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水镜螃蟹(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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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不知道,长大了才闲言碎语的听说,那薛寡妇从年轻的时候就勾搭我爸,那时我妈还没去世呢,我妈的死也和这薛寡妇有关,是被她活活气死的。到了晚年,我寻思我爸该收收心了,你猜怎么着?他硬是雇薛寡妇当保姆,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了,我爸被薛寡妇给迷住了,有钱也不撒手给我,听说薛寡妇还有个儿子,整天忽悠我爸给他儿子在临水买房,你说气人不气人?我姐气的都不上门了,我来看看我爸,也不想留家吃饭,这不找你喝点吗?

陆晨这边的人一听这些话,鸦雀无声,老天照顾,让陆晨赶上苗东风的儿子在这里吃饭。

隔壁间那人又说道:我说苗强啊,这事你也别太在意,老年人也有追求婚姻幸福的权力,为什么你爸不直接和姓薛的老太太结婚呢?

苗强道:啊呸!追求幸福?我妈在世的时候,就把他俩捉奸在床过,姓薛的从年轻时候就搞破鞋,矿上谁不知道?她的男人可不止我爸一个,副科以上的她谁没睡过?睡过之后就跟人家要罐头要猪肉,回家养活她那小崽子。她儿子好像叫李小青,原先在矿子弟小学读书,曾经带罐头来学校,有个同学嘲笑他说那罐头是她妈卖肉赚来的,他用铅笔刀把那孩子捅了,事情闹得很大,你记得不?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现在这李小青在哪?”

“去了临水,他妈这个样子,他哪有脸在平山混啊?就薛寡妇这样的人,我和我姐会同意他们结婚?我姐已经和我爸不联系了,我对我爸说过,你要是和姓薛的结婚,我也不来了。我爸迫于我们姐弟的压力,才没往前迈这一步,你说都六十多的人了,竟还这么……”

“理解,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喝酒喝酒。”

陆晨听到这里,心下唏嘘,原来是这样呀。

正如水饺店胖阿姨说的那样,薛寡妇不是矿上职工,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矿上生活不容易,为了把孩子拉扯大,这个女人牺牲了自己的名节。从世俗道德角度来看,薛寡妇是破鞋,名节扫地,廉耻全无,但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她是合格的,她让孩子衣食无忧,能供他读完大学。

没人有资格去嘲笑这些社会边缘人,没经历过他们的苦难,体会不到他们的无奈,人或多或少都是不道德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圣洁的人,只不过有人隐藏的好,有人没奈何要显露出来。

陆晨知道了薛寡妇生存的真相,丝毫没有取笑的意思,感觉心头更沉重了,这是个苦命的女人,先是丧夫,如今丧子,却蒙在鼓里还不知道。

不由得长叹一声。

花帘月是个心软的人,最听不得这种事情,心情一下子跌落到极点,女人最容易理解女人,本来她很烦李小青,李小青不但企图拐骗王小呆,用金虫害人,那副阴毒的面孔也让花帘月受不了。

现在一听,花帘月忽然觉得李小青的人生也不容易,替李小青惋惜。

秋飞白从小当留守儿童,最知道小孩子的不容易,听得李小青的童年,内心也不免感慨万千。

只有郝瘸子和没事人一样,因为薛寡妇这点事,放在郝瘸子身上都不算什么,郝瘸子经历的苦难比这女人多的多,郝瘸子压低声音说道:原来从年轻时,就是个狐狸精。

王小呆根本就没听懂隔壁说的什么,一个劲的往嘴里填米饭,她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毫不在意。

陆晨白了郝瘸子一眼。

又偷听良久,陆晨收获不少信息。

原来,苗东风是个高级知识分子,曾是青山矿区的高级工程师,那年月大学生非常稀罕,但婚姻不幸福,经常和老婆吵架,后来出轨薛寡妇。

出轨薛寡妇不算什么大事,因为矿上很多男人都睡过她,问题出在晚年,别的老头都收手了,苗东风却以家庭保姆的由头,和薛寡妇住在了一起,这是苗东风儿子不乐意的地方。

苗强和他姐姐也曾多次回家吵架,想把薛寡妇赶走,但苗东风百般护她,此事只得作罢,气的他姐姐再也没有回过家。

苗强内心痛苦,憋了很久了,乍遇发小,几杯热酒下肚,倾吐心肠,到最后呜呜咽咽,泪滴连连。

发小只得劝说道:你喝醉了,我找个代驾送你回市里吧,你现在这状态也别回将军楼了。

最后发小把苗强扶出了包厢,陆晨从门缝里偷看,才发现这苗强五短身材,胖墩墩的,穿着倒还讲究,年纪三十多岁,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富二代。

陆晨很纳闷,自从进入暗三门江湖以来,所遇到的人,除了花帘月外没有一个知识分子,多是些市井引车贩浆之辈。苗东风既然是高级知识分子,又何以混了暗三门呢?

就算他和花帘月一样都是大学生,可当年的大学生与今天不可同日而语,要嘛含金量超高,要嘛是被推荐去的大学,没经过高考,被耽误的一代,大字不识一筐。

不过能在矿上做高工多年,知识方面应该没有问题,可高工混暗三门,陆晨总感觉怪怪的。

苗强被扶走之后,陆晨出门观察了一下,发现店老板一家到民宿那边吃晚饭去了,大厅里空荡荡的,电视声音却开到了最大,倒不是给陆晨他们听的,而是传到山下路上,让过往车辆,都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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