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谁笑谁哭(1 / 1)
”梦如今朝月,再见已枉生”,秦姐睁开重重的眼皮,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陈真伤痕累累,面目全非,然后弃她而去。
软软的草丛,撑着的大黑伞,头顶悬出一轮浅浅的月,“陈真去了那里”,记忆清晰的涌上。
车被击中,接着爆炸,陈真护住了她,然后又敲晕了她,晕前她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陈真,陈真”,秦姐失控的呐喊,心如刀割般的在颤抖,你怎么能不要我。大黑伞拨开了前面的草丛,一人一伞出现在眼前。
高木有些失神,荒山野地的跑出一位极品美女,梨花带雨,人见犹怜。
”不要过来,快跑”,陈真知道是秦姐,侧着头吼叫,声音与他一样狼狈。再不是盖世英雄,再不能风度翩翩。
身体在地上挣扎,他想再站起来,想再守护他的女孩,却像濒死的狗残喘可怜。
”我不走”,秦姐哭着拒绝,挥动着大黑伞,作出攻击的架式,她忘了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要救陈真,与他一起回家。
”放开他,矮冬瓜,那是我男人”,声音干脆无惧。
高木大笑不止,刚说要去找陈真的女人,结果立马送上了一个,真是天知人愿。
”放开他可以,你把衣服脱了,慢慢走过来,我就让你们走”。高木言词确确,脑海里勾勒出男女和谐的一幕,舌头轻舔着嘴唇。
秦姐当然不会相信,对方在想什么,一目了然。捡起一块地上的石头,对准太阳穴,假装乞求的说:“你让他走,我就是你的”。
声音颤抖,痛着两个人的心,陈真喷出一口心血,那个要守护的人,正用生命保护自己。
这一刻没有任何犹豫,他在等的,终于等到。陈真调整体内的无名气体,聚齐双腿,身体在地上一移,双腿缠住了高木的左脚,用尽全部的力量呐喊,“四千万”。声音在夜空漫延,如泣如诉。
高木听不懂陈真的话,试着挣托出左脚,却被一锁,身体站立不稳,半跪下去。
有危险,直击后脑,高木头一偏,一把朴刀擦脸而过,划出一条血痕。
不用想也知道是昆,怎么来得这么快,那群废物。他必须马上挣扎束缚,高木一拳砸向陈真的双腿,随后而来的还有昆的飞刀。
怦的一声,骨折的声音。锵的一声,兵器撞击的声音。高木一手挥拳,一手执扇,虽凶险还是解决了危机。
”巴嗄”,高木大骂一声,脚还是挣扎不出,这次他彻底怒了,组织的话已抛在脑后,陈真必须死,手中的扇飞甩了出去。
由于身材矮胖,姿势不对,拳头击不到陈真胸口,只能借助扇子。
千钧一发,比得是速度,高木动了,昆动了,连秦姐也动了。
大黑伞迎面而来,刮起寒风,难道这女的也是高手。高木不敢轻敌,触手而接,虎口一阵,忍不住骂娘。
昆的两把飞刀也同时迎来,他左手一挡,飞刀入臂,用力一甩,链条脱离了主人的手。
高木笑了,昆也笑了,陈真也笑了。
一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幕,远处的枪声己停止,燃烧的汽车残骸渐渐熄灭。
高木笑了,接着诧异的死去,谁说昆只有两把飞刀,至少他身上就安上四把。
陈真笑了,笑着安静的死去,扇子已穿破他的喉咙,一击毙命。
昆笑了,然后又哭了。
秦姐哭了,然后又停了。
sml机场,两个手紧扣的女人,分开挥手告别,其中一个携着一把大黑伞,一个女扮男装。
一个黑高大个早在检票处等待,他们要回家了,手中的骨灰盒黑不溜秋。”兄弟,回家一定替你换个新的”。虎子泪眼垂垂,他仍在怪自己,要不是救那几个m国防恐士兵,他也不会来迟,陈真也不会尸骨无存。
这盒子里装得是车残骸的灰,秦姐说陈真同车一起炸飞。落叶要归根,死在这里,但魂要回去。
虎子满处的找,终于找到一个铁盒子,轻轻地装上一团灰。尹天曾说过,如果他们谁死在异乡,一定要把骨灰带回去,祭奠时还有个去处。
啪嚓嚓,杯子碎掉的声音,这是诺阿布摔得第三个杯子,坐上sml二号位子来,从未如此气愤。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箭三雕,真他妈傻x”,事发时他不知道,事后却要他来收尾。
目送着飞机的远去,才平静一些,陈真死了,不能再让他的朋友出事。
诺阿布拉开门,他从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国之大计,怎能义气行事,历史的骂名,由后世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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