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燕尾借风鱼(2 / 4)
冬天的,窗户都关着,外面风进不来。可客厅就是有风,风大的时候,能把茶几上的东西吹掉在地上。你说邪不邪?
王月娥道:只有客厅这样,别的房间都没有这种情况。
陆晨点头说:呃,明白了。
陆晨心中暗暗分析,这现象是挺邪乎的,不过绝不是跳大神者流解释的那样,肯定能用知识解释,只要留心观察,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
陆晨举目从上到下打量了客厅一圈儿,发觉平平常常,一时半会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之处。
陆晨在暗三门里做的是河下生意,专业范围是在水里,叔叔家住在十楼,不可能有水中异物存活,因此可能英雄无用武之地。
但暗三门中高人无数,一定有人知道这种现象的成因,假以时日,拜访高人,不难查出真相。
王月娥忽然说:唉?陆晨,刚才你和跳大神的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意思?
陆晨说:行话,我就说,你是骗子,别在我叔叔家骗,我可是知道你们行业内幕的,就这意思。
陆红旗叹口气说:你就是年轻啊,会几句人家的行话,就卖弄,把我的事搞砸了。
陆晨说:可他确实是骗子。
陆红旗道:算了,这么长时间不见,就别再说这事了。
正说着话,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王月娥说:是你哥陆强回来了。
话音未落,走进来胖乎乎的陆强,他皮肤黝黑,身形矮胖,长的也不尽人意,年纪轻轻额前头发已少的可怜,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夹着一个公文包,戴着一副眼镜,穿着黑夹克,黑西裤,黑皮鞋,更像是油腻的中年人。
尤其不能忍受的是,他在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跟上个世纪的农村会计差不多。
一进门,陆晨站起来叫了声哥。陆强一看是陆晨,只点了下头,没搭理陆晨。直到自己脱了外套,换了拖鞋,来到沙发上坐下,那串钥匙震得叮当作响,才说了句:是……陆晨……啊……
话说的很慢,几乎一字一顿,好像大领导开会念的稿子一样。陆晨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开始打官腔了。
陆晨答应一声,唉!
陆强也不再搭理他,从自己公文包里,掏出一本《申论》来,若无旁人的铺在茶几上看了起来。
陆晨知道那是公考的书,这种随时随地都学习的精神,陆晨不是第一次见。
陆强是个官儿迷,迷到了一种痴心疯的状态,天下万事万物,再也没有公考重要了。陆红旗也是官儿迷,一心希望陆强有个在编工作,甚至对陆强说,这个世界上,父母、妻子、孩子都没有稳定的工作重要,没稳定工作人这辈子就是个P,哪有什么能力照顾家人?
但陆强资质太差,虽然也混了个专科毕业,但那是死学出来的,本身脑子不灵光,公考就很吃力,根本没有考上的可能。
陆晨虽然知道他是官儿迷,但从没听他打过官腔,这里头一定有原因。于是问道:哥哥,你还在监理公司工作吗?
陆强闻言轻蔑的一笑:监理公司那是干着玩的,那能叫工作吗?陆晨你记住,所有私企都不叫工作,那叫打工,真正的工作得有编。
陆晨心中想笑,但表面上装作深以为然,点点头。
陆强推了推自己眼镜官味十足的说:我现在虽然还不在编,但是已经很接近了,今年我进了市建设局,常在领导跟前走动,也算是有了份工作吧。
陆晨问:这是考上了?
陆强支支吾吾不肯明说,陆晨心中有数,又问:那就是临时工了?
陆强说:你别以为市局级单位的劳务派遣工不需要考试,像你是一辈子进不去的,你还在工地上干小工?
陆晨一听,原来是劳务派遣,他曾在同学群里见有人发过这种简章,月薪两千出点头,不够养家的。
刚刚当上劳务派遣就牛成这样,真要公考通过,天都得塌了,真跟范进中举一样,一口浓痰迷了心窍。陆晨回答说:工地上不干了,现在当个小鱼贩子。
陆强道:小鱼贩子有什么前途?老鼠尾巴上的脓包,挤不出多少水儿啊,改天我跟领导提一提,给你在市局安排个保安的工作,别嫌工资少,接触的人不一样,要有长远眼光。
王月娥本来在厨房,忽然想起一件事,出来问陆强说:你跟你们领导说了没?你春节假期间不能值班,咱们得回你姥姥家,一千多里地呢,三五天回不来。
陆强为难说:我们主任说了,安排的值班表不能动,要请假,必须请示主管领导,给王局打电话,我刚去,王局又不认识我,哪敢惊动他呀?
陆红旗说:你做的对,不能给领导添麻烦。
陆晨感觉实在聊不下去了,客气一声:哥,那谢谢你惦记着,天不早了,我先回了。
一听陆晨要走,陆红旗站起身,也不挽留,陆强连身都懒得起,只嗯了一声,继续看书。
王月娥见路晨走,没有说话,准备等到陆晨前脚迈出门去,再喊一声:大侄子,不在家吃饭啊?
如此让一让,显得好看,就是邻里之间听见了,也显得她王月娥为人和善热情。
陆晨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注意到门口一侧有个玻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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