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第19章(2 / 5)
下。”谢涵伸手拦住那几个武士,随后一手拉起霍无恤手腕,“我们一起去捡,等会儿再来一次。”
霍无恤点了点头。
那几个武士都听话地守在原地,等谢涵转身走后,一阵挤眉弄眼――一起捡风筝,情趣嘛,他们懂的。
谢涵带着霍无恤走进林中,笑道:“好啦,你可以说话了。”
霍无恤不说话。
谢涵想了想,问道:“第一次放风筝?”
霍无恤哼了一声。
“等会儿捡回来,孤教你。”谢涵道。
霍无恤笑了一声,“这还需要教吗?我拿起来就会了。”
“然后放断了。”
“……”霍无恤咬牙道:“找风筝。”他刚说完,忽然耳朵一动,“有人。”
“什么?”谢涵疑目。
“我说有人过来。你爱信不信。”霍无恤白他一眼,自己就躲进了棵大树背后。
有人也没必要躲起来罢,这大概是偷偷摸摸惯了。谢涵无语,却也挨着对方躲起来,咬耳朵道:“孤还没听到呢,你耳朵这么灵。”
“你干嘛?”霍无恤捂着被洒了几口热气的耳朵,转而又一笑,“我耳朵当然要比某些膏臾之徒清明一点,骄奢淫逸蒙人清窍,你晓不晓得?”
谢涵却没回嘴了,密林深处的人影渐渐出来,他盯着对方,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眼熟。
他飞快回溯自己的记忆,终于扒拉出来个人,在会阳武士行馆见过,似乎是个武士。
他出来后,远远看了看不远处谢涵带来守着的武士一眼,脸色一变,连忙往回跑。
有猫腻。
“跟上去。”谢涵比了个口型,就借茂密树林落地无声地追了上去。霍无恤暗道一句多管闲事,也蹑手蹑脚跟了上去。途中,谢涵从袖中掏出一块苍青色铭文玉筒塞进他手里,在他耳边吐息道:“将胸腹之气自足三阴脉灌注于脚。”
霍无恤看了看那玉筒,上面刻的字不多,他刚好都认识:行气,深则需,蓄则伸,伸则下,下则定,定则固,固则萌,萌则长,长则退,退则天,天其春在上,地其春在下。顺则生,逆则死。
身侧人一手贴在他胸口,一瞬间有种奇异的醍醐灌顶之感,一股热流自他胸腹之霎时统统往两足涌去,落地似有气流包裹,毫无声息。
霍无恤眼里闪过惊异之色,又看了那玉筒铭文一眼,学着上面文字运行那股热流。
二人越追越近,密林深处结着个草庐,草庐前宽敞院子里摆着张藤条榻子,榻子上躺着个青年。
青年背对着人,谢涵看不清他,只带人滑入草庐背后。
“公子,有十几个兵马围来。”武士打开竹栅栏,快步来到青年身前蹲下,作要背负状,“公子,我们快走。”
“我只是断了手,又不是断了腿。”那青年却斥了一句,转而疑道:“十几个兵马?”
青年的声音有种冷硬的金属质感,说不出的高傲冷冽,十分好辨认,谢涵不久前才听过――厌阳天,或者说赵臧。
他惊诧一瞬,忽然想到那本《江山妩媚美人谋》,或许这就是系统没有获得警报的缘故――对方根本没死。
“是。”
“他们在干什么?”赵臧又问。
宽华抓了抓脑袋,“好像在说闲话。公子不走吗?”
赵臧一嗤,“好了。你觉得沈澜之会只派十几个人来抓我?还是一群毫无纪律的乌合之众。”
毫无纪律的乌合之众……
谢涵:……
霍无恤幸灾乐祸地对他做了个鬼脸。
武士这才一拍脑袋,“不错,他们都没有穿梁国军服。”
“没穿梁国军服?那他们穿着什么?”
宽华回忆了下,“齐国的,他们穿着齐服。”
“那你有没有看到谢涵?”赵臧脱口问道。
“没有。”武士眉目一利,“如果属下看到他,定为公子报仇。”
“那就好。”赵臧松一口气,尔后道:“报什么仇,你还是别去送死了。虽然是我故意激怒他让他废了我双手,但他的剑术也同样不容小觑,而且为人狡诈阴险、诡计多端,我遇到他也要提一百二十个心。”
说完,他从腰间抽出一根有七寸长的金针,“我下战帖前一天已收到消息,党阙今日黄昏会抵达会阳城。我昔日救过他一次,他赠我一根金针,你速去将这根金针送到他手上,带他悄悄过来。”
武士一喜,“公子这双手便能恢复如初了。”
“不错。”赵臧挑起嘴角。
不一会儿,武士就小心翼翼地拿着金针下去了,赵臧则起来双腿踢桩练腿功,一个简单的扫堂腿就有横扫千军之势。
直到看着他练完一个时辰走进房内,谢涵才带着霍无恤小步离开。
他心中思绪万千――赵臧是故意被他废去双手的,也是故意诈死的,为什么呢?摆脱厌阳天这层身份?又何须自残到这种地步?
“那个人是厌阳天?”霍无恤冷不丁问道。
谢涵收敛思绪,“你也知道他?”
“齐太子大败会阳第一剑手,一剑动四方,走到哪里都能听到这话,你以为我是聋子吗?”霍无恤说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