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我自(2 / 3)
是一间小到不能再小的小店,却能够直接把他带回隧道中的那个晚上,小小的店门像一张大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该死的康德……这就是你准备的陷阱吗?”
他不认为路德维格有本事制造出这样的陷阱,应当是他通过某些渠道知道了那个地方,才刻意地把自己一行人引向那里。
“果然,和我们打交道多了,这个可爱的小伙也变得老奸巨猾起来,呜呜……”妖艳男人情绪剧烈地变化着,不由得恸哭起来,他捂着胳膊,为那两个被他亲手除掉的“同伴”流下了真挚的眼泪,“你们真可怜,呜呜……但是为了不暴露我,只能委屈你们了……”
这种猛烈的情绪转换,除了入戏的演员,恐怕也只剩下疯子才会有,他的脸上涕泗横流,很快将浓烈的妆容搅得一团糟,哭了好一会儿后,他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手臂的痛苦也小了些,他吃力地翻了个身,用手中的魔杖指向鲜血淋漓的手臂,血色和长袍的桃红色混在一起,看起来鲜艳极了。
魔杖轻轻划过伤口,伴随着一阵阴冷的绿光,失去的皮肤迅速地自行生长,妖艳男人睁开眼睛,想要找到自己的床和行李。
“该……该死,这儿是哪儿?”
磕磕巴巴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这是一间没有门窗的正方形房间,仿佛被人锁进了箱子里,简单的白色墙壁在无光的环境下呈现出令人压抑的黑色,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安在墙上的水龙头,地上有一张托盘,托盘里放着一块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干到可以直接当柴烧的黑面包。
在和水龙头正对着的另一角,一个被油纸蒙住的柜子正安静地伫立在那里,他转过身,看向刚刚绊倒自己的东西,那是一副被随意丢在地上的沉重镣铐,这间房间似乎是一间密不透风的囚室,他慌忙地挥动魔杖,身体在旋转中扭曲消失,但下一秒,他再次幻影移形到了一开始出现的位置。
看着房间中的陈设,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但坐以待毙又怎么是跑路高手能做出的行为呢?他不断地尝试幻影移形,又一次次地出现在了房间的中央,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究竟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墙壁之外的东西,他已经无法接触到了。
他开始疯狂地破坏着房间中的一切,一道道锋利的风刃从魔杖中涌出,接连不断的攻击和身上的伤势让他筋疲力竭,魔咒的威力巨大,很快将墙壁乃至房间中除了水龙头的一切弄得破破烂烂,但每当他疲惫地开始歇息,水龙头就会自行打开,银色的液体从龙头中流出,蔓延整个房间,将所有被毁坏的地方都修复如初。
甚至因为流出的银色液体越来越多,这间本就狭小的房间变得更加逼仄压抑了。
“呱!”
一只融化了一半的巧克力蛙从柜子里跳了出来,嘲弄似的瞪了他一眼,跳到了那块黑面包上,把自己涂了上去。
……
不知过了多久,店内的男巫幽幽地醒来,他睁开眼睛,原本眼球的形状已经彻底变得和昆虫一模一样,瞳孔和眼白的界限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排布整齐的六边形网格,乌黑的复验令人看着头皮发麻,他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几块早已凝结的血块,直起腰,发出昆虫口器摩擦一般尖利的声音:
“还好,这个蠢蛋,真觉得我是布斯巴顿毕业的。”
这位德姆斯特朗毕业的黑巫师抬起手掌,感激地看着覆盖在手背上的甲壳,他曾经有多么嫌弃这只入校时选到的没什么用的甲虫,现在就有多么爱它,甚至想要在手背上亲两口。
他用复杂的表情看了看脚边面带痛苦的狼人,它因为痛苦变化成了狼的形态,却在死去时永远地失去了人的资格,狼人的身边没有一点儿血迹,那道摧毁它手臂的魔咒干脆利落,甚至连断面都封死了,而他们的同伴从背后射来的风刃也同样狠辣,简单的贯穿,便摧毁了它简单的大脑。
男巫上前一步,想要观察观察狼人的伤口,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一闪而逝的红光,它从他的脚面划过,将靴子乃至里面的袜子都削去了半截,男巫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凉意,他低下头,看到露在外面的五指正在狠狠地嘲笑着他。
他僵硬地抬起头,那些红色的眼睛正在齐刷刷地盯着自己,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仿佛害怕惊扰了女孩的美梦,但这幅场景对男巫而言却再恐怖不过,他赶忙举起双手,想要丢下自己的魔杖,却发现手中早已空无一物,魔杖正安安静静地躺在一堆叠好的绒布上,如同一件被摆出展示的商品。
他高举双手,等待着这些红色的眼睛对他的处理,但它们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双方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在僵硬的气氛中默默地僵持着。
直到他的胳膊举到酸痛,僵硬到放不下来,急促的脚步声才从店外响起。
“里面的巫师——”
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发出公式化的警告,但却被迫不及待的男巫打断了。
他飞快地转过身,一双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屋外的傲罗,咧开嘴欣喜地说道:“你来得真晚。”
来人正是自称去了北爱尔兰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的奥格登,他身上的长袍皱皱巴巴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