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我不会(1 / 2)
赤跶在心里把乱送东西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一转身还是得对着赤燕笑脸相迎:“燕儿啊……”
“你别说了,我就要他教我。”
赤燕一把推开赤跶,抬脚走到贺烬身边:“你教我吧,我付你银子,这东西怎么弹?”
赤跶听得痛心疾首,娘的,这要是真的教上了那玩意儿,他还怎么下手啊?刚学上劲儿,人就被自己弄死了,就赤燕那脾气,还不得哭?
他急的直搓手,看着贺烬的目光满是威胁和凶狠,龇着牙示意他赶紧滚出去。
然而对方根本没抬头,垂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把瑟。
赤跶有些泄气,也对,这些日子过去,傻子都该知道自己要杀他,眼下赤燕就是他唯一的生路,他怎么会不趁机抓住呢?
他叹了口气,人还是要杀的,要是燕儿实在难受……
“我教不了你。”贺烬略有些冷淡的声音忽然响起来,听得赤跶一呆,下意识扭头看了过去。
贺烬的声音越发清晰,他又慢慢后退了一步,拉开了和赤燕之间的距离:“我只是知道这东西,并不会弹。”
赤燕脸上露出不敢置信来:“怎么可能?你说了那么多,应该会的呀……你是不是在骗我?”
贺烬没再开口,只侧头看了眼外头:“这是祭祀用的东西,民间见都见不到,我怎么可能会。”
赤燕失望的“哦”了一声,她抱紧了怀里的瑟,整个人都低落下去。
赤跶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高兴,却趁机给莫日根递了个眼色,莫日根会意,立刻上前引着贺烬走了。
等人越走越远,赤跶才松了口气,心里却生出点莫名的情绪来,这人,是个傻子吗?
他安慰了赤燕几句,转身追了出去,等他追上的时候,贺烬已经回到了他的小院子,门窗还在修,他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安安静静的等着,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错失了他唯一的一条生路。
赤跶不自觉摩挲了一下刀柄,抬脚走了过去:“我要是你,刚才就算用骗的,蒙的,也会求着燕儿让我留下来,你倒好,还真敢说实话。”
贺烬仿佛没听见,并不理会他。
赤跶眼睛眯起来,可半晌过去他也没有发作,反而笑了一声:“不过你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我现在打算给你留个全尸。”
贺烬哑巴了一样仍旧不吭声,连看都没看赤跶。
赤跶也不生气,他毕竟算是杀贺烬的凶手,总不能要求被害人对他笑脸相迎,现在这幅样子,就已经不错了。
他叫好似的拍了几下巴掌:“当个哑巴挺好,希望今天晚上,我也不会听见你的惨叫和求饶。”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可脑海里却忽的蹦出贺烬之前随手拨弄那把瑟时候的情形来,想起那一截虽然短,却十分动人的旋律,他脚步不由顿住,那可不像是凑巧弹出来的。
他再次转身朝贺烬看过去,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你真的不会弹吗?”
贺烬这次终于有了反应,他抬头看了过来,语气里没什么情绪:“我说过的,不会靠一个女人。”
即便赤跶心里有了怀疑,可得到了确认,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怔愣,这个人……
哪怕还存着杀他的念头,可这一刻,赤跶心里还是生出来一点遗憾,这样一个人,如果就这么憋屈的死在龌龊的车轮战里,是不是太可惜了呢?
只是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改主意的意思,姜国眼下的处境可不太好,这种时候,任何有可能的威胁都不能留下。
他再次抬脚走了,出门的时候才吩咐底下人:“给他壶酒。”
他虽然这么说,可那壶酒却是晚上才被送进去的,莫日根领了这个差事,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提着弯刀,一进门就坐在了椅子上。
贺烬在摆弄碎木头,那是之前刺客冲进来时毁坏的门窗碎片,他正拿着小刀将一块木条一点点打磨光滑,地面已经落了一地的碎屑,显然这活他做了有一阵子了。
莫日根看了他好一会儿,见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忍不住敲了敲桌子,用了点力道将酒壶掼在了桌子上:“王爷赏你的酒。”
他翻开茶碗倒了一杯往前推了推:“喝吧,说不定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杯酒了。”
贺烬继续削木头,头都没抬,莫日根有些不耐烦:“你是聋了吗?弄这些木头,给自己立碑?”
贺烬仍旧没理会,等手里的木头削完,他才抬起头来:“不喝。”
莫日根一噎:“不识好歹。”
贺烬没理会他说什么,自顾自翻身上了床榻,却并没有闭眼,反而将之前一直打磨的木头拿了出来,不错眼的盯着看。
莫日根这才看清楚他削了个什么,竟然是一根簪子。
“你还真是好兴致,都要死了,还有心思做这种东西。”
大约是这句话哪里戳中了贺烬,他握紧了手里那支木钗,扭头看了过来,语气仍旧淡淡的,可神情很认真:“我不会死。”
“这种事你说了可不算……”他将茶杯端起来,低头闻了闻酒香,然后仰头灌了进去,“真是好酒,你确定不喝?”
贺烬摇摇头:“我身上有伤,不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