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祠堂恶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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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一路将墨寒生送回房间后就离开了。

没走多远,一道人影便开始跟在他身后,二人一起走出很远才停下脚步。

那人在灯笼的火光下露出面孔,正是名叫宁二的年轻下人。

他拉住宁大的胳膊问道:“老哥,这小子怎么会想不开自己跑回来了?”

“想知道?”宁大挑挑眉。

“想想想,老哥你快给说说。”宁二一个劲儿点头。

“谁能逃出冯管事的手心啊?”宁大感慨道。

宁二不解道:“此事与冯管事有何关系?”

宁大招了招手让宁二贴耳过去。

“冯管事早就将姓墨的一家调查了一清二楚,前些日子里早在暗中布施了一些手段。”

“什么手段?”

“半月前,冯管事派我给这小子的老爹送去了几坛上好的花雕。七日前墨家长子在镇上又被冯管事安排的人骗进赌坊赌钱……”宁大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那老的养刁了嘴指着墨小子挣钱喂酒虫,大的落了一身赌债欠条落在了冯管事手上。冯管事要留人,墨家谁敢让他回家?”

“原来如此,冯管事这一招够损的呀。”

“嘿嘿,他若不是手段非常,如何能年纪轻轻就被大爷赏识提拔做了大管事。”

“只是冯管事为何要如此费劲心机陷害一个渔村小子?”

“天下熙攘,皆为利来。一条‘一叶红’大爷赏赐十两银子,其中有八成都到了冯管事手中。这小子在冯管事眼里,就是一棵摇钱树。”

“说起来我当年卖身进来也是因为我爹好赌,不会也是……”年轻家丁一脸狐疑地看过去。

宁大连连摆手,道:“不知道,不是我,不要问我。”

就在此时,昏暗的长廊里,一个拳头大小的黄色影子一闪而过。

“什么东西!”

“一只老鼠罢了,大惊小怪!”

————

墨寒生呆呆坐在窗边。

桌上响起一阵稀碎的脚步声,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爬上了桌面。

是一只浅黄色皮毛的耗子,肚皮雪白滚圆,身后拖着一截拇指长的断尾。

这段时日里,墨寒生一直有分出食物喂养它,这小东西已经完全不再畏惧他。

它“吱吱”叫了两声,爬到墨寒生面前挥舞着爪子,似乎在抱怨今天为何没有准备吃的。

过了一会儿,见墨寒生毫无反应,它只好敏捷地爬下桌子,一溜烟钻进了衣柜后的洞中。

一直到深夜,灯油烧尽,屋中一片漆黑。

一股刺鼻的焦味隐隐传进房间中,坐在椅子上的墨寒生终于被惊醒。

他小心推开屋门,循着气味穿过了长廊,前方出现一幢高大的建筑,内中隐隐有火光闪烁。

有道人影在门外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急。

墨寒生过去轻轻拍了拍那人肩头,回过头来是一张受了惊的面孔。

正是宁汐桃的贴身丫鬟,小菊。

“发生了什么?”墨寒生声音有些沙哑。

小菊吓得一个哆嗦,看清来人后犹豫了一瞬,指着火光颤抖,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小,小,小……”

她在里面!

墨寒生脑中瞬间闪过宁汐桃的面容,来不及思索,一个箭步就往里头冲去。

高大的建筑一层有许多长桌,桌上摆着各色祭品和粗壮的红烛,每张桌后都有一个高柜,内置一道道神主牌位,此处竟是宁府祠堂所在。

不知这宁家以前人丁是有多兴旺,祠堂内中如此宽敞,占地如此之广。

墨寒生在其中快速穿梭,搜寻着宁汐桃的身影。

祠堂外,火势越烧越大,终于惊动了府里的下人,一时间喊声四起,人影交错。

墨寒生找遍了祠堂一层也不见人影。

他正要上楼,身旁的桌案轻轻晃动,桌底微微露出一个脚尖。

墨寒生心中一喜,低头看去。

“怎么是你?”

只见一个与金蛋差不多年龄的男孩神情呆滞,正躲在下方瑟瑟发抖。

墨寒生认得他,他是宁府大爷的独子,宁汐桃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这才有些恍然,原来小菊先前想说的是“小少爷”并非是“小姐”,倒是自己先入为主了。

他松了一口气,伸手将孩子从桌底下抱出,边跑边问:“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谁知这位小少爷像是吓傻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口,颤抖的小手一直指着上头。

糟糕!

难道她真在里头?

此时已来不及再作确认,墨寒生将小少爷扔到门口,嘱咐了一声“快跑”,回头看着四周越发凶猛的火势,一咬牙猛地冲上了二楼。

就在他登上二楼的一瞬间,一道寒光从眼前惊险划过,死死钉在了梁柱上。

一枚流星飞镖。

不远处,一名手持朴刀的黑衣壮汉看着莫名出现的少年,长满横肉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神色。

方才那枚飞镖的目标并不是墨寒生,但此时,壮汉显然已将他当做了必须灭口的对象,提刀径直向他冲来。

墨寒生不知他是何人,只看那张狰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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