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字卷 第二百六十节 男人的美好时代(补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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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多谢鸳鸯你的夸赞了,爷不是圣人,做事儿哪能不得罪人?得罪人难道还能不被人骂几句?爷能理解。”冯紫英自我解嘲地笑了笑,“但求于朝廷于百姓有益,其他的爷就顾不到那么多了,问心无愧足矣。”

冯紫英淡淡地几句话,落在鸳鸯耳中,却如淡中知味,常里识英,发人深省。

鸳鸯知晓自己是无法和冯紫英之间说朝中政务的,但是冯大爷的话如何,她却也明白,对朝廷好,对百姓好,那还有什么说的?冯大爷成日里都是忙的朝廷大事,至于说他在府里有几个相好,那重要么?不过是些无足挂齿的碎末小事,不值一提,只可笑自己却还在那里寻思琢磨。

京通二仓大案的查破,京城上下一片叫好。

几十年上下都知道二仓那些官吏贪墨无度,吃得钵满盆肥,但是要么是事出有因查无实据,要么就干脆置于一旁,无人问津,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麻木了,觉得理所当然了。

谁曾想冯大爷一来顺天府就拿这个开到,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烧到了这里,委实烧痛了很多人,但是更多的却是大快人心,拍手称快。

而朝廷却还能收回及百万两银子,这是何等好事?

骂爹骂娘的不过就是那些贪墨官吏的家眷亲友罢了,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见冯紫英有些感触,也知道冯紫英这段时间殚精竭虑,十分辛苦。所以鸳鸯心中也渐渐软了,小声道:“’奴婢爷没说什么,就是觉得爷在府里客房这样,而且红玉来了司棋又来,太过放浪,府里若是传开了,对爷名声有碍,前段时间傻大姐又捡拾到了一个绣春囊,没准儿人家就要把这个罪名栽在爷头上呢。”

“绣春囊?”冯紫英讶异地问了一句,“这玩意儿现在很流行么?你们荣国府里边都喜欢玩这些新潮玩意儿?”

鸳鸯双颊绯红,白了冯紫英一眼,“爷说的什么话?府里谁喜欢这个了?”

“呵呵,我可是听说去年就捡了一个吧,今年又捡着了?这玩意儿都是成了亲的夫妻图新鲜玩一玩,藏在床头枕下没啥,落在外边儿就有碍观瞻了。”冯紫英颇觉好奇,“贾琏走了,二嫂子也出去了,府里边还有谁?你们府里那些老夫老妻的下人,年龄都不小了,不会还要玩这个调调吧?你说是宁国府里捡到还靠谱一些。”

鸳鸯沉着脸点点头,“所以才会让太太她们很生气,尤其是珠大奶奶是寡妇,三姑娘还未出阁,见了这些东西,爷说像什么?”

冯紫英笑了起来,“那能是谁?别赖在爷身上啊,我可一两月才来你们府上一回,司棋和红玉爷还不至于用那等玩意儿来玩情调。”

冯紫英也有些纳闷儿,《红楼梦》书中“绣春囊事件”最后栽在了司棋和她表弟潘又安头上,但实际上认真读过《红楼梦》一书的都清楚,司棋那个时候刚和潘又安挑破恋情,还处于初恋阶段,那个阶段的人怎么会如此脑残拿一个带着催情味道的绣春囊来见面?想想也不可能。

但在司棋那里搜到了情书信物,那么也就不必再要其他证据了,目的达到了就行,就像入画那里的她哥哥得的赏赐,晴雯也趁机被撵出去,总而言之各方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完美收场。

但今世情况却不一样了,司棋跟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把她表弟看上眼,虽说荣国府里也还有那么多下人夫妻成对的,但是下人有几个闲情逸致会去玩这个情调?

说来说去还是当主子的可能性更大,但要说主子,有过男女之事,或者说现在还有这个兴致的,这荣国府里还真没几个了,除非就是那些个像自己这样的偷欢私情的,但谁能像自己这样放肆?可以说荣国府里也只有自己才有这种方便的特权,其他人都断无可能。

鸳鸯也不言语,低垂着眼睑。

“鸳鸯,莫不是你也有怀疑对象?”冯紫英似笑非笑,“会不会是宝玉?”

鸳鸯一哆嗦,“不会,宝二爷哪里敢……”

“呵呵,袭人早就破了身子,我不相信你这个她的多年闺蜜还看不出来?还有宝玉屋里十来个丫头里边,除了袭人都还有破了身子的,算算年龄都是十八九了,换了别家,人家孩子都生下来了,也不奇怪,……”

冯紫英说得很随意,鸳鸯却是脸色难看,“袭人虽然被宝玉收了房,但是断不敢要这些东西,宝玉也应该不是这样的性子,……”

只是这话说得却没有多少底气,起码对鸳鸯来说是如此。

袭人被宝玉收房都好几年了,便是其他几个鸳鸯熟识的丫头里边,除了麝月是个老实人还是个黄花女儿身外,那碧痕也明显是破了身子的,媚人也是,秋纹倒是隐藏得好看不出来,但鸳鸯觉得多半是秋纹本身模样要逊色于其他几个,加上性子也不太好,所以才没被宝玉收房罢了。

只是府里边不少人都还觉得宝二爷还是七八年前那个脸若银盆目若秋水天真烂漫的少年郎,成日里和姐姐妹妹们嬉笑打闹,无忧无虑,鸳鸯却知道宝玉只怕并非如此。

包括老祖宗和太太大概都未曾想这几年外界世事的变幻,依然给了宝玉这个荣国府二房的嫡子心境很大触动,尤其是贾琏和王熙凤和离外奔,环老三乃至贾兰、贾琮读书渐入佳境,贾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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