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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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昨晚就铺在她的胸前和颈间,也缠绕在他的颈间和指间。

苏彦琛不自觉搓了搓手指,那种叫人着迷的触感依然鲜明。又细又软,又凉又滑,绸缎似的。

老早就发现她的发长得好,可惜素日里却偏爱拿手绢扎着,以致于他每回见着都很是心痒难挠一番。

她的这双手么——修长柔软,看着倒是秀气。只是……谁会想得到,昨晚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制住它,都不晓得会被挠成什么样。明明都醉得那样厉害,也不知发什么疯?

要命……

苏彦琛闭了闭眼,忽然将指间的雪茄往烟灰缸一丢,起身朝屏风处走了过去。

福臻正战战兢兢地背对着屏风,一面留意外面的动静,一面哆嗦着手往上系纽扣。旗袍就是这样,扣子多到烦人。她想,回头一定要想法子改一改,这样实在太费工夫。

身后忽地一声轻响,似是什么东西磕在了屏风架上。

福臻此时是惊弓之鸟,听见声响遽然回头,可没等她看清,来人就捏住她的下颌往上抬,二话不说就咬住她的唇。

福臻骇得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拿手抵在对方胸前,拼了命地挣扎,试图从对方的控制中脱身。

苏彦琛将她的一只手腕反拧在身后将人摁进怀里,另一只手去撩她衣服的下摆。“昨晚你醉得不省人事,都不知道有多扫兴。既然我们已是合作关系,总得要有些诚意,让我尽兴是不是?”

“不……”福臻惊惶到几乎失声。一面极力扭开脸,一面慌乱地阻止,“不行……不要这样,请你不要这样……”

下一秒屏风就被推开,苏彦琛将她打横抱了出来,“又不是第一次,扭扭捏捏做什么……还有,我警告你啊,可不许再像昨晚那样挠人了。”

在被压在床上的瞬间,福臻的眼前一片漆黑。

周身各处的不适和耳畔湿热的呼吸令她难耐地喘了几口气,但她的唇很快就被堵住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条脱水的鱼,被人剐净了鳞片剔开了骨头又投进了滚滚的油锅中。

窒息感愈发强烈,趋利避害的本能,令她再一次不自觉地将神志剥离,如同年少时曾做过的。

那具无法掌控的身体被她丢在了墙的那一头,而神志则藏于墙的这一头。这里的她是自由的安全的,当然可以爱怎样就怎样,是不是?

她敛着一颗心闭眼,神驰老远的地方去:她想回头得先给领事夫人去个电话,重新约个时间,也不知道领事夫人要找她谈什么。哦是了,回头还要给周亦民去个电话了解一下情况。还有给沈佳怡找的医生,不但医理要好,还得是嘴严实的,万一露出什么口风那就糟了……

去掉半条命,总算是换得了买主一个满意。

都不晓得最后是如何挣扎着起来,又重新将衣服穿上,扣好纽扣。

实在是一刻都不能多呆,她太需要到大太阳底下好好暴晒上一场,方能唤得回自己的三魂七魄。

但还未出门,便听床上人说:“从明天起,每天都会有人去接你。你可别到时又跑哪去了,叫人找不着。”

福臻猛地顿住脚步。她有些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你……什么意思?”

“就是从今往后,我要你住在这里,这下明白了吗?”

福臻震惊得一时不知如何反应。都说人心险恶,这是不是就是其中一例?

“不明白!”福臻摇摇头,很认真地看着对方:“我没有答应过你,之前你也不是这么说的。”

苏彦琛坐起来靠在床头,抬手指了指。

福臻循着看了一眼,耐着性子过去将烟和火柴拿了递给他。

“我之前说什么了,竟叫你有如此的误会?”苏彦琛没有立刻燃烟,先将烟凑到鼻间嗅了嗅。“虽然当初没有立下白纸黑字,但我以为你是值得我相信的。怎么?这事情办成了,你就想反悔呀?”

“不,三爷,倘若真是我答应的,我绝对半句话都不会多说。只是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实在是不存在任何的误会。”

福臻缓了缓焦燥的情绪,“我很感谢你的相助,但我想——我如今应该不欠你的了。就如你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你,希望你不会——言而无信!”

“这怎么就言而无信了?”苏彦琛翻身下床,慢悠悠地套上晨衣,然后走到福臻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小裁缝,你知道一条人命值多少钱吗?等一下,我先想想之前你是怎么答我来着——嗯对了,你说是无价的,我没记错吧!”

“还有,我前前后后一共给了你多少好处?你呀——好好算一算吧!”苏彦琛拢了拢福臻披散在肩上的发,把玩了两下。想起什么似的从晨衣口袋里摸出昨晚被他扯下来的手绢,颇有兴致地学着将那头乌发扎了起来。

“你总不会以为随便敷衍敷衍我就能了事?天下哪有这样的便宜事,你说是不是?”他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走到福臻的跟前,微低下头,直视着她的眼睛,“我早同你说过我是不做没有利头的买卖,当时也是你亲口答应了的。这会儿你又拼命想抵赖,你说,到底是谁言而无信?”

福臻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早晓得此人声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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