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可知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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旂秦帝是真的怒了。

镇边军粮关乎国本,劫掠军粮本就是死罪,更别说劫掠后居然用来兹敌的行为。

虽然他这个皇帝当的很憋屈,君臣之间相互算计,说到底也是内部矛盾。

可拿镇边军粮用来兹敌,已远超出他的底线。

张得玉站了出来:“陛下息怒,此事也仅是箫秦一面之词,断不可信。”

“宰辅大人别急啊。”箫秦说:“这么大的事换作你,你敢乱说么?”

“陛下,在皇城有一家规模很大的姜氏粮铺,臣得到情报,三十万担军粮正是从这家粮铺,和普通民粮混杂在一起,分批次偷销给了戎商。”

“这家粮铺表面的主人名叫姜二,实则真正的主人,名叫王双。”

“王双这个名字各位听着一定很陌生,可王大人就未必了吧?”

“什么姜二王双!”王权治明显有些慌了:“听都没听过!”

“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箫秦轻笑:“也对,王大人家大业大,府上数百家奴,不可能全都记得。”

“可要说被特地赐本家姓的家奴,不至于一点没印象吧。”

“陛下,箫秦满口胡言,臣府上从未有过叫王双的家奴!为自证清白,臣请奏,请入府搜查。”

“来人,即刻捉拿姜二,王双!”

箫秦摇了摇头:“陛下不必了,臣得知消息时,姜二已在家中自尽。其店铺早已关门,其他人早已不知去向。”

“至于王双,臣料定怕是早已凶多吉少。”

“钱公公!”旂秦帝沉声:“着禁军立即去现场核实!”

不出一时三刻,钱公公返回来报。

果然如箫秦所言,姜氏粮铺早已人去楼空,至于王双更是不知去向。

“陛下臣冤枉啊!”王权治噗通一跪:“臣从不知有什么王双!”

钱公公回道:“陛下,户部的确从未登记过有王双此人,禁军此刻仍在走访追查。”

箫秦暗自冷笑。

王权治确实是个很厉害的对手。

箫秦步步将/军,每一次都能被他游刃化解。

说起来得知王双的存在,纯属意外。

就在昨晚他目送依云离开后,准备回房休息时。

忽然出现了一支带着飞镖的纸条。

纸条上写明了王双的身份背景。

只是留信之人,目前仍是个谜。

消息的可靠度有待查验,但时间紧迫,箫秦已顾不得那么多。

总之,只要能击垮王权治,他甚至不需要了解神秘人的目的。

事实上,箫秦放出这个重磅爆料后,局势明显变得对王权治极其不利。

他曾当着满朝百官的面,信誓旦旦的下了案情结论。

但箫秦的发言,却一次次地狠狠打了他的脸。

综合目前已知线索,可确定几点。

第一,此案,走虎山匪寇绝不可能是主谋,极有可能也是被利用牵连。

其次,主谋必然就藏身在朝堂之中,其中兵部嫌疑最大。

最重要一点,军粮被劫本就是死罪,如今又新添兹敌卖国之嘴。

一旦找出幕后真凶,即使背后有再滔天的势力,也不可能救得了他。

箫秦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姜二畏罪自杀,姜氏粮铺连夜跑路,这是事实吧。

王双还在追查,只要有这个人,肯定能查到,时间早晚而已。

戎地向来与旂龙国为敌,北境重兵镇守,防的也正是他们。

前段时间两地还在边境激烈交战。

一转眼,把自家军粮转卖给了戎商,这是什么行为。

妥妥的卖国罪,是要诛九族的。

这时候,谁敢乱说话,谁敢保。

保了不仅是和皇帝作对,更是和北境二十万将军为敌。

甚至还要成为遗臭万年的存在。

就连宰辅张得玉此刻也低着头,一副看不见我的样子。

旂秦帝沉默许久,一挥手:“来人,将兵部侍郎左贤,何守义,还有王权治三人,一并押入天牢!”

“陛下,不是臣,臣冤枉啊!”

“臣更冤啊!”

除了已经被抬走治伤的左贤,何守义和王权治,此刻惊的直磕头,连连喊冤。

“冤枉?”旂秦帝指着二人,一脸愤慨。

“朕要是你们,根本没脸喊冤枉,尤其是你王权治!”

“你兵部二处历来负责军粮事宜,出此大案,你敢说和自己毫无关系?朕早就该把你打入大牢!”

“赐你钦差身份,是朕仁慈,指望你能戴罪立功,而你都做了些什么!”

“仍是胡乱应付,草草了案,王权治,你到底是蠢,还是能力有限,还是欲盖弥彰?”

“王权治,你把朕都搞糊涂了,你来告诉朕,你是在害怕什么?”

“臣……罪臣无能,罪臣有罪……”王权治浑身发颤。

旂秦帝冷冷的俯视着他:“但愿你是真的无能!”

“还有你,左贤左大人!难不成你是王权治养的狗?他让你咬谁你就咬谁?”

“朕怎么从来没见你对朕这般忠心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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