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沤珠槿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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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远?贺远你说话啊。”赵星怡哭着在电话那头哀求。

贺远怔怔地说,“我在。”

“怎么办啊贺远?我爸改的志愿离你好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着赵星怡的哭腔,贺远心里泛起一丝怒意,他恨这一段感情被这么多人阻挠,他恨每一个让赵星怡痛苦和流泪的人。

此刻,贺远做出了一个让他和赵星怡都没想到的举动,挂掉了电话。

之后的两分钟里,赵星怡疯狂地给他打电话,而贺远无一例外都挂掉了。

他在逃避,他害怕听到心上人流泪的声音,不是他无动于衷,而是他无能为力。

电话终于不响了,赵星怡发了一条消息,“贺远,你还是走了是吗?”

这时候的贺远才从任性的脾气中走出,他从没想过跟赵星怡提分手,可如今赵星怡却主动怀疑起了自己。

他又想起了那天在雨中,石雕面前给赵星怡做出的承诺。

拨通电话后,赵星怡一言不发,但贺远还是心细地听出她极力克制的更咽。

“星怡,对不起,刚刚我思绪太乱了,我不知道说什么。”

“嗯。”赵星怡的声音很冷,冷的贺远都有些恐慌。

“我,我还能改志愿,我去找你!”贺远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地对赵星怡说。

没想到赵星怡“哇”地一下哭了出来,“要是你能改我还哭什么?我爸给我改的学校分数很高,你根本上不了。”

原来一开始赵星怡就决定跟贺远去一所学校上学,于是硬是报了一个分数较低,水平较次的学校,为的就是跟贺远保持一致。

可如今星怡的爸爸不满女儿的决定,擅自改了她的志愿,一下子就把贺远置于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贺远内心的自责感再次油然而生,是啊,如果自己能学得更好一些,说不定今天就能够跟着星怡一起改志愿了。

手足无措的贺远沉默了,赵星怡敏锐地感觉到了贺远心里的自责,改口道,“改不了志愿了,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只能寒暑假见面了?”

从一开始的开学见,到最后的寒暑假再见,一再拖延的日期像是一根木刺,深深地刺进了贺远的指甲中,想拿出却办不到,不断向里钻,直到他的心脏处,狠狠地向前捅。

贺远费尽口舌,想要安慰赵星怡,却依旧挡不住她汹涌的泪水。

就这样,一对情浓意切的眷侣,在七月那一晚之后,暂时断绝了见面的可能。

“那个人是谁?”贺远盯着刘佳问。

刘佳端正坐姿,说,“如果知道是谁就好了,星怡第二天哭着给我打的电话,我去了一看,她只裹着一床被子,旁边地上还有被撕开的避孕套包装袋。”

贺远听到这里用手抱住了头,肘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刘佳识趣地闭了嘴。

“继续说。”贺远头也不抬地命令道,刘佳有点害怕了,问,“贺远,要不...”

“说。”贺远依旧没抬头,一个字吓住了刘佳。

“从那以后,”刘佳说的很慢,努力想找一些不太敏感的字词来代替,“星怡就像是变了个人,酒吧照去,照例把自己灌成一滩烂泥,然后...”

听了一下,看贺远一动不动,刘佳快速的说,“然后有的时候就随便找个男人去酒店。”

说完之后,刘佳低头拨弄起已经凉了的咖啡,眼皮也不敢抬。

良久,刘佳察觉到贺远抬起了头,她抬头的一瞬间被吓呆了,眼睛猩红的贺远眉头拧在一起,双手抱拳肘在桌子上,下巴撑在拳头上,一双手因为紧握而青筋暴起,挡住了他的嘴和下巴。

贺远一字一顿地说,“你骗我。”

刘佳这个时候大气不敢喘,咽了咽口水,小声说,“贺远,这是你要我说的,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骗你有什么好处?”

沉默。

上午的咖啡馆基本没什么人,因此咖啡店往往选择在上午进货,整袋整袋的咖啡豆被拉向后厨,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成了此时咖啡馆唯一的声源。

贺远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刘佳,刘佳倚在椅背上,想站起身,但因为贺远的静止而不敢动弹。

约莫五秒钟,贺远说了一句,“谢谢你。”抽身结了账,离开了咖啡馆。

刘佳坐在窗边,看着贺远离开的身影,依旧没有动。

大学的生活随着九月的来临如期而至。

贺远留在了本省上学,而赵星怡则去了沿海的一所大学。

原本两人想在开学前夜再见一面,可囿于赵星怡爸爸的存在,这个计划算是落空了。

开学第一天,刚刚整理完宿舍的赵星怡激动地给贺远打了一个视频电话,炫耀自己的宿舍和挑好的床位。

贺远一边听着赵星怡事无巨细地介绍这一切,一边看着她洋溢的笑脸。

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贺远心疼地想。

电话挂断后,贺远也从自己的床位上下来,准备去买点生活用品。

推门而入的一个舍友跟他撞了个满怀,185公分的贺远一动没动,那个小个子舍友却差点撞个趔趄。

“好家伙,”那个舍友抬眼看了一下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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