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救死扶伤(1 / 2)
有一天,天黑了中枢中才回家,在路上被一个人绊倒了,听到哎呦一声,他生起了恻隐之心,把那个人运回住所,点上灯,他发现那个人很年轻,头部受伤了,可是他没有辫子。
天啊!这个人虽然穿着大褂,原来是个洋人。
他顿时火冒三丈,就是因为洋人,他和北京方圆几十里的许许多多的人才家破人亡,现在正是报仇的时候。他很想操起木棍就要结果这个洋人的狗命。但是北京城里的惨象让他犹豫了,就是因为义和团杀了洋人,才连累北京城和周围方圆几十里地百姓遭殃的,万一他杀了这个洋人,再连累其他人怎么办?
北京城死人太多了,他不想再死人了,洋人就是疯子,不能再惹疯子了。举头三尺有神明,滥杀无辜会遭报应的。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怒,放下木棍,举灯细看。这是一个年轻的东洋人。
中枢中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都是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东洋人怎么就像披着羊皮的狼这么狠?是的,他们和那些长着蓝绿眼睛,金毛豺狼一样狠毒。把大清子民像羔羊一样猎杀。
他忘不了他掩埋的尸体有不少是老人,破膛的孩子,没有穿裤子的娘们,这些人怎么会是义和团呢?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们啊。还有自己的妻儿,他们招谁惹谁了?老天爷真不开眼啊。
中枢中不敢想下去,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弄死了眼前这个洋人,为了不连累连累无辜,中枢中强迫自己帮他包扎伤口,由于没有药,中枢中只好在他的伤口撒上灶灰来止血。又给他喝水:我已经尽力了,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运气了。然后,他颓然地倒下了。
天亮后,年轻人被伤痛惊醒了,他含糊不清地问:“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中枢中问那人:“你是什么人?你听得懂中国话吗?”
那个人用蹩脚的中国话说:“我是中国人。”
“中国人怎么会这样说话的?你为什么不承认自己是东洋人?”
那人摇了摇头:“我不是日本人,我是大清子民。我叫欧亚仕。”
“你为什么没有辫子?”
欧亚仕连说带比划,中枢中才明白:他家在广东,刚从美国神学院毕业回到中国做牧师,去为一位教徒做临终祷告,回来的时候被人砸伤了。
原来欧亚仕因为没有辫子,被人当成东洋鬼子砸伤了。中枢中松了一口气,问道:“你的家在哪里?”
“我家在广东,请你到崇文门基督教堂去找神父,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们,他们会派人来接我的。谢谢你,拜托了。”
中枢中便跑去教堂告诉神父,教堂的人得知情况后,马上派人把欧亚仕接回去。
欧亚仕临走的时候说:“谢谢中爷,您是个好人,以后如有难处,就到教会来找我,我一定帮您。”
送走了欧亚仕,中枢中继续在北京城里找人,运死人,埋死人。
在运死人时,他发现有一具脸上涂满了黑灰的尸体很软,嘴里还发出声音,他吓得一个趔趄坐在地上,直到尸体再发出嘟囔声,他才壮着胆子把手放在那人的鼻子下,有气!活的!没死!
他马上把活人放上车,拉到家里,把人放下,给他喂水,不好,这人身子滚烫的。现在北京城了乱糟糟的,上哪去找大夫?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他只好采取用冷水帮那人擦身来降温。
他解开那人的衣服,看到那人胸口裹着厚厚的白布,当他把白布解开,天啊,原来女扮男装的女子,怪不得脸涂得那么黑。这下子,让中枢中为难:怎么办?救她,男女授受不亲。不救她,她就要死了。怎么办?
中枢中想起隔壁有位大嫂,于是,便去敲门:“大嫂子,开开门,有急事求您帮忙。”
好半天,才听到一位女人颤抖地问:“谁啊?”
“俺是前几天帮你掩埋你的亲人的中枢中,有事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女人半信半疑地问。
“我救了一位姑娘,她病了,我一个爷们不方便照看,劳您驾去帮忙。行吗?”
好一会,女人才开门出来,一看果然是前几天帮助她掩埋家人的中枢中,便跟他去了。
女人的夫家姓粟,大家都叫她粟家媳妇。她的孩子,丈夫,公公婆婆全部死了.悲伤加上饥饿的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中枢中把她的亲人拉出去埋了。
中枢中看她可怜,把自己找到的口粮送给她,并安慰她:“我把你的家人单独埋在一起,没有和其他混在一个坑里。我做了记号,等洋人走了以后。我带你去祭拜。”
粟嫂子听后,边哭边给他磕头:“这位爷,您的尊姓大名叫什么?我代粟家的列祖列宗感谢你。”
“免贵姓中,粟嫂子,别难过。我也是家破人亡之人,既然我们能认识。也是一种缘分。你日后有困难就和我说。我能帮一定帮。”
“谢谢中爷。”
“甭客气,咱们都是苦命人,日后你就叫我中弟弟吧。”
既然中枢中求上门,粟嫂子只得上门帮忙,粟嫂看到姑娘身子滚烫,只能用冷水给她擦身降温,并帮她换下脏兮兮的衣服。
到了第二天早上,女子醒了。她微弱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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