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忧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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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雷闻的声音不禁有些发颤。阑

端王知晓他自然不会甘心将全部罪责拦到自己身上去,可若是当真到了那般地步,也不得不如此了。

即便父皇和天下人会因着雷家之事,对他责备怀疑,可只要这事没有实证,他便能推脱一二。

之后,他再认错忏悔自己识人不明,加上母妃在旁求情,父皇进来年纪渐长,心性到底不如以前狠厉了,他或许还能有资格继续一争储君之位。

但若是坐实的他的罪名,莫说父皇失望,便是在天下百姓心间,他这端王怕再无威望了。

“侍郎,我知晓你的担忧,事情并非一定到那般地步,咱们不过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罢了。”

“即便青衣楼那处咬准雷氏派人绑那邓易又如何?雷家到底没做,只要抵死不认便是。至于邵阳之事,还望你那管家能明白,眼下对方并无证据,咬死了不说便可无恙了……”

雷闻皱眉,这管家是他心腹,私下里见不得光的一些事,也多经由他手来办。阑

昨日管家之子意外而亡,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他来说可谓是个不小的打击。

如今他这儿子也没了,自己又被拿进了武德司,能在陈聂手下撑多久,他还真拿不准。

还望管家能顾念他自己家中堪堪垂髫的孙儿,若是雷家倒霉,他们这一家人连带着也好过不了。

雷闻心中坠坠,深吸一口气看向端王:“王爷,那若真是最坏的情况呢?”

端王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侍郎,你该知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若是被扯进这桩事,雷氏是当真也没的救了。可我若能安好,雷氏才有一线生机呀……”

“雷家乃是我左膀右臂,若非无可奈何,我又怎会甘心如此?”

听罢这话,雷闻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整个人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几岁。阑

是呀,若端王还在或许还能暗中为雷家周旋,保下雷氏几分血脉……

若真到了那种地步,雷家……当真是别无选择了。

他不由闭了闭眼睛,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是,雷闻谨遵王爷之言。不过——”

他勐地睁开眼,眼中迸出摄人之光:“请王爷定要记得,此罪由我一力承担,但王爷也务必保下我雷氏嫡支血脉才成。”

“好。本王答应你,定不食言。如违此誓,天打雷噼。”

说吧,端王站起身朝着雷闻郑重一礼:“侍郎之恩,誉,记下了。”

端王与雷闻这处的密谈,贺令姜并不知晓。阑

她送了消息给贺相山后,也很快收到了贺相山的回信。

邓易这处被人一路追杀,邓郡守那处果然也逃不过去,幸而他心室略偏了两分,杀手那一剑虽是刺中了他胸口,却还是叫他险而又险地留下了一命。

听闻贺相山奉命到邵阳彻查贪腐桉,他便是邓易那处成了,不仅找到了贺七娘子相助,还真呈到了圣人面前。

他更没想到的是,此次奉命前来彻查的竟是贺七娘子的父亲贺相山若说旁人,他心中定然还有疑虑,不敢全权告知,手中那本更精细的账目,自然也不敢呈上。

可既然是贺家人,那他便放心了。

贺相山看着面前这个头面杂乱、狼狈不堪的人,连忙起身请他落座:“邓郡守,快快坐下歇歇。你呀……这些日子当真是受苦了……”

邓质苦笑一声,他先前受了伤,虽然未及致命,可还要躲避那些暗中追杀他的人,只得小心翼翼地东躲西藏,自是没时间去收拾自己,就连身上这伤,如今亦是未曾康复。阑

“贺公,见笑了。”邓质轻咳一声道。

贺相山看他面色憔悴,嘴唇发白,便知他当是受了伤,连忙使了个眼色给身边人,让人先去寻大夫来。

见他身边仆从侍卫退了出去,邓质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份巴掌大的名册,递到贺相山面前:“贺公,这是我近来新得的消息,这上面的人,藏的甚深,然而亦与那贪腐桉脱不了关系,贺公可试着探一探。”

贺相山伸手接过那份几乎是他用性命保下的名册,翻开之后,便间上头写着几个人名以及所涉条目,包括那负责押解赈济钱粮之人、他前次上书经受的人物,已然涉及朝中官吏。

这般要命的东西在他手上,怪不得背后之人一路追杀他。

贺相山又想起自己收到的郢都传书,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端王暗中部署呢?

可无论如何,大周朝野之中有这等蛀虫,如何能真正海晏河清起来?阑

他如今既来了,就要将这些蛀虫一一清除,还邵阳百姓一个公道。

贺相山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他如今有邓质在侧,又有皇帝诏命在手,立即便着人清查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邵州刺史。

那邵州刺史看到跟随贺相山而来的邓质时,心中不由一沉,看来,上头到底没能杀了邓质,这下子怕是要大难临头了。

贺相山这处顺着邵州刺史以及手上名册一路由下往上查,很快就查到了雷家的头顶上,而郢都那处,陈聂也终于撬开了雷氏管家的嘴。

原来,这次绑架邓易确实非雷家安排的,可邓易一路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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