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2 / 4)
惜。”
钟杜武终是来到那碑前,其上有碑文,随形幻化,变作七个小字,进到钟杜武眼中。细细辨出字义,开口念道:“杜武之一字作何解?”
言出,身滞,神失。
杜武字,解释为随从,即为跟班下属之意。
钟杜武一名,即是毁了多半。
望碑文,不知作何解释。突碑上有黯淡箔光摇摇欲坠,一条斑纹猛虎跃然而出,扑到钟杜武身上,血口开合,欲将其吞下果腹。
钟杜武避也不避,任由猛虎扑来,猛虎至身,散作星点不见。咧嘴冷笑,眼前一切,尽是虚妄。
“钟虎吗?”凝神开口,得知眼前石碑所授含义,问道。
钟杜武话落时,碑文明亮开来,繁琐纹理夺得心魄,好不动人。
杜武之一字,改之为虎。谐音相仿,蕴意天差地别,寄人篱下亦或是虎啸山林,二者抉择,显而易见。
光彩一闪一灭,钟杜武缓缓伸手,待触上石碑之时,掉头离去。
“钟虎钟虎?难听得要死啊。”
钟杜武一词,作何解?意为嚣张跋杜武之名。
转身之际,背后有淡淡吸力传来,勾住衣衫,顿了步履。
扭头,钟杜武看向碑文之时,表情错愕,大惊失色。
一个虚影酒坛,凭空幻化在石碑之上,冲着钟杜武,似乎在告诫着什么。
有人抽动了几下鼻子,四处嗅去:“哪来的酒香?”
钟杜武重回石碑面前,挥手去触碰那虚化酒坛,摸了个空。接着将手放在石碑之上,笑眯眯:“我来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
有光汇来,融入钟杜武身躯。钟杜武突然瞪大眼珠,作势便要把手缩回来,大吼道:“老子后悔了!”
只可惜为时已晚,所悟已成。
双手插入发中,远不及那柳鸣逍所悟时的光彩,轻描淡写,已是尽数进了脑袋里,忘都忘不掉了。
捶胸顿足,这番糟粕,留之何用啊。
这块石碑,有意害我!
钟杜武有些气急败坏,无处发泄。那繁云仙人有感而至,发问:“名姓,所悟。”
钟杜武顶着头皮,颇为为难的说道:“钟杜武,所学为。”顿了顿,一时间难以开口。
“酒池肉林。”
“嗯?”繁云仙人听闻,怔了怔,那不曾解开的眉头意味明显,思虑片刻依旧是回道:“恭喜。”
钟杜武欲哭无泪,却是错意了仙人表情,这玩意,已经是低劣到仙人都记不起了吗?
方才还喜上眉梢的混然峰主此时竟变了脸色,面露寒霜眸中冰冷,竟是直接甩了绣袍,扭头离去。
此子,吾不要了。
希冀许久,连登石阶时都欣赏有佳,说不要就不要了。
“酒池肉林?”天启峰主阵阵失神,轻吐着这个生涩的词汇。
——
小六被外力撑裂的皮肉被眼前人尽数愈合,躬身道谢那人却是不假辞色,已鼻孔冲向自己。
这人,倒是冷冽得厉害。
王乾望着眼前小子,心中颇有些后悔刚刚冲动行为,此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碍于颜面,将小六随手丢在地上。
正是大眼瞪小眼之时,王乾突然发难,举掌向着小六抓来。小六只觉汗毛倒竖,竟是有性命威胁之感,冲身后暴退而去。
怎奈王乾修为深不可测,退不得几步,掌中入腹,将小六击飞出去。胃里翻滚剧烈,强忍下呕吐的感觉,小六气血汹涌着,被这一掌打得沸腾不止。
“不堪入目。”王乾背手,看着躺在地上甚是狼狈的小六,开口说道。
“那般当量的气,要么给吾吃下去,要么给吾吐出来!”
话语间,手只凭空一挥,小六如遭大力,不及站起身来,又是被掀翻出去,摔倒在地七荤八素。
小六看向王乾的眼神变了,变得凝重冷峻,运转周身,体内澎湃气机应声而动,如鲸吸牛饮,一波才动万波随,盯王乾不曾有所行动的身体,抱拳之势浑然天成。
这些气机,相较方才更熟悉了些许,
一步实,陷地半尺之深,小六敬畏眼前人,不便留手,全力击来。
只屈指一弹,那骇人大势径自溃散,气海虚无涣泄,小六胸口闷痛,一阵甘甜上涌,嘴角有鲜血咳了出来。
“不够。”王乾眸中失望神色明显,冷声开口。
见王乾如此神情,小六自心中也是不畅,突生一股好胜之心。拭去嘴角鲜红,小六翻身而起,沉力入腰,双臂抱紧顿出搬山举岳之威。
闷呵一声,小六踏出三步,震得地面三震,凌空有数道光影护在小六周身密不透风,有气凝实化作层层劲力加持己身,至此,再动。
王乾面色不改,迎面劲风鼓动衣裳,脚下不曾动过,那小六背后若有山岳,一拳轰来。
一掌,小六结局不变,又是倒飞出去。
王乾摇头,冷声:“不够。”
身际自地面擦出丈许沟壑,有尘土飞扬。良久,小六回神起身,衣衫褴褛面露狼顾之相。
头顶,有云来。
黑云压城。
力猛,势威。气机终是融会贯通,朝前一步,声浪阵阵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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