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他非善人(1 / 3)
廖加敏看到詹慈的眼泪,既心疼又慌乱,起身拿着纸巾跑过来,赶紧给詹慈擦眼泪。
一边擦一边无奈的说:好好的怎么哭了?
说完叹了叹气,继续说道:你别多想,廖庭是我亲侄子,我吩咐他就是一句话的事。
相处这么久,干妈从来没和家人联系过,如今为了自己的事,去麻烦小辈。
詹慈知道,这对一向高冷的干妈来说,极为不容易。
詹慈不知不觉哭的更凶了。
你再哭的话,这饭干脆不吃了!
廖加敏假意巧言令色的训斥詹慈,说完滑稽的揉了肚子,破天荒的抱怨起来。
小慈,等你哭完,干妈的胃都饿扁了!
本来是活跃气氛的玩笑话,旁人说来自然,换了高雅清冷的干妈,处处透着别扭。
噗嗤,詹慈没忍住笑了起来。
看到詹慈脸上久违的笑意,廖加敏瞪了瞪詹慈,催促她上前。
还愣着干什么,我等你吃饭等到花儿都谢了!
詹慈闻言,红肿着眼睛又笑出了声。
廖加敏看着詹慈,满眼心疼。
詹慈察觉注视,顶着未干的泪痕,和廖加敏相视一笑。
很多年后,詹慈的孩子都承欢在廖加敏的膝下,廖加敏还能兴致勃勃的和孩子们讲着母亲的糗事。
秦子涯左拥右抱极为惬意的走进夜场的大门,裤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侧身给身旁的美女一个响亮的“啵啵”后,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
看都没看来电提醒,接通后清越的声音传了过来。
在哪里?
啪,秦子涯情急之下立马推开身侧的女人,低着头,用手捂着手机,做贼心虚的藏着手机赶紧走到喧嚣的角落,反复深呼吸几次后,才万无一失的开了口。
哥,我在外面,怎么了?秦子涯说完这话,一颗心仿佛悬在嗓子眼里,生怕一个不慎被凌迟。
师晔对于秦子涯的回答不置可否,关于秦子涯的所作所为早就实时传了过来,师晔并不想点破罢了。
哥?久久没等到师晔的回答,秦子涯不由得一阵心慌。
师晔捏了捏眉心,无奈极了。
秦子涯,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的!
男人平静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阐述自己的观点,但熟悉师晔的秦子涯一听,便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征兆。
求生欲十足的秦子涯赶紧说道:我马上就回来,立刻就回来了!
师晔揉了揉眉心,按捺住想要收拾秦子涯的不爽,心里波涛汹涌。
他在这里殚精竭虑的收拾秦子涯的烂摊子,甚至毫不绅士的去戳詹慈的痛点,算计一个无辜可怜的女孩子。
可这罪魁祸首倒是轻松惬意,丝毫不为所动,照样花天酒地。
其实他仅仅比秦子涯大了两岁,也曾经是朝气蓬勃的少年人,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时候了。
就因为他是家族的掌权人,所以他必须冷静克制,就以为他代表着家族的一言一行,他就必须严以律己,寡情冷漠。
秦子涯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青春,可以凭借着家族的庇佑胡作非为,可自己不行。
一旦秦子涯有涉及到家族名望的行为,肩负着家族兴衰的自己就必须竭尽全力的抹去这一切的痕迹。
少了肆意欢脱,师晔并不后悔,人这一生就是不断的付出代价,继而收获。
他肩负着家族的重担,相应的权力更重,反而言之,他比秦子涯更有话语权。
他是清醒克制的,两厢比较,还是现在的现状最合心意。
可如今,水波无痕的镜面上,终于还是有了裂痕。
想到自己对詹慈的步步为营的算计,师晔都认为不可理喻,甚至第一次开始厌烦自己的手段。
这对于二十多年来一直自诩“光风霁月”的男人来说,无疑是一次赤裸裸的羞辱。
确实,能做到秦师两家掌权人的位置,他就绝对不会是表面看起来的温润君子。
他始终是骄傲的,尽可能的让自己光明磊落,商场尔虞我诈在所难免,相对阴谋诡计他更喜欢阳谋。
这一切,如今都因为秦子涯这个烂摊子烟消云散了。
师晔脑海里不可抑制的闪现出詹慈朦胧可怜的神色,眼里仿佛蕴含了狂风骤雨一般,思及此处,他刚按捺下去的怒意又扑腾个不停了。
他本想对秦子涯临死前的蹦达睁一眼闭一只眼吧,毕竟他立马要去享受所谓的“牢狱之灾”。
师晔嘴角难得讥讽,秦子涯会为承担后果不假,但那仍旧不碍于他有强大的家族支持。
让秦子涯入狱的决定是师晔一意孤行,长辈们当然不会轻易同意师晔的决策,大小施压也有不少。
他决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更改,后来还是外公秦岳峥出面,劝诫他各退一步。
别的的话师晔可以不停,但外公的话,师晔必须得听。
因为他性师,而外公姓秦,秦岳峥力排众议,将秦家基业如数交到了外姓人师晔,本就是匪夷所思的决定。
然而,秦家众人就算心中有再大的意见,在秦岳峥说一不二的铁血手腕之下,也不得不暂时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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