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争暗海2(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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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一听收獭税三个字,愣住了,知道收獭税,那一定是暗三门里人,会是什么人呢?

就在说话间,两个人从岸上走到潮沟河滩上来。

陆晨倒不怕这两个人,问题是冤得有头债得有主,这矛盾到底生在哪里呢?

两人距离陆晨七八步外站定,其中一个戴着个棒球帽,年纪稍小,另一个下颚留着小胡须,年龄稍大。两个人穿的齐齐整整,一身名牌,看着不像暗三门里人。

陆晨问道:为什么别人坐船下挂网你们不管,我在水坑里网鱼你们就不让呢?你们是什么人?

小胡须发话说:看你能收獭贡,不像是个空子,怎么说话这么不着调,这还用问,螃蟹沟是我家的暗海,你不能在这收獭贡。

陆晨扭头小声问花帘月说:暗海是啥?

花帘月茫然摇摇头,也不知道暗海是什么。

陆晨心想不能让对方嘲笑自己不知道暗海,就是打架也得先问清楚暗海是什么东西,别打半天,和人家闹个大误会,还把自己暗三门名声搞坏了,这事得问问。

问谁呢?只能问郝瘸子了,除了他,陆晨认识的暗三门江湖人只有花帘月,就在现场,茫然不知。

陆晨就对小胡子说:你先等会,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可能有误会。

小胡子一听,也不知道陆晨给谁打电话,也怕闹误会,扭头对棒球帽说:兄弟,要不咱们先等他打个电话。咱们也给大师兄打个电话。

那棒球帽一脸生涩,好像刚刚接触这种事情,点点头。

陆晨便走远,给郝瘸子打电话,郝瘸子正在买东西,刚接通电话有些不耐烦,听陆晨问暗海是什么,才说:你先等我会儿,我从超市里出去给你细说。

陆晨略等片刻,郝瘸子问:怎么回事?

陆晨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一说,郝瘸子说:原来是争暗海的,这暗海我得给你讲讲。

郝瘸子从头到尾一说,陆晨才明白暗海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世间,高楼大厦、田舍旷野,纵四海之大,几乎没有无主之地。且不说城市中的楼宇各自有主,就是荒湖野滩里的芦苇都有主,芦苇也不是随便割的。

但这些有主的东西,都是能给人带来利润的,城市之中,停一下车要按时间算钱,公园里租一个卖铁盘鱿鱼的摊位一月要好几百,高耸的写字楼,更是寸土寸金,每月好几万,野塘里的芦苇,虽不值钱,却也是个进项。

楼层中每个写字间都有业主,野塘里每片芦苇都有沟堑,这都是世间常规可见的财富,世人逐利之下,无孔不入。那么世间还有没有普通人不屑于占有的资源财富呢?有!

比如城市绿化带的蛐蛐儿、蚂蚁、蚊虫,楼顶空隙中的麻雀、喜鹊,天空中的云彩,农村烧柴的炊烟以及野地里烧荒起的烟气,天上下的雨雪,枝头凝固的露水,辛勤采蜜的野蜂,下水道里一切活物,甚至荒郊野地里人畜粪便。这些东西也有主人吗?

有!以上这些东西在世人看来,不值一文,但暗三门中江湖人看来,价值连城,比黄金地段的商场写字楼都要珍贵。因为他们能用这些资源,创造出匪夷所思的东西。

郝瘸子说,临水市绿化带里的昆虫全部归一个叫徐元的人管,徐元是一个偷山人,他常在月圆之夜,让绿化带里的蛐蛐排着长队搬运蛐蛐泥,这些隐秘之事,常人很难见到。

临水城里所有的雀类,都归一个叫岳三的人占着,这人是暗三门中的哨客,所谓的哨客,能用哨子和禽类勾通,是懂禽言兽语的人,不过禽言兽语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可以和鸟类勾通说话,比如早上起来,和麻雀打招呼,说句你好,吃早饭了吗?麻雀回答:吃了,吃的公园里的苹果屑。

这是不可能的,雀类能懂得语言指令,也就几十种,雀类的习性归纳也是几十种,哨客能通过哨子,来给雀类传达一些指令,让雀类按照哨客的意思行动。

不可小看哨客,在清代末期,曾有两股帮会争老蛟岛码头的脚行生意,势力大的红枪会有三五百人,势力小很多的虎尾鞭(行会名)就请了个哨客,开战当日,哨客尽发黄海之鸥,有数十万只海鸥盘旋在码头上,把红枪会的人啄死了七八个,那海鸥和疯了一样,见人扑地,活着就把肺掏出来,光是被啄瞎眼的就有三四十人。这还不算厉害的,说是元朝末年,有哨客反元,制造了天下鹰隼反大都的事件,数十万只猛禽袭击大都城,更为宏大。

临水市境内的云彩都归一个叫洪秀的女人管,她这一行叫采云茧的,常常在野地里放风筝,她和别的放风筝人不一样,闲常放风筝的都是些老头,多在春夏之际,升风筝于天,引颈遥望,忽而压绳,忽而松线,算是一项慢运动,起到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效。

但洪秀是专业放风筝的,她放的风筝高到别人看不见,她用的风筝线也特殊,是用老鼠毛搓成的,风筝则是用蜻蜓翅做成,这种风筝不怕闪电,能飘到云上,每到风云际会、电闪雷鸣的夜晚,她都会放出风筝,在云中采取云茧,云茧是云摩挲而成,云有百年不散之老云,有飘渺玄虚之青云,有变换无常之白云,但没朵云彩内都有一个云核,这云核也叫云茧,有的云茧能孵化活物,有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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