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终究一场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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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霸刚到成都,便得到了汉国皇帝的召见。皇帝刘禅当着群臣的面,指着身边的儿子说,这也是夏侯氏的外甥啊。

诸臣纷纷附和,相比其他新附者、大伙看夏侯霸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不久之后,大将军费祎在府上设宴,招待夏侯霸等魏国投奔的士人,同时邀请了正在成都的许多官员。郭循、甚至司马师自然也在宴请之列。几个魏国人正好熟悉环境,多认识一些汉国的当朝文武。

夏侯霸由是在宴席上见到了司马师,两人在汉国成都再度相见、着实挺尴尬,起初也没什么话可说。

待到酒过数巡,鼓乐声、谈笑声弥漫在席间,气氛渐渐热烈,司马师这才主动上前攀谈。

嘈杂声有点大,司马师只能靠近说话,反而显得两个魏国来的人有些亲密。宾客中不了解内情的人,恐怕会以为他们这些人会抱团。

司马师道:“昔日曹昭伯所作所为、确实有诸多不妥,方招致朝中诸臣不满,先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说罢叹了一声,“谁知道洛阳争斗,却叫别家渔翁得利,终究也是一场空。”

夏侯霸忍不住说道:“姑且说大将军曹昭伯有不对的地方,司马家要夺权也说得通。但汝等许诺过曹昭伯,只要投降、便不会赶尽杀绝,司马公为此、曾指洛水起誓!”

司马师道:“那是因为先前没查出曹昭伯有谋反之实,后来才有人招供他谋逆,谋逆大罪如何宽恕?”

夏侯霸顿时冷笑了一声。

司马师这才神色黯然地沉声道:“曹昭伯不是一个人,只要他还活着,形势便可能有反复。不过此事也仅限于曹昭伯家、及其党羽,我不可能同意对夏侯家下手,我们是姻亲阿。”

提到姻亲,夏侯霸想起了去年初的事。

当时扬州起兵,秦亮送来的信中指出、夏侯徽就是司马师毒杀的!按照夏侯玄的看法,也比较相信这个说法,夏侯玄还说了一句话、真想当面问问司马师!

夏侯霸顿时想替夏侯玄问一句,司马师,汝究竟有没有毒杀妻子?

但夏侯霸还没喝醉,暗自权衡了一下,终于暂时忍住了。

刚才提起杀曹爽全家的话题,即便说起来很不愉快,可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故意回避也只是掩耳盗铃,没什么不能说的。

然而杀夏侯徽的事、至今尚不能确定,又是直接干系夏侯氏与司马氏之间的仇怨,一旦提起、那便几乎是一种决裂的态度。

夏侯霸寻思自己初来乍到,司马师却去年就来到了汉国、今天赴宴司马师也与卫将军姜维同行,于是他才暂且忍住了没提夏侯徽。

司马师既然主动前来攀谈,那便是想缓解关系的意思,哪怕彼此间的关系只是流于表面、面和而心不和;但目前先稳住一段时间,夏侯霸认为是必要选择。

况且问了司马师也得不到答案。完全可以预料、司马师当然会一口否定,他不可能承认!

两人就这么一边时不时谈论、一边喝酒,在席间干耗着。

就在这时,未能预料的事发生了!忽然上位传来了“阿”地一声痛呼。

只见那西州人郭循、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短剑,已经快速地向大将军费祎胸口刺出了两剑!

所有人都震惊了,席间的谈笑几乎是声戛然而止。夏侯霸也是一脸惊诧地愣在席位上,完全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费祎旁边终于有反应迅速的人,刹那间奋身扑倒了郭循,将其按翻在地。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向上位涌去。

“大将军!大将军!”有人的声音呼喊着。

顷刻间有两个人便靠近了血泊中的费祎,其中一人在后面抱住了费祎,另一人急忙捂住费祎的伤口:“大将军!我们马上叫郎中过来。”

人群里传来悲愤地大骂声:“郭循,我曰汝娘!”“大将军待汝如何?汝这恩将仇报的牲口……”

费文伟平素带人宽厚,无论是本地的蜀西人、东州人,或者荆州士人,显然都很敬重这位大将军。一时间宴厅里,人们已是群情激奋。

混乱之中,忽然又传来了一声惨叫。愤怒的官员捡起了莿杀费祎的短剑,趁乱在郭循身上乱捅,疯狂地在郭循全身捅莿,痛得郭循大声撕声叫唤。旁边还有不止一个人拳打脚踢,人们简直怒不可遏。

终于有人清醒过来,大声呼喊道:“住手!别急着杀他!”

但是已经迟了。围着郭循的人散开之后,只见他已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浑身多处都在冒血,四肢像是轻微羊癫疯发作一样抽搐着。连脖子上也挨了一剑,血红的皮肉翻了出来,他大睁着眼睛看着上方,嘴里在不断地吐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整个人不可能救得回来了。

费祎没有那么惨,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成都的条件是汉国最好的地方,很快就请来了当地名医、皇室御医,但人们依然没能救活费祎。费祎的胸腔被剑莿入过,数日后断气身亡。

费府挂起了白布,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这时府上来了夫妇二人、自称是道士,得知费祎已遇刺身亡,只得来到灵堂上拜揖。费家人都不认识两个道士,但办白事的时候只要有人来吊唁,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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