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2 / 3)
将军即可赶往尽虎关,与吾家大人汇合。”
那黑瘦汉子噙着笑意看着兵骑,兵骑被这目光盯得有些胆怵,额头不自觉有冷汗流下,动也不敢动弹。
“你在怕我?”韩庆缓缓开口道,“不对,你在提防我,你觉得我身为匪寇出身,信不得听不得用不得。”
闻言,兵骑面露惊恐陡然抬头,望向韩庆,慌忙道:“将军这说得甚话,属下当真惶恐得紧。”
“是与不是,谁会比你清楚?”韩庆垂着眼神,不紧不慢道。
气氛凝固,一股彻骨寒意升腾而起,如何都不会料到韩庆这般所言,直接打破了结盟双方的隔阂,不若是撕破了脸面。
兵骑甲下冷汗直流,紧紧攥着缰绳不住地颤抖,若是此刻韩庆翻脸,于满洲地界还好,只是动静过大,牵连正前往尽虎关的郭雨将军,走露风声出去,岂不是功亏一篑。
更为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必然当场交代在这里。
胡思乱想之余,却见韩庆咧嘴森然一笑:“抖什么,玩笑之言。”
兵骑错愕,直直看着放肆大笑的匪众,不知所措。
韩庆挥手引军,将兵骑置之一旁,不屑一顾:“这番胆量,肖如蛇鼠当真不值一提。”
军中又是一阵哄笑,毫不掩饰其中夹杂的轻蔑意味。兵骑看着徐徐行进的匪众,面色铁青,自知被摆了一道出了笑话,愤懑地说不出话来。
韩庆自是领在军队最前,纵着马匹伸出两指朝前指着,缓缓出声道:“目标尽虎关,出征。”
“杀钟杜武!”不知是谁自军队中喝出一声,尽数传遍开来,吼得响天彻底,地面也在微微震动着。
“杀钟杜武!杀钟杜武!”
兵骑看得哑口无言,微张着嘴茫然无措。
韩庆猛然扭过头来,怒视众兵士,喝道:“吵什么?”
闻言,雄赳赳的话语被生生扼下,静了下来,却见韩庆扭过头去,轻声道:“钟杜武算个什么东西,别人当个宝贝自朝中供着,本将还看不在眼里。”
“本将要的,是那尽虎关。”
闻韩庆这番话语,所有兵士再鼓士气,高喝道:“威武!威武!”
韩庆自是极为受用,纵马便往尽虎关。
可没能注意到独自跟在军队最后的兵骑,面露厌恶,低声呢喃了一句,
“骄狂自大,目中无人。”
瞧得钟杜武不似作伪的茫然神色,白棠呷口烈酒,烧喉,拿起一双筷子忙丢几粒茴香豆进口,说道:“这偏远地界,镇上民居当真算不得多,可是酒楼什么的,多不胜数,如此多的人流,钟兄没想过?”
钟杜武闻言,饮酒的动作稍缓,为何来此,且还不知,既是报酬而来,定然是那条成仙路。
恍然,钟杜武笑了,看向白棠:“上山。”
白棠放下酒盏,咀嚼着:“钟兄,原来你也知道。”
看周围人满为患,钟杜武轻声:“且这些都是?”
“不排除些来看热闹的。”白棠摇头。
钟杜武倚身,看着偌大的酒楼一层,感叹:“倒是会做生意得很。”
“又不是什么真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自然得捞俗世一笔。”白棠说道。
说完,似是觉得失言,忙道:“道听途说罢了。”
钟杜武不以为然,“山上是什么,总得登上去看看才知道。”白棠笑眯眯:“钟兄所言极是,不嫌弃路上搭个伙,如何?”
不等钟杜武回什么,白棠再饮一口,显然不胜酒力,面上浮红,喃喃:“长生?仙人?当真好奇得紧啊。”
说书先生尚在侃侃而谈,兴起时,惊堂木下,剧情陡转,全场皆静,屏息认真听着。
二人,对此没了兴趣,离了一层楼,自然要去个便宜些的地方将就几个日子。
一夜过后,钟杜武闲来无事,径自无目的的转了转,却是走到了那飞瀑楼下,心思微动,眼前一条平淌溪流,波光粼粼,顺溪逆行,过了飞瀑楼,人顿时多了起来,摩肩接踵,甚是拥挤。
正走着,眼前突然开阔,一泊宽广大湖,宛一面大镜嵌在大地,耳中轰鸣声起,对面,一泓高不见的瀑布飞流直下,宏伟至极,惊叹声久久不息。
这瀑,高得吓人。
这山,更是如此。
既是如此,又如何登得上去?
正失神,肩被人拍了一下,扭头,正是白棠。白棠被人挤得侧着身子,冲着钟杜武狰狞地笑笑:“能在这找着你当真不是易事。”
“找我?”钟杜武不解。白棠咧嘴:“不是要登山,自然要找你。”
钟杜武眉头皱起,不明就里:“何时?何地?”
白棠此时终于是挤了进来,站稳,拽了拽揉乱的衣衫,看向眼前大湖与宏伟飞瀑,惊叹一声鬼斧神工,拍拍腰间一个酒囊,冲钟杜武眨眨眼:“钟兄,待会路上喝。”
话落,有惊声,嘶声力竭,“开山门了!”
钟杜武失色,那泓通天瀑布,正以肉眼可见的姿势枯竭,露出湿漉山体,涌入湖中,散作漫天雾气。
无意中,看到白棠意味难明的笑容,更皆数被大瀑掩盖。其实,见过曾经移山填海之能为,更见过平踏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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