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饯行(1 / 2)
气,一时之气,有些人在意,是因为年轻,而有些人,就不会太在意。即便在年轻时有这种情绪,也会在生活中磨砺下,最后一点不剩,比如客栈的店小二,他就不会因为客人的无理取闹而生气,至少不会当着客人的面,如此。
有时候只因为客人心情不好,有时候也只是客人单纯的看不惯他们,就会在他们头上撒气,而之所以敢这么做,也许仅仅只因为他们是店小二,但即便客人再生气,他们大多也不敢顶撞客人,或许他们也会感到委屈,委屈,当然也会生气,但即便再生气,也只能躲在后厨,对客人骂骂咧咧而已。
沈公子不是店小二,他很年轻,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少年们追逐的偶像,少女们仰慕的梦中情人,他现在肚子里就有一股气。
因为如此,他不能找店小二撒,这样不合他的身份,也显得毫无品味,在场能让他撒气的,不多,有些撒不起,比如莫如是,有些不好撒,再比如,南盟小师妹。
当然,有些不能撒,比如刚比试完的杜放,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所以场中看来看去,就只有那一副中年大叔模样,还做负笈游学打扮的书生了。
只见沈公子道:“范前辈,这么多年,还未放弃?”
范举多半猜到对方点他名的意图。笑道:“坚持就是胜利。”
沈公子道:“好一个坚持就是胜利,在下师门,便讲究一个坚持,不若投入我剑冢门下?”
范举笑着摇头,道:“你是想拉我入伙,还是想跟我打架?”
“打架。”
范举听此,依然笑意盈盈,道,“这才像沈公子嘛,不过我打不过你。”
不错,沈公子年轻,范举可不再年轻了,他觉得一些争勇斗狠,毫无意义,在他看来,像他这个年龄,每次打架,都应该是有意义的。
沈公子不曾预料到,这齐云新人榜上第七的家伙,会如此没骨气,投降投的这么快,这么干脆,也是楞了一下,看来今天这场架是打不成了,道:“这次考试完,定要向莫兄讨教一番。”
说到这,转首对范举,嘲讽道:“当然,不会再欺负老年人。”
说完,便带着师弟们,出了祥福客栈。
见沈公子几人,已是行出客栈很远,崔少爷咬牙切齿道:“嚣张跋扈,真想海扁这孙子一顿。”
以前都是别人领教他的嚣张跋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别人的嚣张跋扈。这时一店小二看了过来,大概意思就是:“为什么不在人家没走之前说,你这样子,还颇有一些老子的风范。”
崔少爷也感觉到了店小二的眼神,怒道:“看毛啊。”
店小二转身不再看,但是走出不远,又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崔少爷,颇有一种的确在看毛的意思。
没了打斗,场间氛围,也自是轻松了不少,虽就修为来说,我们崔少爷不是青年翘楚,但要说起玩,崔少爷定是青年一代中,最拔尖的那几位。
只是不经意间看向身旁袁小洁时,兴致则少了一大半。
天字一号房,这里早已摆满各种珍馐美馔,由于之前比试的缘故,前面食客厅还没清理出来,而崔少爷包下的上房,本就有客厅,可供住宿者会客待客之用,而崔少爷也叫后厨直接把酒菜送到了这里。
这时,细嚼慢咽的李知焉,就这样被崔少爷一直盯着,他不明白,这人看上去吃的这么斯文,却吃的那么快,那么多,不禁问道:“你早上没吃饱的?”
想起早上这货已经吃了如此之多,这中间,只是打了一场架而已,即便打架,也没要你去打架,便不存在什么超负荷体力劳动。
李知焉听此,认真答道:“早饭,一般都不能吃太饱。”
崔少爷以手扶额,他是彻底无语了,说实话,在这之前,他崔少爷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各色人等,都遇到过,但还就是没遇到过这种奇葩。
不过当他回首这一生时,遇到这样的朋友,又是多么的幸运。当然,这是后话。
范举在旁边只是轻笑,他觉得这个没交多久的朋友,有趣极了,他努力的想融入这些年轻人的世界,但终究自己不再年轻,难免就会有些隔阂,但他能感觉到,这位叫李知焉的少年,从没有与他有什么隔阂,这种感觉很好,他很是喜欢。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即便再喜欢,终究是要分离的。
有人说分离是为了下一次相聚,但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呢?想不到到了他这个年龄,还是没看开,难道点墨门不收留自己,也是因为自己的看不开?范举如此想着。
崔少爷说归说,但看着朋友能吃的如此开心,他也是极度高兴的,他只是好奇,这人怎么能吃这么多而已,当然,今天也是为了给这位朋友饯行。
当然,到底是自己为这位朋友饯行,还是这位朋友为自己饯行。就不得而知了,分别,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明明是给别人饯行,而自己,何尝不是又要经历一场远行。
酒,是宴席上最好的催化物,不相识的双方,因为相互敬酒,而热络起来,如果双方相识且认识已久,那它就完全可以让双方疯起来。
崔少爷由于太疯,身上已是有了不少的伤痕,袁姑娘自从知道崔少爷跟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