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妙手回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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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说好了,不许反悔!”涂山月转身向围观的群众一抱拳,“拜托在座的各位父老乡亲,都请为小女做个见证。”

众人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梁州城内济世堂的名声,纵是举国之内,也是佼佼之誉。

一个牙口还没长齐的乡野黄毛丫头也敢来叫板,还那样气势汹汹的,也不知输了丢脸会不会哭鼻子。

在这之中,有二人神色打扮与众不同。年长的,已过耳顺,衣着素简却是用料极好,手拄一根黄杨木根雕拐杖。

旁边搀扶他的弱冠少年,一根玉簪束发,举止亦不流凡俗。

见此情况,玉簪少年想要上前交涉,毕竟病人危在旦夕,让个小女孩子来诊治,开什么玩笑?

他正欲迈步,却见身旁的师父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妄动。

“师父,您这是?”玉簪少年有些疑惑,他们二人前来,不就是为救治那板车上的老伯么?要是被那小丫头耽误了治病,岂不是白来了?

老者亦不回答,只是以拐棍点地,示意他噤声。

“哼,我李继往承先师衣钵,在此坐诊数十年,还不至于拿济世堂的名声来失信誉。”

李大夫说罢,命小童从内室取了那副宝匣里的银针来,呈在乌木托盘上。

涂山月见状,也将自己随身的钱袋同那块玉佩摘下来,放进了小童的托盘内。

“阿池,你先帮我把那位老伯推到那边。”涂山月指了指济世堂前左侧的凉棚。

她将双手在衣襟上擦了擦,便要去拿托盘里的针具。小童见状便急上了,“哎哎哎,你干什么呢?”

涂山月不答话,而是转头对李大夫甜甜一笑,“恳请您先将这副银针暂借我一用,多谢了。”

李大夫点点头,算是默许了。

她将针灸包在阿池手中摊开。银针共九枚,皆寒光熠熠,持按处有繁密的雕花图案。根据针具大小不同,每一枚上嵌相应尺寸的珍珠。

板车上的老伯双目紧闭,整个身体纹丝不动,似是限入了昏迷状态。

涂山月撩开盖在老伯身上的粗布薄毯,在他前胸、手臂处用力按了按,肌肉僵硬,皮肤发冷。接着又俯下.身,在他的发根处、指尖处嗅了嗅。

“这位姑娘,”涂山月转过头来问老伯的女儿,“半年之内,病人可有落过水?”

“您、您怎么知道?”女子既惊奇,又有些失措,“不过那是三个多月前的事情了,您不提我还记不起来。

“那天是我爹的寿辰,他同几个朋友在船上喝酒,喝多了一不小心踩空落了水,可我爹水性很好,我们听到声响出来时他已经自己爬上了甲板。

“之后也没听我爹说过身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可就在十多天前,我爹他突然昏睡不醒,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说着,女子又开始掩面而泣。

涂山月顾不上安慰她,只抬手示意阿池将老伯扶起来,并解开上身的衣服。

病人十多天如此昏睡,水米未进,整个身体的皮肤已是有些萎靡瑟缩。

涂山月毫不犹豫地选了根较粗的银针,先是揉按后颈椎一处穴位,再缓缓入针,紧按慢提,一连三进三退,作九阳之数。

而后一路向下,直至腰椎,再到四肢,反复施术。

半个时辰不到,病人竟缓缓半睁开了眼,嘴里喃喃着什么。

阿池贴近了去听,发现他在喊热,好热。再一看病人身上,竟渗出密密麻麻淡黄的汗珠。

他想帮老伯将盖在腿上的薄毯移开,却被涂山月按住手,“别动,且先捂一捂。”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病人已能活动四肢,涂山月讨来一碗温水,从随身携带的白瓷瓶内倒出两枚药丸,让他送服下去。

女子见自己爹爹醒转过来,连忙要跪下磕头,涂山月赶紧一把将她扶起,顺势将手中的瓷瓶递了过去。

“记得让病人每日按时服药,忌生冷,三个月之内也莫要下水捕鱼了。”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女子捧着药瓶,千恩万谢地走去了老伯身边。

涂山月来到坐在官帽椅前的李大夫身边,向他一欠身,“李大夫,不知能否与您借一步说活?”

李大夫还没从眼前的景象中回过神来,闻言一愣,随即忙忙点头,“哦,好,好,请进内堂一叙。”

他引着涂山月和阿池进了济世堂的内厅,又吩咐童子为客人上两杯好茶。

涂山月也不拐弯抹角,直言到,“李大夫,小女一向敬重济世堂悬壶济世之仁心,今日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

李大夫摆摆手,“姑娘虽年纪尚轻,医术这般出神入化,老朽佩服。

昔时曾听先师口传‘烧山火’之针法,老朽亦曾多时研习,皆不得法,今日有幸开眼,还要多谢姑娘才是。”

“李大夫言重,小女还有一事想与您商议。”

“哦?你说。”

“我先时不知那副银针是您师父的遗物,只当是授徒之宝。方才听您的童子说了,若您不便,换一副好银针与我也是一样的。”

“俗话说宝剑赠英雄,好东西到了擅用之人手中才有价值,姑娘不必推辞,便是先师尚在,也会愿意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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