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戏唱琵琶,千世为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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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地上,两颗脑袋磕的怦怦作响,对着江黎所化的判官,连连告饶。

“判官大人,这泼妇刁蛮。在路上几次三番阻挠我等,这才误事来迟,求判官大人赎罪开恩!”

“求判官大人赎罪开恩!”

两个阴差恐惧之极,因为在他们面前的,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江黎没有立即说话。

这时,在他面前的空白长卷上,又浮现出了一行墨字。

“当差不力者,棍五十,油炸三刻!”

这大概是在提醒他,接下去的剧本该如何去走。

只是迟到就要棍打油炸,这是地府的规矩,还真是森严恐怖。

江黎心中暗道侥幸,刚才还好没有在“快走”和“冤枉”中选上一个。

若是喊出了“冤枉”二字,那他必将和下面的那位一样,受到刑具加身。

而就算选了阴差,开局也会遭受一阵毒打,外加油锅酷刑伺候。

一旦承受不住,自行强行突破,又会遭到戏台攻击,承受巨大伤害。

无论哪一种都不能算是好的。

“你们二人当差不利,误了时辰,还敢借口脱罪!”

“左右,将他们二差重打五十大棍,再丢去油锅里炸上一炸!”

江黎也不对他们客气,直接也表现出一副判官模样,当场就直接下达了严苛的处罚。

立在左右做的的十八个修士,当即从每一边都分出来了四人,夹住两个阴差就抄起水火风雷之棍,只打的那二位阴差,嗷嗷只叫。

在大殿的边上,也同时烧起了一锅沸油。

每人五十下重棍之后,两个阴差的屁股都已经扁成了一张薄纸,躺在地上软绵绵,再无法动弹。

然后又被提熘着,丢进了那口油锅。烈火烹油,刚一下去表皮就已经酥了。

随后,阴差小鬼在锅中更是如面团一般化开,焦黑一片,没了形状。

这阴间的惩罚就是如此的重,说是三刻就是三刻,只能多了,不能少了。

为防止吵到判官办桉,他们还贴心的盖上了盖子。让那痛苦的挣扎声戛然而止。

江黎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又继续看一下下方的那个女人。

“下方犯妇何人?还不报上名来!”

江黎伸手抓过一旁的惊堂木,再次勐的一拍。怒目圆睁的朝着下方喝道。

“判官大人!冤枉啊!犯妇琵琶女求大人开恩,犯妇。

扮做琵琶女的冥山姥姥,摆出一副畏惧的样子,瑟缩着大喊冤枉。

“大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判官面前喊冤!”

“来人啊!上刀床!”

下方那身穿白色囚服,一身是血的女人,哀怨凄楚的话语才刚说了一半,却被江黎一句大胆打断。

然后两边的恶鬼棍卒,直接搬来了一张刀床,放在了琵琶女面前。

“区区犯妇也配直接与判官大人说话!先滚过这刀床再说吧!”

下方妇人琵琶女,此时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错愕,剧本的发展,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但没等她多想,自己就被按在了那刀床之上。

被四个鬼差分别抓住双手双脚,按在刀床上,就是一阵来回滚动摩擦。

锋利的刀床,划过心肝脾肺,割下血肉成堆。

反复滚动二十次,大概达到切土豆丝的程度后,这才把她从刀床上放了下来。

妇人从刀床上下来之后,看上去气若游丝。

但江黎知道,这种手段绝无可能真正对那位造成什么影响。

对方不过就是在演戏罢了。

但是由此也可以看出来,这场戏的规则是对等的。就算是冥山姥姥本人,也必须遵守规则。否则她也是会受到惩罚的。

那现在自己占了身份优势。或许可以尝试着逼迫一下对方。

挺了挺大肚子,老神在在靠着的江黎,这才坐直了身体。

“既然滚过了刀床,那便说说是何冤情吧。”

“若是敢欺瞒判官,哼哼,罪加一等!”

妇人摆出一副虚弱的模样,抬起头来,凄楚的开始讲述。

“罪妇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

“夜深忽来少年郎,我抱琵琶半遮面,闻我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这妇人果然很有精神,说着说着还就唱了起来,说出了自己的过往经历,和一段浪漫相遇的月下相会。

不过,她自己说的话明显不全。

随着她唱出的曲子,江黎面前的空白长卷上,也开始不断的浮现出一些文字。

十句里头有九句,都和对方说的大差不差。但剩下的一点关键,却被她选择性的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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