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鱼骨墟9(1 / 3)
尽管深一脚浅一脚,陆晨还是往前跑去,走蟹道风险还是很大的,千万不能摔倒,摔倒以后倒在骨沙地上,人就算交代了。
但蟹道很宽,足有有三米开外,只要不是太倒霉,也不至于横死。
陆晨在蟹道上深一脚浅一脚,往巨大的鱼嘴跑去,一边跑一边喊:你们快点啊。
本来花帘月有些害怕潮水一样涌来的螃蟹,见陆晨上去之后,胆子稍微壮了一些,女孩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本来自己很踌躇,但只要心爱的人一鼓励,就有了无限勇气,她爬上了螃蟹堆,在长期学习率鼠法的过程中,花帘月练就了非常厉害的贼步,登上蟹道比陆晨要稳,她扭头对秋飞白说了句:从来没踩死过海鲜。
说完就向陆晨跑去:陆晨,你等等我。
秋飞白一看,蟹道得赶紧上,要不然如此众多的螃蟹真就把干枯的巨鱼嘴给塞满了,秋飞白自小在田野间摸爬滚打,别看腰肢纤细,却是干活一把好手,爬上蟹道,不顾满身螃蟹,跟着花帘月一路跑去。
只剩郝瘸子一个人站在原地,说道:你们就不想想怎么回来?回来的时候怎么办?这些螃蟹还在吗?
郝瘸子喊话的时候,陆晨已经跑到干枯的巨鱼嘴中,这时候花帘月追上了他,一把拉住他的衣角说:哎呀,你后背好多螃蟹。
陆晨说:小心,别被我带倒了,不能跌到,都什么时候了,还闹!
郝瘸子回身望一望,他在绳索上系的手电筒,兀自照射着鱼骨墟穹顶,又看看还在蟹道上跑着的秋飞白,说道:年轻真好,只想怎么过去,不用想如何回来。
他着实犹豫了一番,倒也不单纯因为没有返程的办法,而是郝瘸子有个特殊的心理,那就是看不得小动物被人踩在脚下,比如一不小心踩到一只蟋蟀,踩成了泥,郝瘸子能吓得一蹦老高,满头大汗,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如果是一窝大青虫,被他踩成了绿色的汁水,估计他当场就吓晕了。
但是把活的蟋蟀、活的大青虫放在他的面前,他却不害怕,只是怕踩到脚底下,这事他谁也没说过,大家也不知道他这心理,但郝瘸子望了望身后,见后面黑咕隆咚的,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更害怕,前有狼后有虎,还是选择了去狼那一边,心下一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着他们踩蟹道。
尽管他对脚下踩活物有心里障碍,但踩螃蟹要好的多,因为螃蟹有很硬的壳,越是硬的东西,他心里的障碍就越弱,越是软的东西,心理障碍就越强。
如果脚下换成乌龟,他就和正常人一样了,那意思,硬东西可以踩,是他心理上可以接受的,但软东西不能踩,踩了就犯恶心。
郝瘸子爬上蟹道之后,不敢看脚下,只顾往前跑,如果这个时候看见自己鞋上踩了一鞋的蟹膏,郝瘸子就算报废了。
只要在进入干枯的巨鱼口之前,螃蟹的汁水湿不透郝瘸子的鞋子,他就可以不管不顾,一旦觉得螃蟹汁膏渗透过自己的鞋子,他就觉得坏了,心中有个意识:我把螃蟹都踩成泥了,我完了,当时脸色煞白,可能往后就倒,不一会就能被螃蟹盖起来,随后被群蟹吃掉,也未可知。
但好在郝瘸子的鞋并不透水,是防水的登山靴,没等他多害怕,就已经跑到了干枯的巨鱼嘴里,此时巨鱼口中的螃蟹已经占去一半,郝瘸子站在巨鱼的口中,伸手能摸到巨鱼的上牙膛,就在这个时候,陆晨手中灯光一扫,让他看见了自己鞋子上的蟹膏,当时就觉得两眼一晕,从巨大的螃蟹堆上滚了下来。
滚进鱼嘴之后,郝瘸子躺在巨大的螃蟹堆旁边,已经起不来了,额头冒汗,脸色发白,嘴唇发紫,陆晨一照他,发现脸色不对,急忙要去扶他,却想起万一郝瘸子是中了魟针毒,扶人者也会中毒,于是急忙撤手,焦急问他说:你怎么了?不是中毒了吧?
陆晨也没见过中了魟针毒什么症状,只是看豢龙遗册上寥寥数字记录此毒如何厉害,郝瘸子躺在地上,虚弱的说道:不是毒,不是毒,把我鞋给脱了,鞋!
花帘月以为郝瘸子在闹幺蛾子,就说道:你是不又在故弄玄虚?拖鞋干嘛?
陆晨把手电筒防在郝瘸子身边,看了看他的脸,见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额头上有豆一样大的汗珠,知道郝瘸子没有装,急问:你这是怎么了?
郝瘸子呼吸急促,勉强说:我不能踩活物,一踩就晕。
大家听了,才知道郝瘸子有这个心理障碍,但凡脑子太好使的人,心理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障碍,现在被叫做高敏体质,花帘月觉得刚才误会郝瘸子,过意不去,急忙蹲下身去,给郝瘸子拖鞋。
这是她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拖鞋,毫无心理准备,脱下第一只鞋来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脚臭裹挟着螃蟹的海腥味,一股脑儿涌向花帘月鼻孔,当头扑了一口,熏得花帘月往后一跳,腰胯一扭,消失在了黑影里。
陆晨见状,急忙过来,把郝瘸子另一只鞋也脱了,郝瘸子仍在地上虚弱的说:袜子,袜子……
陆晨急忙又把郝瘸子袜子脱下来,也熏得够呛,郝瘸子又说:拖一拖我,离螃蟹远一点。
无奈之下,陆晨和秋飞白拽住郝瘸子的外套,往后拖了几米,进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阴影里,郝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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