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他们都没有变(1 / 2)
“遭了算计?谁?”
“是个宫女,她本意是在承乾宫放了迷情香,要爬上我的床,可没成想当天温惜筠会入宫面见我。”赵恒瞌了下眸子,此事他有责任,所以他不否认是他的错。
沈暮的中指关节,轻轻叩响着桌沿,脸色晦暗如深。
宫女?
这件事真的有这么简单吗?为何偏偏是那一日?
“那个宫女现在还活着吗?”
“赐死,拉去乱葬岗了。”赵恒皱眉:“你怀疑那个宫女撒谎?”
沈暮不置可否。
赵恒还以为是他对温惜筠一事,心有介怀,叹了口气道:“沈暮,惜筠的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木已成舟,她已成为皇后,不能再改变,除了惜筠,我什么都可以补偿你。”
沈暮略有疑惑的对上赵恒满含愧疚的眼睛,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还未开口说话,赵恒便继续道:“你那位夫人,我瞧着不错,我明白你的性子,若非你认定之人,绝不会在承乾宫对我说出那番话,这份坚定和偏袒,便是当年惜筠也没得到过吧!”
“你既然明白,就该知道我对皇后绝无异心,此生唯魏婉一人。”沈暮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坚定。
看着沈暮提及魏婉时,眼中暗藏的骄傲,赵恒不可否认的有些羡慕:“那我就祝你们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做兄弟的,你成婚时,我也没能讨杯喜酒尝尝,明日,我会派人备上厚礼,就当是补上新婚贺礼了。”
“不必。”
沈暮淡漠而言,却没否认赵恒的‘兄弟’二字:“皇上既然还认我是兄弟,不妨听我一句话,朝廷有贼臣,梁飓和李成之互不认识,私下里也没有交集,所以从中作梗的另有其人。”
赵恒脸色倏然而变,声音也从温润变为沉重:“你的意思是说,李成之和梁飓只是两颗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没错。”
“你有何证据?”谈起正事,赵恒不由自主的坐直身子。
“五年前,梁飓在江南,李成之还未上任,而今,梁飓原本就与佐藤有勾结,完全可以自己调离兵将,为何要等李成之假传圣旨,所以在朝中一定有人指使梁飓,而李成之只是幕后之人推出来的弃子,我记得徐伯父说过,李成之被捕的时候,是温太师拿着搜查到的证据进宫揭发……为何就这么巧。”
沈暮眼眸微敛,唇角几不可查的勾着讥讽的笑。
赵恒沉声道:“你怀疑温家。”
“早在五年前我对温家就有怀疑,为什么自从我父亲战死后,朝中武将削弱的被削弱,流放的流放,革职的革职,而一些自动上交兵权的如徐伯父,远离朝堂,反而与温太师交好的官员一个个的都成为了朝廷的要紧官员?我当时一心想找到父亲战死的真相,所以没有过多的关注温家,可直到我发现温志成贩卖私盐,账本上的银两全部转移到温家,我就知道,温太师必然不是寻常之辈,难道皇上就没有怀疑过吗?”
赵恒蓦的抓紧了龙椅的扶手:“温太师乃三朝元老,朝中拥护者众多,其嫡孙女又是我的皇后,我即便怀疑,也奈何不得,不瞒你说,自温志成一事后,我对温家也有诸多怀疑,而且我逐渐发现朝堂上的动向越发脱离我的掌控,反而更多的消息直观的出现在温太师的口中,我细细思量后,才决定让徐伯父带兵前往江南,也正因为如此,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让你们任职重要官位。”
“我怀疑温家,但想要拿到证据扳倒温家,还需从长计议。”沈暮面色平淡,看不出一丝情绪。
赵恒嘴角抽搐:“扳倒温家?那惜筠怎么办?”
沈暮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恒:“自然是有罪论罪,无罪束之高阁。”
“咳。”赵恒挑了挑眉,试探的说:“没过几日,惜筠应当会为我操持生辰宴,你回来后,还没见过她吧?”
“见她作甚?”沈暮白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还过生辰宴。”
说起来,他与赵恒差不多大,赵恒过完生辰宴后没多久,似乎就轮到他了,可他从小便嫌弃这等娘们唧唧的东西,从未过过生辰宴。
“不早了,我走了。”沈暮理了理下摆,站起身子,像风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大开的窗户,吹进来一丝冷风,赵恒呆坐在龙椅上,久久不曾回神。
直到元宝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将大开的窗户关上,他才揉了揉眉心道:“他的性子倒是和当年一模一样。”
“是啊!沈国公和徐大人都与从前的脾性一般无二呢!”元宝添了壶新茶,递给赵恒。
赵恒摆了摆手:“不喝了,他们都没变,变得只有朕。”
元宝将茶又放回到桌子上,肉肉圆圆的脸上略微多出些许心疼:“皇上也不曾变过,奴才瞧着,皇上只有在和沈国公,徐大人相处时,才最自然最放松,就连皇后,皇上都不曾这样呢!”
“你倒是看的明白。”赵恒从座位上站起身子,朝龙塌走去:“沈暮成婚时,朕也没表什么心意,明日你代朕去给镇国公府送一份大礼。”
沈暮回了家时,魏婉已经在床榻上睡得熟了,均匀的呼吸声莫名让他心安,他拖了占着冷意的外衣,小心翼翼的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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