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怼天怼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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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吴走后,宴会反而陷入了沉寂,半晌后,岑文本大赞道:“这首诗当真太绝了!不过,县公惊才艳艳,在下实在五体投地!”

闻言,在场之人无不颌首。

杨帆才华如此出众,思维敏捷至此,在座之人谁敢不服?

李恪却满脸无奈。

本来还想通过孙吴拉拢江南士族的支持,看来泡汤了。

不过,心头却没有多少责怪。

毕竟,一切都是孙吴挑起来的,这又能够怪得了谁?

虽然杨帆一点面子也不给孙氏,但杨帆确实没有什么过错。

更重要的是,交好杨帆绝对比交好孙氏更有前途。

见到气氛有些沉寂,李恪赶紧举杯说道:“来来来,大家来干一杯,为妹夫有如此佳作庆贺。”

有李恪带头,刚刚想看杨帆笑话的人顿时迎声附合,甚至不停有人向杨帆敬酒,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杨帆却微微摇头,真以为喝一杯酒就成朋友了?

真是扯蛋!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刚刚想看自己笑话,这样趋炎附势的人怎么可能深交?

再次喝完一杯酒,杨帆站起身,冲一边伺侯的人说道:“兴致正浓,有酒岂能无诗,笔墨侍候!”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这家伙还要作诗?

李恪心里一哆嗦,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妹夫,此次主要是为你践行,不作诗了吧?”

虽然大唐是一个诗风盛行的时代,酒桌上作诗也比较盛行。

可谁特么知道杨帆这小子还会不会借诗骂谁?

不过,大唐确实是一个开放的时代,极度强盛的国势,高度发达的文化,最终凝练出韵律表达的艺术方式,造就了才华横溢的诗人群体。

酒桌、踏青是文人们是最能够激发创作灵感的场所。

且不管是清修之地,还是轻歌曼舞的娱乐园地,都会有诗人为之倾泻才思。

而作为宗教载体的佛寺,则更容易让人从心灵感悟人生,从而迸发出灵感。

一般文人雅士来到这里,与世外高僧一起参禅悟道,就是为人生添加乐趣。

不知多少诗人在此游赏会友,交流心得,或联袂赏花,或彼此吟诗,亦或桌前品茗,留下了不少千古名篇。

大唐佛学盛行,文人们很喜欢将自己的文化诉求投向禅意浓郁的寺院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大唐很喜欢在寺庙里宴请宾客的原因。

当杨帆一说笔墨侍候,李恪还没来得及阻止,一旁服伺的僧人立即转身出了大厅。

片刻便捧回一套笔墨纸砚。

看了看铺好在桉台上的宣纸,杨帆一手拿着毛笔,一手捧着满是墨汁的砚台,挥手便写出了一首诗。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兴教寺里花千树,尽是杨郎去后栽。

一首刘禹锡讽刺趋炎赴势的诗便显现在了纸上,

众人纷纷站起围了过来。

只是看到诗以后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如果说刚刚那首《泊秦淮》是打孙氏的脸,那么这首诗就是将所有人的脸都给打了,还是啪啪打肿的那种!

毕竟,刚才大多数人想看杨帆的笑话,如今又讨好,真是应了诗中的讽刺之意。

可杨帆根本没完,又是闷了一杯酒,转身来到了一面白墙前。

众人无不惊谔,这是要在墙壁之上题诗?

不过,众人更害怕杨帆写出什么让他们无地自容的诗。

一旁的僧人也没有阻止,兴教寺是佛门圣地,等闲人若是想在墙壁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题诗,寺内当然是不允许的。

无他,每日里来来往往的文人骚客实在太多,若是任谁兴致来了都能挥毫泼墨,寺庙每年岂不都要粉刷墙壁无数次?

当然,杨帆绝对是个例外。

且不说杨帆现在的爵位、官职都是显赫一时,单单娶了两名公主以及他在士林当中的地位与名声,能够在兴教寺墙壁之上题诗,绝对是寺院天大的荣耀。

毕竟,寺庙也想要越办越好,越办越大,这就好比后世的广告。

只要杨帆提词,日后必然有文人骚客慕名而来欣赏杨帆的诗词、字迹。

这相当于给兴教寺做了一次免费的推广,这些僧人何乐而不为?

当然,最主要的是,人家杨帆的字自成一派,就算抛开诗词质量不说,单单只是字迹就不是兴教寺能够拒绝的。

杨帆一手执笔,一手捧砚,手起笔落,雪白的墙壁上字体飞舞,字迹宛如银钩笔划,笔走龙蛇: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

占位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占位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

占位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占位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

占位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占位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

占位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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