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代价(1 / 2)
天庭自古没有出嫁女要特意进宫学习礼仪的说法,天帝突然下旨,恐怕是料想中的要来了。
不知为何,白隐接旨后竟然感觉很轻松。想要获得所求,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她不怨天帝利用自己忌惮自己,毕竟她从心底里也不再敬重他。
就这样吧。白隐长舒一口气,等到了魔族,就能摆脱这里不愉快的事了。
白隐换上了那件极少能派上用场的青白色朝服,衣服繁重奢华,但在白隐眼中只有厌恶。她没有告诉江南和夏炎真相,提前服下奕青给她的解药,独自随内侍入了内宫。
白隐被带到了天后的太极殿,内侍通报后便领着白隐进去了。天后正色居上,白隐按照该有的礼仪下跪稽首:“天后娘娘万安。臣今日特意来向娘娘请教婚嫁之礼,望娘娘不吝赐教。”
天后唤她起身,声音不像平时那般温和,脸色也很古怪,盯着白隐看了半天,不提礼仪之事,反对她说:“本宫没想到陛下真会选你,委屈你了。”
“娘娘哪里话,能为天族略尽绵薄之力,是臣的福分。”白隐答。
天后起身走到白隐跟前,语重心长地沉声说:“你们为臣子的,自然明白陛下的苦心。他有时……有时做出一些不得已的事……你要见谅。”
白隐心里明镜儿似的,眼下权当她在客套,抬首迎上天后的目光,露出一个“非常”理解的微笑,从容道:“陛下行事,皆是为天族大局,臣自然毫无怨言。”
此言一出,白隐明显感受到天后肩膀微微放松,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转头冲寝阁的方向唤道:“阿照。”
果然。
白隐始终低垂着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汐照从内殿走到白隐身边,手上端着一壶酒和一只装满酒的小盏。
“灵神大人。”熟悉的笑容回到汐照脸上,她还是同迟梧山上一般温柔和煦—如果手中没有端着毒药的话。
“娘娘这是何意?”白隐明知故问。
天后也是第一次替天帝做这种事,不免有些手忙脚乱,此刻她强装镇定,指着那酒对白隐说:“这就是陛下不得已的事。”
“陛下要杀臣?”
“不,”天后一口否决,“不是杀你。只是你去和亲的一些代价。你喝了这杯酒,才能去和亲。”
天帝如今行龌蹉之事,竟能如此正大光明心安理得了吗?白隐看看杯中毒酒,又看看天后,天后双唇紧抿不发一言,汐照面无表情地垂目,空气突然安静。白隐这才注意到整个殿中只有她们三人。
“好,我喝。”白隐几乎没有犹豫,伸出手指捧起小盏昂头一饮而尽。
一股呛鼻的气味刺激着白隐的咽喉,呛得她眼眶通红,她强忍住不适,对天后说:“臣对陛下,始终臣心如水,此刻陛下信了?”
话毕,一口鲜血从白隐口中喷出,溅了天后一身。她没觉得哪里疼痛,只是浑身发软,看人出现了重影,如同喝醉了酒,迷迷糊糊栽倒在地。
天后吓得跌坐在台阶上捂住胸口,汐照镇静自若,唤了两个内侍进来将白隐抬到偏殿,自己拿出提前备好的药箱为其施针。一旁的两个内侍不明所以,目瞪口呆地面面相觑,直到天后叫他们,才回过神离开偏殿。
汐照不仅是制毒的高手,医术方面也很有造诣,这在迟梧山上就体现出来了。她本就对白隐的身体状况相当了解,加上多年练就的医术,很快便麻利地封住了白隐的穴道,不让毒液继续蔓延。加之白隐提前吃了解药,眼下暂时无大碍了。
收拾好医具,汐照推开门回到正殿,冲天后汇报:“已经办妥了。”
天后已经被人扶到了座位上,只是方才那腥风血雨的一幕实在是让她这个深宫妇人受惊颇深。她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那一滩血,脸色苍白,微微发抖。
汐照吩咐刚才那两个内侍清理掉血迹,又教他们守口如瓶不可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然后转身对天后道:“娘娘受惊了,奴婢服侍娘娘更换一件干净的衣服吧。”
天后这才回过神,抓起汐照的手问:“白隐如何了?她……她不会死了吧?”
“娘娘忘了,灵神只是中毒,并没有危及性命。”
“哦,那就好,那就好。”天后松了一口气,继而想到了什么,突然失声痛哭,“唉,何故如此啊!身为帝王,非要将身边的臣子怀疑个遍吗?!”
“娘娘慎言。”汐照急忙劝说,“这都是陛下的英明圣断,娘娘哭也无用。眼下一是要将灵神妥善安排了,二是……”
汐照眼睛瞥向台阶下跪在那儿擦地的两名内侍,又看看天后。天后会意,却于心不忍,求情道:“不能放过他们吗?”
汐照露出温和的笑,嘴里却毫不留情地说:“依陛下的意思,此事只能让他,您、奴婢和灵神四人知晓。”
天后开口欲说什么,又生生憋了回去,只在汐照耳边低声怒道:“不就是为了他那所谓的颜面吗!”
汐照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顺从地听着天后的抱怨。
白隐是清晨出门的,然而到了晚间还没回来。江南担心,自己又不熟悉天庭,只能向住在附近的柳文竹求助。
柳文竹说:“白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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