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黄粱一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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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庭里有这样的遭遇,也勿怪我见到二狗的好意邀请而感到憎恶。

我呆呆看着二狗,丝毫不理会于他。

二狗正要继续说话,栓柱悠然出声对二狗说:“天天的想着玩,再过半年就要送你去幼儿园了,一加一要学会算了,做我栓柱的儿子,以后可得要学会打算盘学算账。”

二狗仍然不放心我:“苟蛋儿他……他也上学吗?”

我妈笑着拍了拍二狗的狗头:“苟蛋儿比你小,等你先把算数学会了,再让你教苟蛋儿呀……”

又得去上学,我对重复上学的命运一点儿也不期待。

我只渴望着长大,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哪怕是在山里的田野上放牛,牛吃草,我躺在牛背上享受生命带来的乐趣,都不失为一种生活的方式。

我想着和爸商量着不上学的事,他期待我考公务员的事还太过长久。

以我的本事,可以直接跳过幼儿园和高中的所有课程,等满了十八岁,随便报个名考一个大学,就完事了。

这十八年,我可以节省着用来体验生活才是。

……

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日子总是熬人的。

好在虽然我的神性被压制,但是先天的条件摆在那里。

在妈妈的怀抱里,我见识了南山村里的大小人物和事情。

“我”的灵魂在这段时间飞速的成长着。

“我”的觉醒也标志着我越来越要受制于我体内凡性的灵魂。

就像活在一个祭坛里,我的生存空间被越压缩越小。

假如不采取手段,日后神性永远消失于这具躯体也不一定。

我试图说服那个凡性的自己:“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同为一体,我知道很多东西,这是现在的你不能理解的,希望我们和平相处,你有困难我一定能帮到你。”

但是孱弱的“我”对我所说的话一点也不能理解,在这番智商较量下,我终究以微弱优势战胜了“我”心中的恐惧。

在一岁多的时候,“我”慢慢开始学会了讲话,走路。

懵懂的“我”质疑自己脑袋里为什么存在着奇奇古怪的许多事情。

“我”很矛盾,“我”觉得体内藏了一个可怕的灵魂。

这事只有“我”知道,我不敢告诉我的父母。

“我”试探性的开口喊了声“妈妈”,“爸爸”。

爸妈俩人被我甜甜的叫声逗得喜笑开怀,“我”被这种笑声鼓舞,但“我”觉得他们眼中更多是与老朋友的重逢的感觉。

这是“我”很不理解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只会说这两句简单的话语。

我见“我”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内存条,于是强行将“我”的系统开了起来。

不管三七二十一,夺了肉身的控制权。

我开心的笑着:“爸妈,我饿死了,可以弄点肉吃吗?”

老爸和老妈被我软萌可爱和老气横秋之间切换速度之快惊呆了。

但他们已然习惯了之前的那个我,此时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老爸开心的说:“你小子,半年不说话,说话又半天,这回不会又过过几天变成哑巴了吧。”

我妈嗔怪的骂我爸:“乌鸦嘴,说什么呢?咱们娃娃以后就要健健康康的长大,苟家人福大命大,不会再出事。”

我附和我妈说:“这回再也不会像突然之前那样突然说不了话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想干啥就能干啥了。”

我爸明显对我失而复得的言能语的本事感到很是高兴,喜气洋洋的就割了几两挂在房梁上的老腊肉。

腌肉这东西,一斤腌肉半斤盐。

我第一次吃腌肉的时候被咸得喉咙发齁,一把将其丢得老远,问我爸为什么要往肉里面放那么多盐。

我爸说:“盐放多些,一口腌肉可以咽下好几口白米饭,好吃而不浪费。你小子,尽不知道家里柴米贵!”

老爸捡起我丢掉的腊肉扔到嘴里,吃的津津有味,仿佛是世间最美的佳肴。

我被我爸的理论和行动深深折服,如今情况糟糕,许久没沾荤腥,素来不爱吃肥的咸的我,此时也没管老爸往腌肉里加了多少盐,硬是混着白米饭大吃了几坨肥美的老腊肉。

人在饥饿的时候总能忘记食物缺点的另一面,看来此话着实不假的。

老爸割下的那三两腌肉都被我一人吃完了,来福也只能嘴馋的吃我留剩下在碗里半斤盐。

我爸想起了半年前玉先生的交代,对我说:“你现在会说话了,应该要去长明观拜会一下玉先生。”

去还是要去的,但我捉摸不准去了之后该怎么向玉先生解释这件事。

修道这东西,讲究是水到渠成。

玉先生有那样的本事,那他的师父应该也差不到哪去。

说不定就差个机缘,真的就能一步飞升。

关键之处在于我的身份是一定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玉先生和他老师父是半步仙人,能推算出我乃天上的仙人完全是他们自身本事,真武帝君自然不会怪罪于他们。

但要让我自己讲出去,会不会遭真武帝君刑罚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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