次挨完打,父亲都会问的一句话。

女孩会点头。

疼啊,当然疼。

她有感觉的。

哭了吗?

这是紧接着父亲问的第二句话。

她摇头。

不会哭,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是妖啊,妖怎么会哭?

“你啊,一点都不像你母亲。”

“不会哭,那就慢慢的学,日子还长着呢。”

为什么要像母亲呢?

女孩不懂。

但她不去想,因为没感情,所以不在意。

……

“江漓?”

沈焰的声音。

“姐姐!”

苗苗的声音。

江漓眼皮动了动,移开了虽然停留在沈焰身上,却始终黯淡无光的眼神。

“姐姐,你是不是饿了?”

苗苗从她怀里钻出来,这样的角度,只能看到江漓的八分脸。

眼前的姑娘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孤傲,然而一声叹息,却暴露了心底暗藏着的人间烟火气。

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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