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咎由自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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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气氛一时凝固。

“惊寒,还不过来?”惠帝开口催促,笑意不达眼底,看司惊寒依旧不过来,惠帝咬了咬牙,放出猛药:“一个女人而已,江山对于你来说才更重要吧?”

惠帝依旧是笑着的,可是那笑却是仿佛要把人吞下的笑。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要司惊寒做出选择,到底是要这西陵的江山与惠帝好好相处,还是要因为明月与惠帝撕破脸皮。

气氛越发结冰,连空气都是沉重而窒息的。

惠帝一向都是有把握的,司家的男人,对权力的野心是赤裸而冰冷的,为了权力不择手段。

前有开国高祖皇帝谋权篡位,从权臣到皇帝,弑君杀敌,开拓疆土,一步一步靠自己的铁骑打下来这西陵的江山,称为汗血江山一点也不为过;后有惠帝不惜一切代价,以身为饵,收复凰城,杀兄灭弟,铲除异己。

历代都有立嫡长子为储君的说法,但是西陵自开国以来都是立贤不立长的规定,能者居之,虽说皇家残酷,先祖们弑父篡位的也不少,不得不说西陵从建国以来还没出过昏聩的皇帝。

惠帝自以为很了解司惊寒,他能看到他眼底的权力欲望。从前是这样,可是自从明月闯入这个平衡中来以后,惠帝没有把握了,他拿不准明月在司惊寒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有多重?

能重的过皇位吗?

能重的过权力吗?

惠帝不清楚了,但他十分清楚他不愿意让司惊寒步入儿女情长的泥沼,毕竟他的继承人、西陵的帝王必须要坚不可摧,不能有短处任人拿捏。

两人就这样相看着,谁也不开口。

好像过去了好久好久,又或许只是几刹那,司惊寒笑了。

“呵。”司惊寒的笑声在这凝重的安静下十分突兀。

他看向坐在鎏金宝座之上的惠帝,口吃清晰说:“皇叔,你太小看月儿在我心中的地位了,没有她,这皇位我要了也会彻夜难眠,对她忧思难忘。”

惠帝平静的面孔终于被撕碎,猛然拍案站起,对台下的司惊寒吼道:“你真要因为一个女人放弃朕对你的栽培?放弃这大好河山!”

案桌上的杯子被震掉在地上,琼浆玉露缓缓浸入毛绒绒的毯子。

司惊寒还是笑,但这次的笑带了点狠毒:“放弃她,估计我会像皇叔一样,每天都活在思念、痛苦之中,还有无穷的悔恨、愧疚,毕竟她们都是被我们拉入局的无辜人。”

闻言,惠帝将桌子上的酒壶砸向司惊寒,怒吼道:“你这混账!朕再说一次,纯贞皇后尚在人世,不得诅咒!”

“皇叔您继续自欺欺人吧,当初所做的事是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

那装满酒的玉壶司惊寒也不躲,被直直砸中了胸脯,里面温热的酒溅湿了片衣服,那酒壶掉落在地上,哗啦啦的美酒没入地毯。

“皇叔,这是我故意的,毕竟您欺骗我出京解决清远祸患,答应说不会动月儿一分一毫,如今食言,这也只是咎由自取,我现在只想知道月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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