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抱重孙子(1 / 2)
想到这里,宴蓉的话停了下来,没继续再往后说。只是在怀里摸索几下,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子来,递给他,吩咐道:“每日服用一粒,什么时辰都可以,接下来的日子我暂且不管,可是你这几天有些损耗元气了,今晚必须留在府中静养,我给你疏通经络,好好滋养滋养奇经八脉。”
段景蘅先是一喜,继而却又哭丧了一张脸。
心中一喜是因为发现原来她比想象中要担心自己的身体,哭丧了脸是因为她最后说的话,他可能无法办到。
“怎么?有问题?”宴蓉挑眉。
段景蘅陪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斟酌着开了口:“娘子啊,你要什么为夫都可以满足你,唯独这件事。”
宴蓉皱眉,冷冷的瞧着他:“可是我不需要别的,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我要的唯独也只有这件事。”
段景蘅仍是笑着,眼底却透着满满的无奈,仿佛在对她说:不行。
宴蓉只是看着他,不语。
段景蘅被她看得心里发毛,确认四下除了自己的暗卫再无旁人耳目之后,只好老老实实坦白:“娘子莫恼,这两日我送陛下回宫之后,陆陆续续铲除了不少敌国细作枝叶,但是仍然没能阻挡他们的计划。我们得到密报,就在今夜,京城必有大乱。”
宴蓉冷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既然京城都要乱了,你还回王府做什么,不赶紧守着你那宝贝皇帝去。”
段景蘅哭笑不得,他这个小娘子,怎么生气起来连皇帝的醋都吃。这是能一样的吗?
他耐着性子哄道:“还记得上回秋月祭大家集体中毒的事吗?那会儿敌国就是仗着有陈副统领在,里应外合才让他们得了手。陛下为了不打草惊蛇,一直没动他。这次,敌国还是同他暗通款曲,陛下命我今夜赶在他们之前动手。”
段景蘅说着,举起手来五指并拢在脖颈边轻轻一抹,那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斩草除根了。
宴蓉嗤了一声:“我说段景蘅,你好歹是个世子爷,这偌大个京城是真的无人可用了是吧?需要你堂堂一个王府世子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皇帝手底下那些人呢?吃干饭的?”
“哎哟我的娘子,你快别说了。”段景蘅忙抬手堵住她的嘴,宴蓉毕竟是皇帝曾怀疑过的人,虽然后来又两次救驾有功,但是也要明白祸从口出的道理。说话这么口无遮拦,他是怕了。
见宴蓉哼了一声,但是没准备再说话。段景蘅这才叹了一口气,道:“蓉儿,你也知晓目前京中局势不稳,陛下身边不是无人可用,是无可信之人可用,能信任的又人微言轻,势单力薄。只有我,我手底下有漕帮的势力,还有病秧子这个人设加持,他们不会对我有防备。所以我去,才是最合适的。”
宴蓉又哼了一声,没说话。道理她都懂,但她还是生气。
“所以娘子……”段景蘅捏了捏她胳膊处的衣裳,轻轻摇了摇,“能不能不生气了,为夫难得回来一趟,这入了夜可就又要出去了。”
宴蓉整个人都抖了抖,这人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还撒娇?呃……看这身量,都不止七尺了吧?
不过,尽管心中腹诽,她面上仍是不为所动。半晌,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段景蘅,之后什么话也没说,起身便走了。
留下段景蘅在原地,一脸懵逼。
良久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抬头问一旁唯一的活人:“丹琴,世子妃这是什么意思?”
丹琴努力且仔细地想了想,发现她也捉摸不透女主人的心,只好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段景蘅知晓丹琴一片赤胆忠心全心全意为主人服务,对于这些夫妻间的情爱之事也是不大通透的,问她?问了也是白问。于是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虽然除去了王妃和段景薇,这景王府,可仍是有危险分子在呐。
宴蓉不肯让他进卧房,段景蘅只好去客房沐浴,匆匆梳洗一番,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之后,又服用了宴蓉给的药。左右闲来无事,打算去看看祖母。
这天气天寒地冻的,老太妃身子骨虽然硬朗,但是年纪大了毕竟怕冷,于是等段景蘅到的时候,老人家正躺在太师椅上面昏昏欲睡。
一旁的丫鬟给她将炉子烧得正旺,整间屋子暖洋洋的,段景蘅一进来,双颊便被火光映红了。
他来之前没有提前让人通报,伺候老太妃的丫鬟不经意间抬头,看到的就是平日里不常见的世子爷俊脸红润的模样,忙慌乱低下了头,自己也红了脸。
但是景王府下人的礼数都是特地调教过的,再如何事态也不可能怠慢了主子,几个丫鬟忙跪下给他行礼,却被他轻轻抬手制止。
段景蘅摆了摆手,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老太妃身边,将她身上滑落一半的小毯子给她扯上去一些,包裹住肩膀,看着老太妃的睡颜,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
他的父亲是景王,母亲是江南第一大帮漕帮的帮主,按理说,这样的家世应该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可事实上,母亲在他幼年早丧,还没来得及感受什么是母爱,世上便已经没了这个人。
父亲又常年身受皇命征战沙场,太平年间也要在外戍守边关,一年到头也见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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