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2 / 3)
的刹那,巨狼猛然转动身躯,锋利的刃身平整地切下喉间的一缕狼毫。
突兀的袭击,令这霸主级的巨兽惊怒,全身狼毫竖起,坚硬如针,几步跃下岩石,怒视袭击者,继而一声震耳咆哮扬天而强。
孩童凝视岩石下却依然与自己齐高的巨兽,刀柄满是汗渍,耳膜被方才的一吼震得微微麻痛。
一击未成,便很是棘手了。
不及孩童再多思对策,巨狼便挥掌扑来,携着呼啸而起的飓风,要将袭击者拍成肉泥。孩童惊异,竭力闪向一旁避过这无可匹敌的一掌。掌速之极,不过是孩童立刻反应后就已迎面。
一掌,碎石崩飞。
堪堪避过的孩童被掌风震的气血翻涌面颊生疼,未及庆幸,又是一掌拍来。
孩童喉内血淤上涌,登时灌了满口,喷了出来。孩童自石上滚下,连续滚动卸大半的力道,饶是如此,也在霎那痛得孩童难以呼吸。
巨狼低头,鼻内喷出两道气柱,喷在孩童身上,如乱石砸身,无法承受。
孩童半蹲,一手抹干嘴角的血渍,一手死死抓着短刀,眼中恐惧,却不少冷静。
哭天怨地,可不能让这条巨兽动了恻隐之心。
厚重的尾巴扫起大片的尘土,迷了孩童的双眼,凌厉的劲风擦得孩童皮肉生疼。
扬尘中,巨狼再度抬起巨掌,欲彻底泯灭这个存在。
通红的阳,越发的如火,越发的凄凉,即将被地平线掩盖。巨掌落下,废土激扬,掌下的一切,绝无生还之可能。
“吼!”暮色将静的世界,突然传来一声响天彻底的嘶嚎,骚动了周围一切。
那是霸主被侵犯后发出的怒吼,那是猛兽被打伤时发出的咆哮,那是巨狼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发出的狂躁。
迎着越来越淡的夕阳,孩童沐光而立,一只手执短刀,短刀上淅沥沥的粘稠浓血,淅沥沥流在地上与刀相缠。
另一只手无力地垂下,迎着阵阵狂风摇摆,痛得孩童,面如土灰唇色煞白。
这只手,被巨狼一掌擦过,断得不能再断。
反观巨狼,皮毛油亮被阳光照得烁烁,威风凛凛的双目,惊怒地盯着那苟延残喘的孩童。
只是,巨狼的前左脚掌,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正汩汩流着炽热的血。正是那柄不起眼的短刀,切开了刀枪难入的皮肉,豁开了坚不可摧的韧掌。
“呵。”孩童仰头,“伤你一次,便能杀你一次!要我性命之前,我便取你性命!”最后的小半边暮日依然尽力的染红着天际,火一样的夕霞仍然让孩童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发寒。
眼前的巨兽暴怒着,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或拍成一滩烂泥,或嚼成一口肉酱。
不过举手之功,要得,可是自己的性命。
巨兽盯着孩童,抬起前左脚掌,伸出长满倒钩似的舌苔的舌头,缓缓舔着仍不断往外涌动的血液。
只舔了几口,血不过刚刚凝固,似是觉得竟被一个小小的人类幼崽伤到,失了一方霸主的威严,愈想愈烈,愈发得愤懑。
目光顿时凌厉起来,重重地鼻息可以喷灭熊熊燃烧地火盆,连同刚刚凝固的伤口也开始涌动起来。
又是一声狼嚎,惊得远处野犬秃鹰四散而逃,不够坚固的乱石凌乱地自岩堆上滚下,巨狼再不顾受伤的脚掌,冲向那貌似已无战力的瘦小孩童。
在孩童眼中,那是一道快极的狂风,那是一注澎湃的大浪,若是打在自己身上,除了粉身碎骨,恐怕是没有其他可能。
躲不开,可他,不想死。
爪上扎根的狼毫被带起的风刮得齐齐摇曳,在落下的瞬间,一只小手死死抓住了小撮,孩童的身体似是一面旗帜,脆弱得摆动着。
数年的杀戮生活,使得孩童有着不输于成年人的力气,更有着这个年纪应有的敏捷,他在刹那间攀上了巨狼伸开的那只掌上,那柄短刀被咬在口边,另只手臂因大幅度的动作传来撕心裂肺的痛,痛得孩童冷汗满襟,可他没有放弃,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对生的渴望。
他想活着,他要活着。
巨兽被这垂死挣扎一时间难以灭杀的小崽子惹得羞怒,低吼着,疯狂甩动着自己的脚掌,它要把孩童狠狠甩到一旁的碎石上,让碎石扎破孩童稚嫩的肌肤,让强大的冲击力将孩童撞得烂碎。
短刀被孩童奋力掷到了空中,接而他的身体猛然站了起来,如刚刚学会展翅的雏燕一般,竟顺着巨狼举起地前肢,向着巨狼的头颅奔去。
巨狼前肢凌空,再发一声彻地之吼,过近的距离孩童禁受不住如此的音浪,鲜血喷涌不止。可是,阻挡不了孩童的步伐。
终于,孩童临至,双脚发力猛然下踏,一声稚嫩却威严的撕心力竭的高喝,沐浴夕阳而狂,巨狼盯着不算刺眼的晚霞,看着已入半空的孩童,那是雏鹰振翅,那是幼鲲入海。
巨狼癫狂了,痛不欲生,痛得恨不能就地滚动起来,孩童被它一掌拍中,生生打落在地,或是毙了他的性命,或是断了无数的骨头,总之不会再站起来。
可它在挥掌的刹那,慢了。
孩童用他唯一可以活动的手接过了滞在半空的短刀,扎入了自己的右眼。
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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