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2 / 3)
关重要,需要细细斟酌马虎不得。
既然惠政王显露颓态,这满朝文武自然早已打听好惠贤与惠明两位王爷的势力,这般比较下来,多是惠贤占得赢面大了些。
可也说不准,毕竟抉择一事尚在惠政王的手上。
但惠政王迟迟不宣,众文武自然不能像惠政王一般等待着,必须先于惠政王之前作下决定,鲁莽示好不妥,可迟疑不决依然会错失良机,弄得草草收场。
有眼尖之人突然认出了惠明身后的何易,镇守峙城的先锋使,威名远扬,自然有人识得样貌。
不免是露出震撼神色,既是有何易跟随,便只说明了一点,何易是为峙城先锋使,其头上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峙城的守将尤文。
自打惠武战死之后,心高气傲的尤文自是不服任何人,孤身携军镇守在边关峙城,抵御外敌,从不听闻这虎痴尤文与谁有所往来,好似偌大满洲中除了惠武,再无一人可以让那虎痴放在眼中。
事实亦是如此,待惠武死后,也确确实实没有一人能够让尤文臣服,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能够稳压尤文一头。
所谓虎痴,便是满洲里的一头猛虎,痴然忠一主,再不顾其他。
不料这惠明竟是有手段,能够令得满洲三痴的虎痴尤文,投诚于自己。
不可置信之际,貌似惠贤若隐若无的那点优势被何易这人静默地身影给消磨殆尽。
惠贤与惠明无言笑着,其后那满朝文武,打眼望去,竟是额头皆有汗水渗透出来,擦也不敢,只能任其自脸上滚动流下,滴在衣衫,打在鞋面,湿了一片。
回来之时,钟杜武手里正拎着两壶桂花酿,看到巷口空空如也,并没有见到老叫花子的身影,叹一口气,面容上显露笑意,他去了哪里,钟杜武心里再清楚不过。
过了巷尾,看得几处农家,围着竹栏炊烟袅袅。
探头望了几圈,却没看到老叫花子的身影,忽然间屁股被人踢了一脚,回头看去正是一脸贼兮兮模样的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一把抢过钟杜武手中的桂花酿,打开盖子凑到鼻尖前深深嗅了两口,露出一副陶醉模样,接着看向钟杜武,朝农家小院里瞥了两眼。
钟杜武失笑,说道:“不是你请我吗?”
油腻腻的老叫花子又是伸脚踢了钟杜武一下,钟杜武竟也乐呵呵,不躲不恼任由老叫花子打骂,“臭小子,发达了还想让我这老乞丐养活你?”
“不敢不敢。”钟杜武笑着,扭头看向农家院落的一角,有一围成的鸡窝,几只母鸡正咯咯叫着,啄着地上的糠食。
回头看向老叫花子,说道:“不如今天,请你尝尝粉蒸肉,不比你偷来的鸡肉好吃?”
老叫花子提着桂花酿,质疑地望着钟杜武,良久开口说道:“你小子没有好心眼,就是还算有良心。”
闻言钟杜武朗声大笑,极为受意,更是觉得久远甚是熟悉。
老叫花子突然提手,取过一壶桂花酿仰头灌了一口,喝得有些急了,酒水自嘴角流出来,顺着打绺的胡须流下,喉结连连滚动喝了好些,停下之时,还知道拿袖口擦一把嘴角,胡子抖着,老叫花子晃晃手里不曾打开的那壶桂花酿,开口说道:“老头子我想吃烧鸡,本来你小子请客应该你做主,但是你小子不是个东西,这么久才记起我这老头子,那咱俩就得掰扯掰扯,这壶酒你能抢到手便听你的,抢不着就听我老头子的,如何?”
钟杜武盈着笑意,摇头说道:“你做主便是。”
听着钟杜武言语,老叫花子有些吃味,失下性子,叹道:“你这小子,出去这么些年,怂了。”
仰头再灌一口酒入喉,这老叫花子其貌不扬邋里邋遢,酒量倒是惊人,两次喝干了一壶桂花酿。正仰着脖子喝着,一旁站着的钟杜武身形突然暴起,向着老叫花子手中那壶桂花酿便劈手夺去。
老叫花子正喝着酒,显然没料到钟杜武这般突然,钟杜武速度很快,加之二人距离并算不得远,也就区区一臂,如此相近,再加之钟杜武猛然动作,纵然是吓一跳也来不及反应什么。
只一刹那钟杜武的手便触上了那壶桂花酿上,正待握紧夺过之时,老叫花子举壶饮酒的手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弃了那壶喝尽的桂花酿,扔到空中,不管不顾。
一道响声传起,钟杜武伸来的手被老叫花子一巴掌拍了回去,钟杜武并不觉得诧异,收回手来感受着微微吃痛,看着老叫花子笑而不语。
反观老叫花子双手护住那壶桂花酿,抱在怀中受惊一般向后跳了两步,瞪大眼睛看向钟杜武,说道:“你这小子,成了人精了?”
钟杜武实力不论是李聚宝还是满洲境内都算得上是屈指可数的存在,可无人会想到,钟杜武几尺之内想抢一老乞丐手中的酒壶,竟是没能抢到,反而是被那老叫花子一巴掌打了回去。
笑道:“不成人精,就成小鬼了。”
话落,老叫花子丢在空中的那个空酒壶方是落在地上,与坚硬的地面磕在一起,顿时陶制酒壶受不住压力破碎开来,发出一声清脆碎声,酒壶变成无数碎片崩飞出去。
这一声响,却见得钟杜武与老叫花子脸色顿然一变,竟是相视一眼看出对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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