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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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捞起高艰,拽过钟杜武与小六扛在腰间便要跑路。

似是觉得逃脱不掉,高艰心性桀骜自然不肯卑躬屈膝,见鹤远这般模样,心中怒意升起,盯着素衣男子,竟是有了要动手的迹象。

瞧出高艰所想,鹤远瞪了高艰一眼,警示意味十足。

只可惜形象在高艰心中落了一成,径自忽视。

低叹一声,无力说道:“憨货。”

“小小年纪,倒也有几分血性。”素衣男子看着几欲暴起的高艰,开口打趣道。继而看向背着钟杜武小六二人的鹤远,笑道:“你这小子,怎这般怂包?”

鹤远依旧死死背着钟杜武小六不肯松手,脚下紧紧登着土地,生怕突生什么事端,摇头无奈道:“仙人啊,这哪是什么血性,这是蠢憨。”

闻高艰嗤笑一声,回道:“怂就说怂,没人笑话你。”

素衣男子朗声大笑,连呼两声有趣,看着紧张的二人,继而开口说道:“莫慌,吾非是大敌。”

高艰沉吟不语,依旧是绷着身子没有松懈。

素衣男子指了指鹤远身上背着的钟杜武,说道:“我认识他,钟杜武。”

“你是何人?”高艰问道。

素衣男子笑了笑,回道:“白棠。”

鹤远登时“噢”了一声,说道:“久仰仙人大名,久仰久仰。”

素衣男子负手而立,笑得鹤远心里发毛,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闻素衣男子开口:“我们还真的见过。”

轮到鹤远错愕,他这些年可一直都在酒楼,从未出去过半步。

素衣男子笑着继续说道:“就是在那飞瀑楼。”

鹤远这些年见过太多的人,酒楼人流那般多,又如何清楚记得每一个的容貌,尴尬同笑几声,晃着脑袋。

“不累吗?”素衣男子问道。

鹤远顿悟,放下了背上二人。

此时,身后那陌生男子悠悠醒来,全无方才浓烈杀气,呆呆坐在原地,一脸无辜茫然神色。

几乎同时,被鹤远丢在地上的小六钟杜武二人亦清醒了过来。捂着吃痛的脑袋,当真记不得究竟发生了什么。

打眼扫视的功夫,钟杜武瞅见了素衣男子的笑脸,顾不得身上吃痛,笑着坐起身子凑了过去,说道:“白兄。”

素衣男子点点头,笑而不语。

自是觉得奇怪,如此荒郊野外更能巧遇,说出来倒是有些不可思议,问道:“白兄怎会在此啊?”

素衣男子回道:“这天下这么大,我不得四处转转?”

闻言,得钟杜武一笑,实然,若是别人钟杜武定是不信,可这眼前白棠,曾经可是说将上山一途抛下便抛下的奇人。

聊得畅快,素衣男子开口问道:“怎么又下得山来了?可曾替我看过,说来听听。”

钟杜武语气一滞,也不觉得脸红,摆了摆手,说道:“白兄当时说的对,这山,确实不咋样。”

小六见二人聊得兴起,却是瞥见坐得板正的鹤远,微感到些许诧异,再看高艰,竟也是少有的凝重神色。

正当二人聊着,素衣男子身后,那陌生男子迈步走来。

小六眼色一沉,这人,感觉有些不对劲。

那陌生男子也不答话,学着鹤远的样子,坐在了鹤远身旁。

鹤远仗着白棠在此,也不觉得多么畏惧,嫌弃地挥挥手,说道:“去去去,一边去。”

陌生男子直勾勾瞅着鹤远,细细揣摩着鹤远话语,盯得鹤远心慌之际,开口道:“一边去。”

一旁的高艰忍不住,乐出声来。

钟杜武问道:“白兄去哪?吾等往东走,一起?”

白棠摇头,回道:“不巧,我方从东边赶过来。”

钟杜武觉得有可惜,也不叹些什么,说道:“那还有真些遗憾了。”

白棠起身,失笑:“遗憾个甚,今日既能相遇,他日定能重逢。”

朝鹤远招了招手,说道:“来,商量点事。”

说着便朝不远处林中走去,鹤远闻言立马自地上跳起,跟了上去。

陌生男子似乎是看准了鹤远,同样跟了过去。

白棠自前面走着,鹤远在身后小心翼翼,心惊胆战。瞧得身后动静,扭头差点吓得跳起来,看得陌生男子,低声骂道:“你这家伙跟来干什么?”

陌生男子表情淡漠,意外得没有学舌,而是看着身前白棠,一阵失神。

直至离了众人不见身影,白棠方才转过身,看向鹤远。

鹤远笑得谄媚,说道:“仙人您说,商量啥事,能做到我一定尽力。”

白棠笑着说道:“你这厮是在酒楼干久了,把性子磨没了是吗。”

鹤远笑嘻嘻,不以为意。

径自开口,指了指身后陌生男子,说道:“帮我个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论你们去哪,带上他。”

笑脸凝固,露出不解,扭头看向陌生男子,没有一丝情感波动,皮笑肉不笑,问道:“还斗胆问个为什么。”

白棠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觉得他怎么样?”

鹤远毫不迟疑地开口:“能为高深莫测,但是。”微停顿了下,打量一眼陌生男子确定其没有其他动作,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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