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矛盾(2 / 3)
设我真的绑架了一个婴儿吧,按照一个卑劣的绑架犯的逻辑……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一切,然后你会看到他。”
安德罗斯目眦欲裂,他沉默地站在原地,纳尔逊打量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他和门板一样宽,裸露在外的皮肤像化石一样坚硬,只是站在那里就把纳尔逊全部包裹在了影子中,他的体态让人很难不怀疑他是不是和海格有什么亲缘关系,而他的皮肤甚至也可以像海格一样弹开威力不强的魔法,让人不由得想起神话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只可惜是个不修边幅的野人版本。
纳尔逊摇了摇头,显然不是,海格是个混血巨人,安德罗斯则只是一个健硕一些的人类。
他低着头,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耳中一直在响起婴儿愈发嘹亮的啼哭声,肩膀无力地垮了下去,沉重地开口说道:
“你问吧!”
“我说到做到,”纳尔逊点了点头,“你为什么会觉得女祭司死了?”
“我为什么……嗯?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应该问什么?”
“你难道不应该问我把城里的人都藏到哪儿去了吗?”
“你刚刚不是亲自带我去见他们了吗?”
“……”
“好吧,”安德罗斯似乎被纳尔逊说服了,他点了点头,说道,“在十多年前,我和皮提亚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相处,在一座小岛上。”
“十三年前,西西里岛,你和其他的一些巫师在那里生活学习,研究魔法,其中还有皮提亚和海尔波,”纳尔逊帮他补充细节,“说些我不知道的,就从她怎么死的开始?”
“我明白了,”听到海尔波的名字,安德罗斯愤懑地看了一眼纳尔逊,但慑于他手里的人质,低下头说道,“就是十三年前,火山喷发了,在熔岩的肆虐下,小岛很快变成了一片白地,我们登上了一艘用橄榄树的木头制成的船,逃离了那里。”
“橄榄树……”纳尔逊想起了安德罗斯和皮提亚的那场短暂的谈话,“你继续。”
“那艘船是一位我们共同的朋友,卡乌瑞恩造的,足够容纳岛上的所有人,”安德罗斯继续说道,“但海尔波是个不合群的人,现在想来,也许在岛上的时候他就已经在酝酿他统治世界的邪恶计划了,他执意要一个人离开,不想和我们一起寻找新的家园。”
“嗯,听起来很像他的行事风格。”
“那时候皮提亚还是一个小姑娘,对这个和她一起上岛的家伙有种我们难以理解的迷恋,”安德罗斯眯起眼睛,让那对小甲虫变得细长,“海尔波执意要她跟着自己,并且扬言如果她跟着我们,一定会遭遇海难,她也想跟着海尔波去,于是便登上了他的舢板。”
“海难……”
“皮提亚是位预言家,她曾经做过一个关于自己的预言——她会死在海里,所以海尔波一直禁止她接触海水,”安德罗斯回忆道,“巧合的是,他们就是在一次海难中被冲上岛的,所以海尔波一再强调,他们已经战胜了预言,已经挺过了那次海难,她们接触魔法开始于海难,又结束于另一场海难。”
“所以你们真的遭遇海难了?”
“那只是海尔波的疯话罢了,他只会做一些无能狂怒的诅咒,我们中的每个人几乎都被他诅咒过,”安德烈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伤,但很快被他掩盖了,“遭遇海难的他们的舢板,我们在出海后相背而行,他们往西,我们往东,就在我们分开半个早上后,我们的西边忽然出现了巨大的旋风,海水被旋风卷到天上,像一堵墙一样耸立在天边……对此我们见解不一,有人觉得那是因为皮提亚的预言,她在哪里,哪里就会发生海难,但我认为那只是海尔波一意孤行的恶果。”
“所以你根据一场海啸就觉得她死了?”
“不,我们亲眼看到她死了,”安德罗斯捏紧拳头,摇了摇头,“卡乌瑞恩,就是造船的人,他看到西边的海面的异动,觉得海尔波的舢板根本无法保护他和皮提亚,所以用几根木材造了一艘小船,想要去救他们,他让船继续向东,在遇到第一个岛屿时停下来,他会带着海尔波和皮提亚回来找我们……他们最终回来了,但却是在一周以后。”
“似乎并不是个好兆头。”
“没错,”安德罗斯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回来的人只有海尔波,他骑着一条海蛇,拖着已经被搅成碎片的木船,皮提亚和卡乌瑞恩躺在其中两块木板上,他什么都没说,把卡乌瑞恩埋在了我们当时靠船的天然港上,拖着皮提亚的尸体离开了。”
“你确定她当时已经死了吗?”
“难道我还看不出来活人和死人的差别吗?!”安德烈怒吼起来,但却被肩头上冰凉的双手死死按住,在激烈地挣扎了片刻后,他颓然地坐倒在地,喃喃道,“我永远忘不了皮提亚的眼睛,她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那双没有光的眼球就像死鱼一样扁平无神,海草挂在她最喜欢的裙子上,一周前她还在为我们送上先知的祝福,但她却死在了自己预言的海难之中!哪怕是海尔波的走狗,你为什么能这么冷冰冰地追问这种话啊?!为什么他能丧心病狂到这样玩弄一个爱慕他,甚至因他而死的女孩啊?!啊?”
“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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