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2 / 3)
些日子我没少打听些事。”
蒙面之人以手遮住面孔,双目中杀意更甚,怒火不止。
鹤远轻轻揉了揉吃痛胸口,遭这一掌滋味着实好受不得,窒了几口气险些昏厥过去。
“早就听闻这满洲有三痴,一者是为峙城都守的虎痴尤文我已见过,还有行痴与恶痴只闻大名。”鹤远缓缓说着,蒙面之人听在耳中已变了脸色。
“满洲虽大,亦或藏龙卧虎,但能有这等劲道身法脚力的,独行痴一人无二。”鹤远说着,突然叹息摇头,惋惜道,“本以为满洲三痴皆如尤文之流,不曾想你这行痴,如此不上台面。”
鹤远看着身前人,极尽嘲讽。
眼见的身前人竟是嗤笑一声,放下遮面之手,露出真容,平淡无奇纵使混在人群之中也不会引起丝毫注目,喑哑声音变幻,成了正常雄浑男声,说道:“不错,吾便是罗峰。”
“罗峰?”鹤远听闻,认真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受着鹤远欠揍语气以及那贱兮兮的表情,罗峰站于原地静着心神,开口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那夜虽说一如鹤远所说,被他真真切切地按在地上捶了一通,也确确实实是被揍得鼻青脸肿口鼻出血,但当鹤远拿出来说这事时,罗峰自然是不愿意的,毕竟当日实乃是自己过分轻敌,遭鹤远卖了个破绽,继而一招落败被这厮穷追猛打根本还不得手,才会成了那般后果。
今日心中有底,又是有所防备,再想成为那般局面,罗峰定然不会让其如愿了。
故此想到那夜自己狼狈模样时,依旧是觉得脸上吃痛,看定鹤远将将站稳的身形,再展惊人身法,于原地消失一瞬,肉眼看去分明如凭空不见。
下一瞬,罗峰又是如凭空般出现在鹤远身前,鹤远攥着黑布的手尚不曾抬起,亦乎于不曾作出任何反应,罗峰身际眨眼便至。
一掌当头而来,罗峰气力不多浑厚,所以那夜硬接鹤远一拳便是吃了大亏,可所谓行痴,又如何盛名在气力身上,盛就盛在这一身诡谲多变的身法之上,纵使是气力再如何不佳,一掌奈何不得,那便两掌三掌,打得多了,总有打死你的时候。
只是罗峰不曾想到过,眼前这个精瘦莽力惊人的家伙,眼力高得可怕。
自己挥掌若临的轨迹,被鹤远视线尽收眼底,循着自己手掌而动。
迎至头顶之时,或是足可以将其间所蕴贯入眼前人的头顶,取了其性命。
可鹤远的一只手随着视线,举在了头顶之上。
掌至当头,发出一声闷响,罗峰与鹤远对拼一掌,皆退数步。
罗峰看着平复伤势的鹤远,侧目开口问道:“这些日子,还不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人。”
鹤远很是嫌弃地丢掉手中黑布,回道:“小爷姓鹤名远,记住了。”
“鹤远?”罗峰低声重复一句,脑海摸索一番,显然不曾听闻过这般人物。
鹤远甩动几下酸痛手臂,说道:“名字可能不太响,但是小爷的称号你一定听说过。”
罗峰一愣,实然如此,这片乱世之中除了众多藩王之外,不外乎一些名头叫得极响的人物,例如满洲三痴,例如影无常,例如匪王等等,都是只闻其称,不晓其名,甚至于走在面前都未准能够认得出来。
能有这般实力,又如何会是无名之辈,故罗峰只以为鹤远本名不响只称其号而已,细声问道:“讲来。”
鹤远咧嘴一笑,说道:“小爷,行痴他爹。”
闻言罗峰蹙起眉头,竟真的思虑了刹那,想清之后露出不喜神色,冷声道:“口舌之徒,让人耻笑。”
鹤远摇头,认真说道:“我要是真得拿着行痴他爹的名号招摇撞骗,那才真的是让人耻笑。”
话落之时,鹤远暴动身起,起先几次都是自己被动还手挨了几下,虽说疼痛但还是心中较为火大,骂了几句觉得解不过气,又觉得眼前人很是欠揍,便趁其不备后,抄起早已酝酿许久的拳力,狠狠砸向离得极近的罗峰。
始料未及下,纵使罗峰身法再如何出众也来不及做些反应,被鹤远偷袭一拳砸中当胸口,惨嘶一声但见鲜红自口中喷涌而出,身形倒飞出去撞在树干之上,那一人抱的枝干竟是不曾止下罗峰倒退身形,被应声撞断轰然栽倒下去。
罗峰自是被轰飞出了林中,摔落在跑马道上。
那株光秃树木同样歪倒横于跑马道上,将路途拦成两截。
身后鹤远飞身出林,看着口鼻溢血煞是凄惨的罗峰,冷笑道:“别叫什么行痴了,叫白痴算了。”
继而跃至罗峰身前,一手提起罗峰衣领,将其拎至自己脸上,沉声问道:“那个打昏我的人呢?”
正逼问着,跑马道上嘈杂马蹄声传来,循声看去竟是一队欲往满洲的行商车队,其中不乏些执着兵刃的打手,数十人的车队浩浩荡荡,自远处而来。
鹤远看去时,闻细碎马蹄声,微微皱眉。
皱眉凝神之际,手中半昏半死的罗峰满脸鲜血,挣开了眼睛。陡然惊觉手中罗峰气息变化,回神扭头过来,只看得罗峰当头挥来得手掌。
这一掌亦是猝不及防,被罗峰打在正脸面,顿时撒了揪着罗峰衣领的手,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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